戀千年 第八十八章 咱們咋辦

作者 ︰ 小豬的眼楮

鴻臚寺里,拂菻國國師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正與小領主尼塞福羅斯?布里尼厄斯(1062∼1137年)在交流。這個尼塞福羅斯?布里尼厄斯雖然現在年僅20,但因他是一大領地的領主之子,人又長得極漂亮,做事也很執著,做人也很有追求,所以他深得現拂菻國皇帝杜卡斯王朝尼塞福魯斯三世(1078年∼1081年)的歡心,這次遣宋,從外人看來,國師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是使團團長,他僅僅是一眾使團人員中的普遍一員而已。其實大家心知肚明,回國後,此行中的諸事、諸人的好壞長短,還不是他說了算。

歷史上的尼塞福羅斯?布里尼厄斯很是個人物,後來,他在科穆寧王朝的國王亞歷克修斯一世?科穆寧的手下混得相當不錯,甚至還迎娶了小他21歲的亞歷克修斯一世?科穆寧皇帝的很有才能的長女安娜?康尼娜(1083∼1148),並後來在1118年亞歷克修斯一世?科穆寧去世時利用了自已的大才女老婆和岳母君士坦丁十世的佷孫女艾琳?杜卡斯企圖廢黜亞歷克修斯一世?科穆寧的文盲長子約翰二世?科穆寧。可見,此人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現在的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也正在與小領主尼塞福羅斯?布里尼厄斯談論‘燈’,當然不是談論尼塞福羅斯?布里尼厄斯他自已,而是談論掛在臥室里的煤油燈。

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在啟發尼塞福羅斯?布里尼厄斯︰「小領主,你別小看了這盞煤油燈。剛才我從燈肚中倒出了點油來,這燈既然叫‘煤油燈’,那這個油應該就是叫‘煤油’了。這煤油啊,是什麼東西?我們以前沒看見過它,不知它何方。我試過了,它比水輕,滴在水面上會有油花,所以,顯然它不可能是河海泥土中物;它流動性強、滲透力也強,且有異味,所以它也一定不會是山礦岩石中物。所以,它一定不是自然中天生之物,而是由其它物提煉或改造所生之物。那麼,它是由何物生成?用何法生成?生成的成本幾何?我們都不知道。剛才我還試了試,此油燃燒甚猛,現在我們看到的火苗悠悠的,那是因為火只在燃燒燈芯吸上來的那一點點的油,這油一多,極猛。如用這油去攻城掠寨,襲敵燒殺,豈不易哉?所以,這油,我很想弄回拂菻國。若能成功,小領主,你在皇帝面前也是大功一件。

好,我們再看看其它的。你看那燈罩,他們叫玻璃燈罩,我們把這種材質叫琉璃,應該是同一種物質,至少是同一類物質。我們曾經作為寶貝向漢唐敬獻的綠琉璃其實比他們這種透明的玻璃相差甚遠。幾百年來,我們一直認為琉璃只能是綠色的,是無法改變的。可人家這玻璃,不但透明,且,無色,無氣泡,無雜質,材質均勻。這煤油燈的燈罩的成形工藝也很好,我們根本做不出這麼薄而均勻的器具來。從這煤油燈今天從皇宮中一下子送了十盞到鴻臚寺,說明這燈在大宋已批量生產,你再看看我們住所的窗戶,這都說明這透明玻璃在大宋已經成為日常用品了,虧我們還把綠琉璃當做寶貝疙瘩,藏著、掖著,自以為是吶。

還有,你再看看那不起眼燈芯調節旋扭,我也研究過了,它是由一組小齒輪和齒條等組成的,雖然這原理不稀奇。但你看那小齒輪和小齒條的加工精度極高,旋扭轉動時手感很不錯,這說明他們已經有高級的機床和高超的技術人才了。

再有,他們給我們點煤油燈的火柴也是個好東西啊,我們拂菻也有火柴,但那只是將木柴在硫磺中浸漬,容易被點燃而已。而他們的這種火柴,那樣一劃,就起火了,多方便,也不知道是怎樣做出來的。

另有,你看這煤油燈,金光閃閃,好像是純金打造的,當然這不可能。一是純金昂貴,二是純金軟弱,我用小刀刮了下,燈體應該是鐵和銅的,那金是鎏上去的?這種鎏金工藝在漢人工匠中早已存在,但是,細看這燈的表面效果,又似有不同。喔,對了,今天與我們對陣的小丫頭,所著的一身鎧甲,也是金光 亮的,肯定是整體鎏了金了,嘿,他們也真舍得,但那鎧甲一定是鋼的,甚至是特級精鋼。小領主,你用鐵箭捅了這小丫頭半天,有什麼感覺?」

小領主尼塞福羅斯?布里尼厄斯答道︰「國師,今天很郁悶,我在大草坪上撿起那兩枝弩箭時我掂過份量,也模試過箭頭的銳利度。這不是一般的弩箭,是全鋼的金屬箭,夠沉,箭頭也很銳利。我用雙箭刺那小丫頭時,不好意思扎她那高聳的**,再說那**的護甲做成圓錐形的,還有三根加強筋,我估計就是扎上去也會滑月兌。所以,我就狠命的扎向她**的內凹部位。那小丫頭的鎧甲應該比較薄,否則的話她哪能如此靈活機動?可當時我想不明白,我再怎麼用力,就是扎不進去,箭頭只是在**上下滑動,雖是劃出劃痕了,還可能會留下一點點的變形,可就怎麼也刺不穿。而當時箭頭敲擊鎧甲時發出的清脆的‘當、當’聲,絕對能證明這是由極品精鋼所鍛制,一般鐵器相撞,發的是‘禿、禿’聲,我當時就有點懵,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那小丫頭的板刀面就抽過來了,我就慢慢地暈了,睜開眼,就已經躺在鴻臚寺的床上了

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接口道︰「小領主啊,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們大宋已經掌握特級精鋼的制造和加工技術了。一款好鋼,不但要有硬度、剛度、軔度,還要有好的延展性。從小丫頭的鎧甲上看,他們已經能夠做到。小領主你是知道的,過去漢唐時,漢人常常從我們這里購買整體板甲和鎖子甲,好歹都要萬錢以上,這都是些漢人將帥才能穿著的,這些鎧甲常能成為漢人武人家庭的家傳之寶。好,現在我們自已心里知道,我們最好的鎧甲,也根本不及小丫頭身上的鎧甲的一二,何況,小丫頭的鎧甲又做得那麼精致迷人,把小丫頭的人形勾勒得讓男人都快按捺不住了。這個小丫頭啊,說起來頭就有點暈,當時小丫頭用刀面拍過來,我就聞到一股濃香,當刀面拍上了我的嘴鼻時,濕濕的,口舌感覺到一陣陣的發甜。我在這里醒了後,聞過你的嘴,你別皺眉頭,我是聞你,不是吻你,放心,國師不是玻璃。咳,我聞得你嘴鼻間有著與我同樣的香味和甜味,嘿嘿,別介意,我只是稍微舌忝了一下。這小丫頭妖著吶,在兵器上用了,用上了一種我們不知的但又很強烈、很香甜的了,不過應該是屬居心很善良,否則,我們二打一,她宰了我們倆,人家也沒錯。

還有,我總覺得,小丫頭的語言能力自然是沒的說了,我佩服。但是小丫頭的才藝真如我們所見所聞?現在的社會啊,逆襲,也許眼見不為實,耳聞能勝過目睹。我覺得那小丫頭與我屁砍難題時,時有停頓,時有凝視著他的主人那個靖海王。你記不記得鴻臚寺官員說過的一句話︰‘他們之間好像真的有魔力,想說話,可以不發聲,而且,十里之外都能交談’。所以,我懷疑,小丫頭跟我斗智時靠的是幕後的支撐,這個王木木在通過類似‘心靈感應’的技法在幫助這小丫頭。

還有,鴻臚寺官員提起過王木木有的什麼回魂**啊,回魂大丹啊,還有香肥皂、葡萄酒、陽光房、冰淇淋、棉花糖、哈立克、八音盒、地球儀、傳聲器、縫紉機、望遠鏡、扈東用的弓弩和鎧甲,等等,好東西,我都想要。他們的哈佛大學我想去參觀參觀,我還想要幾個留學生名額;我還想去普陀山寶陀寺燒燒香;想去琉球看看他們的大船、飛艇。噯,你不覺得他們給我們蓋的棉被特暖和,特柔軟,比我們自個兒的好很多?」

尼塞福羅斯?布里尼厄斯憂慮地說︰「國師啊,今天我們兩人狠命的想弄死那小丫頭,眾目睽睽,大家都看得很明白,我們明天又要去求人家,那哪成啊?不被人家罵得狗血淋頭才怪吶

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很流氓地說︰「哈哈,沒問題的,他們漢人總喜歡自詡自已是禮義之邦,明天我們一臉堆笑,把今天的事當作空氣,再多備些重禮,官不打送禮的;我們再笑得沒心沒肺的,他伸手也不能打我笑臉人對不?哈哈,事情不就翻篇了?」

尼塞福羅斯?布里尼厄斯繼續憂慮︰「行嗎?當時我可拚命將小丫頭往死處整的,我還把那漂亮的鎧甲在**處劃了不少劃痕,漂亮的鏡面都給我劃毛了,人家一定嫉恨著我吶

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示範性的沒心沒肺地笑了︰「那多好呀,我們明天就以劃壞了扈東的金裝鎧甲,保險理賠劃痕險,太平洋?平安?上門服務、理賠、道歉,一條龍服務,在汴京最好的汴水樓擺上幾桌,虛心到底、鞠躬賠禮。不管怎樣,只要我們跟那個靖海王搭上話,我們就成功了一半了

尼塞福羅斯?布里尼厄斯信心不足︰「那能成嗎?我真的信心不足

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很樂觀︰「有什麼好愁的?實在不行,我還有一招,我們家小領主,用他們宋人的話講,長得真是沉魚落雁、閉花羞月,如此花容月貌,如果,你能主動去追追那個扈東小丫頭,估計能有戲唱

尼塞福羅斯?布里尼厄斯被卡巴斯基驚到了︰「國師怎麼這樣不正經?人家可是那鎮海王的小妾啊,小心被別人甩耳光

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老江湖了︰「不正經?什麼叫不正經?你這是為國捐軀、為民獻身,犧牲小我,成就大業,善莫大矣,是最最正經不過的事!還有,甩耳光?憑什麼?第一,他們還沒有過圓房;第二,在漢人這地方,小妾不是人,是一件物件,士大夫之間把小妾交換使用和贈予或共享、對調都是很常見的事,送禮也常有送個小妾什麼的,這很正常。就是那個王木木有什麼不高興,這是風流雅事,成長中的煩惱,他也說不出什麼的。當然,這是我大國師的最後一招,隨機應變,鄧祿普備胎,現在還不至于馬上要你去買鑽戒,不過,明天準備一束玫瑰花也是個很不錯的創意,哈哈,生活就應該多姿多彩

……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戀千年最新章節 | 戀千年全文閱讀 | 戀千年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