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草坪上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和扈東開始較量了,因為是在皇宮里,沒有騎馬。其實今天允許兩人將兵器拿進宮來已經是破天荒的了。皇宮的警衛緊張得不得了。
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被扈東的一身鎧甲給迷住了,多美的鎧甲叭想象中最美的鎧甲還要美上十分!真想過去了模一模,哎唷,人美,甲美,整個兒美!就是感覺美,但,這算是雄性美?還是陰柔美?或許是兼而有之,小姑娘啊,真不想砸你。這丫頭語言了得,文思超人,唉,難道武藝也有一套?
因為是武藝比試,不是生死拚命。所以,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的狼牙棒上包了一大團布料,上面沾滿著**;而扈東的雙刀和箭鏃上則包著布頭,上面沾滿著黑粉。
扈東今天著此鎧甲,很高興。雖然王木木也給她做了這一身,但是因為跟扈三娘的樣式差不多,所以,怕人說話,一直藏著,不敢示人。今天,王木木是擔心她的安全,而扈東則更多的想顯擺顯擺。剛才自已一走動,發覺這身鎧甲還有一個功能,就是它很亮,反光厲害,能迷人眼楮,哈哈,今天我扈東要玩一把了!不過它有點小重,體力得計算著用。
大草坪並非一覽無余,在大草坪上無序地長著三四棵大樹。扈東早算計好了,這幾棵大樹既是自已保命的根本,又是自已制敵的依仗。扈東始終讓自已與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中間有一棵樹存在,現在,自已與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距離約500米,已是大草坪尺度的極限了。扈東側身出來,拉弓搭箭,瞄準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
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好笑,這丫頭,沒常識,你那麼小的弓,能射100米已經不錯了。500米?你腦子進水了?
扈東才不管你怎樣想吶,我這超級狙擊弓,可射2000米吶,嘿,嘗嘗吧!嗖的一箭,迅猛而去!
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已經覺得事有妖孽,這箭奇怪,速度奇快。稍一分神,胸口「砰」的像被捶了一拳!
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想不明白,這可是500米啊!她那小弓,見她也不費力,就上弦了,能射這麼遠?力道還這麼大?得小心了,這個鬼丫頭有鬼,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說是不能掉以輕心,還沒加強警戒,「砰!」的又中了一箭。
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惱羞成怒了,看著白大袍上兩個大黑斑,按說是已經輸了,可自已是國師啊,于是不管不顧,反正箭頭用布包著,扎不進肉里,發了瘋似的朝扈東沖去。
扈東算是比較吃透王木木喜歡的戰略戰術的人之一,王木木不喜歡與敵人面對面的廝殺,理由很多,其中一個特別奇怪,他說︰現在你面對面的窮凶極惡、咬牙切齒地跟人拚命,一臉凶相。因為勝利一定是屬于我們的,以後遇見了這些俘虜,想起自已曾經的凶狠,多少會有些不好意思。再說,為了自已的安全,也為了保證勝利的獲得,遠程的精確打擊是哈佛人的首選。
所以,扈東始終跟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轉著圈子、保持距離,而手中的箭不消停,一箭,一箭,又一箭。一盞茶的功夫,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沒夠著扈東的邊,而扈東已經把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的白袍射得一塊黑、一塊黑的,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從北極熊變成荷蘭乳牛,又繼而變成斑點狗了。
按說,像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這種高手、國手,對于這種箭鏃是有避讓能力和拍甩能力的,甚至在百米開外,能手抓箭桿、口咬箭頭的。但是,今天,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深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天外有天’了,對方的弓弩,顯然是一種自已根本不了解的神兵殺器,本身輕巧易用;而射力強大無比。這弓射擊時無聲無息,一不注意,身上就是挨了一箭。根本無法躲避和無法擋護。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已經失去了信心了,只是機械性地在追擊,以自已的不甘失敗來安慰自已的已經失敗的事實。
兩人的武比到現在這個狀態,已經像是貓戲耗子,沒有多大的懸念了。
一眾的觀眾,也有些失望,一般比武,總是兩人面對面,乒乒乓乓的大打出手,很熱鬧,很有看頭。今天,看這兩位,老鷹捉小雞了,躲貓貓了。唉,反正不出錢看白戲,看看,下面,如何收場。
突然,場外,就是大草坪外的西側,就是這次拂菻國遣宋的使者和大石國及大遼國人呆的地方。「 」地從中竄出一人,口中哇哇亂叫,沖進大草坪,撿起地上的兩支鐵箭,原來扈東射出的箭是全鐵的,這不速之客舞動著鐵箭向扈東逼了過去。
由于「不速之客」的突然加入,扈東的形勢急轉直下,被兩人夾擊的扈東邊戰邊移地轉移到王木木附近時,將狙擊弓和箭袋甩給了王木木,王木木也把一個小袋子甩給了扈東。扈東說了聲︰「王爺,放心,我行!」又投入了戰斗。
王木木知道,因為自已曾經再三跟每一個持有狙擊弓的人強調過︰「人在,弓在;人不在,弓毀!」
王木木和扈東已經很明確地感覺到對方對自已的狙擊弓的熱切的好奇心和強烈的佔有欲了。所以,扈東不想讓對方有持有這狙擊弓的只時片刻的機會。同時,既然對方二人下場,那麼,如果自已危急,王木木有狙擊弓,也可助自已一臂之力。
現在草坪周圍的人都忿忿不平,你一個大國師欺負一個小姑娘,現在又二打一,要不要臉了?挽起衣袖,都想幫忙。但是,看看這小丫頭的主人,一臉的風輕雲淡,還在優雅地品著茶,又覺得,人家恐怕是有著一大袋金剛鑽,否則,誰敢攬這種磁器活啊。
大草坪上的武比開始緊張了,現在已經不是剛才那種單方面的貓戲耗子的游戲之作了;相反,現在像一場獵殺和反獵殺;追捕和反追捕;圍剿和反圍剿。
「不速之客」和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在合圍扈東,而扈東則不斷的穿插轉移,圍著幾棵大樹,轉小圈,轉大圈,轉8字圈,轉圈,正正反反,左左右右,直直斜斜,彎彎曲曲,如果面對面相遇時,這種時候,對手如果是「不速之客」,扈東會毫不客氣,欺負對方武藝低,狠狠地砍,窮追猛打,而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則會馬上過來救駕,于是合圍圈就破了,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一到,扈東就撤,合圍重新開始;這種時候,對手如果是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扈東則安全第一,顧忌著對方勢大力沉的狼牙棒,所以就馬上退避三舍。
「不速之客」的兵器顯然很不合手,用的是撿起來的鐵箭,不能砍,只能刺。而剌,箭頭上又包了一團布,就是刺著了也傷害不了對方多少。所以,看看毫無進展的戰況,「不速之客」停止了攻擊,扯下了手中鐵箭上的包布。「不速之客」又過去把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的狼牙棒上的包布給扯掉了。
扈東見兩人來真格的了,就退至大草坪中央,向東,向北,向南,各行了個禮,再用手指了指對方的狼牙棒和沒包布的箭頭,再指指自已仍舊包著布的刀,意思是他們耍賴,而本人則格守承諾,反復表示了兩次。表示完了,就嚴陣以待了。
「不速之客」和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正一步一步地在逼近扈東,逐漸地把扈東給逼死了。
扈東靠在一棵大樹的側邊,很奇怪地把自已頭盔的正面像蝦殼一樣的一片片的護甲放下了,一下子,臉全遮住了,五官看不見了,眼楮尖的人彷佛看見扈東有將一塊布一樣的東西塞在面罩里。人們見扈東的眼楮骨溜溜的,在時刻準備著迎敵。大家也很替這個小丫頭捏一把汗,兩個大男人夾擊你,你逃得了?活得了?
皇帝想,這太不公平了,想叫停。曹王說,再稍等一會兒。
王木木仍然是風輕雲淡,這個態度,安定了不少人的心。
「不速之客」和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已經逼近扈東,兩人一交流,一,二,三!一起動手,向扈東攻擊了。
「不速之客」手持雙箭,奮力刺向扈東目標最大的胸脯;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則高高搶起狼牙棒要砸扁扈東。
扈東在「不速之客」和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奮起發動時,自已也發動了︰扈東先是雙刀凌厲地舞向「不速之客」,在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動作一滯,似乎在考慮繼續攻擊扈東還是去幫幫「不速之客」時,在這十分之一秒的一滯時,扈東的一把刀的刀面已經畫了個大弧拍向了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請注意,扈東在這里是用刀面,即刀的側面,即刀的最不具有殺傷力的地方拍向了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再請注意,扈東是拍向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而不是砍向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或者是斬向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或者是剁向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而是拍向,像拍手一樣,像抽耳光一樣,把刀面拍向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
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見旋拍過來的刀面很是困惑,就是五歲孩童也不會用刀面攻擊敵人的,是不是這個鬼主意十足的鬼丫頭會有什麼埋伏,比如在拍我時,身體一扭,刀口就可以砍向低頭彎腰在刺扈東的「不速之客」?別人不知道,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門清,這「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是拂菻國的一個小領主,是這次使團的最高統治者。小領主若有三長二短,自己在拂菻國的一家老小、三妻四妾怎麼辦?所以,狼牙棒棒頭一歪,想,先給小領主解困最重要。
誰知道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的判斷大錯︰扈東根本不顧小領主的攻擊,任由其雙箭向自已刺來。而雙箭確也已確確實實的刺中了扈東的胸脯,只听得「當!當!」兩聲,雙箭已一一刺中目標。但是,刺是刺中了目標,可沒能刺進去,小領主先前模試過這鐵箭的箭頭的,挺鋒利的,所以,見竟然刺不進去,那,我再用力向前捅,一家要捅死這個小魔女!
禿筆一枝,難話兩頭。就在小領主猛刺扈東,將要刺到而還沒刺到時。扈東的刀面巴掌已經實實在在的拍到了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的臉上。說準確些,是拍到了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的臉的下半部,就是嘴和鼻下端處。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不解,你這樣抽我一刀面有何意義?這是戰斗,又不是女人打架,抽我?哼,你抽呀,我砸扁了你,你能再抽?
今天的事兒特別怪,扈東抽了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一刀面,沒有想像中抽耳光那種啪!啪!啪!的連拍,而是那刀面停在了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的臉上,還來回抽動,像在替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擦鼻涕似的。
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越來越困惑了,替我擦鼻涕?吃我老頭子豆腐?困惑啊困惑,不解啊不解,姑娘你好壞啊好壞,你調戲我啊調戲我……,姑娘你好香啊好香……,姑娘啊,你還有點點甜……,嗯……,甜啊……,香啊……,困惑啊……,困頓啊……,困了啊……,呼……嚕……,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躺下小憩了。
禿筆一枝,難話兩頭。在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剛開始困惑時,扈東的另一把刀的刀面拍向了小領主,對著小領主故伎重施了。在專心想捅進扈東胸脯的小領主還沒開始多少困惑,兩把刀的刀面都來伺候他了。年紀瘦弱的小領主的體質可比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差遠了,三下二下,小領主就倒在地上了。
在看台上的曹王看懂了,起先他一直在安慰皇上和一眾皇家之人,王木木的手下一定不是好惹的,可自已心里並沒有多少底。看到現在,對王木木還算比較了解的曹王知道了,氯仿!這個鬼丫頭用氯仿了!所以她的刀不砍人,要拍人;所以她不扯掉包布,似乎是守信,實質是暗藏殺機;也許,就是在向眾人反復表示其守信時,像變魔術似的,她在包刀的布上下了藥了。厲害!嚇死人的小丫頭,鬼精靈的死丫頭,呆會,罵她一通,不帶這樣嚇人的。對了,趕緊給皇上去解釋解釋。
大草坪上的扈東還在忙吶,她把套人索套住小領主的雙脅,不能套頭頸,因為下一步,扈東要把小領主吊在大樹上的樹杈上了。
扈東把迷糊了的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也拽了過來,因為套人索只有一根,已被小領主消費掉了,所以,扈東挑起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的白袍,用刀伸進去,把亞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的褲帶都割斷了。在眾目睽暌之下做完了這一切,扈東很有風度的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鞠了個躬,接著將雙手一齊舉在自已臉的右側,萌萌的,頭一斜,輕輕地作拍手狀。
王木木首先響應,使勁地鼓起掌來!
馬上,全場,除了西面的失敗者,東、南、北三面,轟然掌聲雷動。人們並不知道扈東的姓名,于是,大家在扈東和王木木的帶領下,邊鼓掌,邊高呼︰「大宋!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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