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千年 第五十三章 過關斬將

作者 ︰ 小豬的眼楮

從北宋仁宗嘉祐六年(1061)開始,宋朝在開封府對所謂「盜賊」及其收容包庇者實施重法。英宗、神宗和哲宗時期,「盜賊重法」實施地域擴大,處罰逐漸加重。

神宗熙寧年間(1068—1077)開始的變法黨爭幾乎涉及所有重要政策,財政方面有均輸法、青苗法、市易法、免役法、方田均稅法、農田水利法;在軍事方面有置將法、保甲法、保馬法等。同時,改革科舉制度,為推行新法培育人才,等等。這些變法,無一不是新舊兩黨的爭奪焦點。但是,「盜賊重法」卻是少有的例外,對此,新黨舊黨幾乎都沒有歧義。這似乎證明用「重法」對付「盜賊」具有勿庸置疑的正確性,也證明當時堅持這個法的非常必要,當時,盜賊太多了,太牛了,朝廷的威信太差了,正如歐陽修曾經說過的︰「今盜賊一年多如一年,一火強如一火,天下禍患,豈不可憂!」

現在的王木木感覺到這一點了,前幾天收拾的一伙西夏人亦官亦匪、亦兵亦盜。他們是西夏的正規軍不假,他們是西夏朝廷的官兵不假。但是,他們是攔路搶劫的盜匪也不假。他們看著西夏朝廷在混亂,李秉常被梁太後囚禁,當兵的打仗時要沖鋒在前,而不打仗時則被人遺忘。他們這一伙人耳聞宋廷的大富翁王木木來延州了,所以想來打秋風,撈一票,補貼補貼家用。所以,你說,這些人算官兵?還是算強盜?

其實,在大宋,官兵與強盜,暗送款曲,內外勾結,心有靈犀,共奔小康,也很普遍。明面上,看起來,根本不可能;暗地里,則無法統計了。強盜強出頭,不跟你百姓講道理,強搶、強賣、強買、強行霸道、強詞奪理;官兵晚出手,跟你老百姓講許許多多的道理︰什麼人手不夠啊,我們不是為你一個人服務的啊;什麼你報案太晚,你沒能提供確切證據啊;什麼這是城管的事,這是環保的事,這是工商的事,這是開發商的事啊,反正不是我的事啊;什麼不能越界辦案,這個歸什麼什麼地管啊;什麼你不具有事主的資格啊,人家的事你管不著啊;……

晚上,華燈朦朧;節假日,海闊天空。在官辦的星級賓館里,官匪一家,吃喝嫖賭,誰買單吶?匪錢由官來,當然匪買單。官吶?匪錢由我賜,不花白不花。賓館吶?無匪官不來,無官匪不來,大家一起來,妓的屁上來。匪回去,還得持續發展;官回去,還得你、我、他代表仨講講他們如何體貼群眾了,他們如何深入群眾了,如何氣喘噓噓了還深入精出留下不可磨滅的足跡了。

現在的延州是鄜延路的首府,這鄜延,即鄜州和延州,為前世陝西省延安、延長、延川一帶,為陝北油田所在地。同時,鄰近的甘肅省慶陽地區也有石油。

延州處于寶塔山、清涼山、鳳凰山三山鼎峙,延河、汾川河二水交匯之處的位置,成為兵家必爭之地,有「塞上咽喉」、「軍事重鎮」之稱,被譽為「三秦鎖鑰,五路襟喉」。南371公里為西安。北連榆林,南接關中咸陽、銅川、渭南三市,東隔黃河與山西臨汾、呂梁相望,西鄰甘肅慶陽。地勢西北高,東南低,平均海拔1000米,屬內陸干旱半干旱地區。

這里的農桑並不好,兼之多年的戰爭,邊境處,民不聊生,盜賊叢生。富弼曾言︰「西賊未叛以前,諸處雖有盜賊,未嘗有敢殺戮官吏者,自四五年來,賊人州城打劫者,約三四十州;向來人城尚皆暮夜竊發,今則白晝公行,擅開府庫,其勢日盛」。包拯曾說︰「寶元已前,天下無事,財貨充足。一旦昊賊猖獗,調發旁午,公私窘絕,迄今未復」。張方平曾說︰「今京東西路頗為饑歉,民既艱食,居常猶為寇盜,一夫首難,奔赴必多包拯還說︰「近聞京東濟、鄆,河北德、博,淮南宿、亳等州盜賊充斥,所在竊發,州縣不時擒捕,頗甚凶猛。蓋長吏與巡檢、縣尉罕得其人,上下蒙蔽,不以實聞,必恐稔成大患,為朝廷深憂,不可不速行處置也。頃歲浙東鄂鄰、淮南王倫、京西張海等皆起自倉卒,結為巨盜,劫害居民,郡邑悉不能制御曾鞏也曾說︰「豪滑群黨亦往往喜相攻剽賊殺,于時號難治」。這里的盜賊不少,且亦官亦民亦盜,腳踏宋、夏、遼三界,神出鬼沒,忽整忽零,很是惱人。沈括知道了王木木的悄無聲息的大捷和神出鬼沒的大才後,請王木木援手,剿匪護民,抓賊命,促生產,保障農桑和采油的發展。

王木木與西夏游勇的交戰,悄悄地在綠林傳開了,人們只知道結果,且是夸大了事實的結果;5000名西夏騎兵,一人三馬,全部活捉,現已押往京城。參戰者才1500名一人一馬的女圭女圭兵,用法術讓西夏人乖乖的受縛。整個戰斗,兵不血刃,沒有流血,沒有吶喊,沒人死亡,也沒人受傷,連馬都乖乖的跟著走了,而且不聲不響。

綠林中人想不明白,這王大人是用了什麼高招妙計了,把三十六計顛來倒去的濾了幾遍,也沒哪個能如此高效。膽大的現場踏勘了,發覺戰場中心香甜香甜的,戰場邊緣酸溜酸溜的,沒有激烈打斗的痕跡,更沒有棄盔丟甲的遺留,伏倒的草也不雜亂,地上有些粘稠汁漬。

綠林中的狗頭軍師、雞頭軍師、豬頭軍師、鼠頭軍師,摒棄分歧,同窗砌蹉。最後還是沒有統一的標準答案。

有一神鬼版答案,說是王大人乃二世為人,識鬼神,通陰陽,此戰大捷,神鬼使然,是夜,天上烏雲密布,那烏雲帶著王大人下藥,人力不可擋也,西夏人被攝沒了元神,糊里糊涂的束手就擒,我輩凡夫俗子,日後,見之,避之,再會了。

有一香艷版答案,說是王大人撒豆成兵,此兵是女兵,是很女人很女人的女兵,環肥燕瘦,美波肥臀;杏臉桃腮,烈焰紅唇;艷如桃李,妖若魅魑。上千石榴裙翻飛,比基尼掉落,波浪滾滾,香霧陣陣,西夏人拜倒了,西夏人躺下了,西夏人中計了,西夏人就擒了。

還有一香艷加強版答案,說是女兵一千五,龍鳳教育一對一,尚余三千五。這三千五看得見,挨不著,心中不忿,你龍鳳教育,我龍鳳絞肉,于是就有了三千五對一千五的奪妾大戰。你不信?你不信沒關系,反正我是相信了,君不見,小山窪四周都是瓶瓶罐罐,聞聞都是酸溜溜的味,還不明白這是什麼瓶罐?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沒關系,反正我是明白了,這都是些打破了的醋瓶子、醋罐子呀。利用美色,挑動內斗,二桃殺三士,一女殊三男,美人計之峰極了。

流言蜚語滿天飛,這對王木木也好,怵得別人不敢算計自己,免得總有人惦記著自己,自己可以全力采油了。

王木木從汴京到延州采油,他人雖走,他的影響沒走,皇宮里還興奮著吶。宋神宗想想龍凰能朝拜自己,千古未有過的啊,那我干嗎不因勢利導做點什麼吶?宋神宗想飛得更高,現在,玩玩八音盒,仰望藍天,思緒萬千,天馬行空,自怨自艾,想想變法,未盡心願,唉,嘆生命,就像一條大河,時而寧靜,時而瘋狂。現實就像一把枷鎖,把我捆住,無法掙月兌。這謎樣的生活鋒利如刀,一次次將我重傷,我知道我要的那種幸福,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狂風一樣舞蹈,掙月兌懷抱,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翅膀卷起風暴,心生呼嘯,飛得更高……

有需求就有市場,有需求就有供應,有需求就有服務。

這時,一個重要的歷史人物出現了,他就是徐禧。

徐禧,字德佔,洪都分寧(今修水)吳仙里人,生于宋仁宗慶歷三年(1043年)一個重視文化教育的耕讀之家,從徐禧這一輩起,逐漸成為一個文化世家。其妻為黃庭堅之姐。

宋時,江西的書院教育極負盛名。當時,徐禧的祖父徐師古變賣部分田產,籌資在故里創辦了金湖書院,並延請名師授課。金湖書院一時名聲大起,宋太宗淳化五年(994年),朝廷御書孝義以表彰徐氏創辦書院之舉。此後,金湖書院一直成為地方一所名氣較大的書院,蘇軾、馮拯、黃庭堅、佛印禪師等均有題詩頌贊。蘇軾的「題徐氏金湖書院」上半闋寫道︰「水閣涼亭駕碧虛,亭亭華表向門閭。力田歲取千鐘稻,教子家藏萬卷書

徐禧自幼在金湖書院受到良好的教育,可他對詩韻詞賦並無多大的興趣,因此,在這方面也就沒有多大的成就,也不見有詩集傳世。徐禧不事科舉,也未能考中進士。然而,他從小胸懷大志,常常語出驚人,受到先生的青睞。他喜好博覽群書,周游四方,了解時局,用心古今事變。熙寧初期,宋神宗趙頊重用王安石、呂惠卿實行變法。此時徐禧還只是一介布衣,而他早已寫下三卷二十四篇,並托付其赴京師應試的弟弟轉交給朝廷。王安石和呂惠卿收到徐禧的二十四篇後,十分欣賞,于是,徐禧由布衣充檢討,從而走上仕途。宰相王安石又將徐禧的呈送神宗閱覽。神宗閱後,認為徐禧上書的切中時弊,表示贊可,隨即授予徐禧鎮安軍節度推官、中書房習學。

一年多後,神宗皇帝召見徐禧。交談許久後,有意考察徐禧的神宗說︰「朕閱人多矣,罕有如卿者于是,擢升徐禧為太子中允、館閣校勘、監察御史,此後,又再加集賢校理、中書禮房之職。後來,神宗命徐禧前往桂州核查軍費開支和考察兩廣之地民生情況。徐禧不負使命,核查軍費開支認真細致,了解民情生活不偏不倚。回到朝廷後,徐禧將了解的情況一一稟明,所提建議得到神宗的采納,他再度得到神宗的稱贊和褒獎。神宗認為徐禧「能平量正事」,隨即又升任他為右正言、直龍圖閣,權御史中丞,涇源經略安撫、馬步都總管。徐禧上書謝辭,神宗不答應。徐禧就職後,專領中丞御史兼詳定官制。不久,徐禧因故再改任給事中。

北宋時期,雖然在政治上較為開明,文化方面較為文明,農業生產和商貿經濟等方面都較為發展,但龐大的官僚系統和軍費開支使朝廷在財力上仍然感到力不從心,因而在軍事力量和邊關防御上都較為薄弱。當時,北方地域生存環境要大大惡劣于南方,基本上是過著靠天吃飯的生活,每遇災荒之年,為了生存,北方民族都要發動戰爭,大肆掠奪宋朝邊境地區財物。西夏人作為宋朝邊境潛在的威脅之一,也經常騷擾宋朝疆土,邊境戰事屢屢不斷。

徐禧這個人非常熱血,又是一位軍事迷,還是位憤青。常大言西北唾手可得,恨邊將不得力,東拉西扯的紙上談兵,不懂軍事,但很會蠱惑人,煽動性很強。現,正值西夏發生政變,秉常失位被囚,宋乘其內部混亂,蠢蠢欲動了。長期擔任諫官的職業病已使徐禧膽大但無策略、狂妄卻不負責。在徐禧的狂熱的影響下,宋神宗動手了,想想,能未卜先知的王木木也在延州,這下,滅夏有望了。

王木木知道,在宋元豐四年(西夏大安七年,1081年),宋夏有。該戰宋軍先勝後敗,至年底大敗。這有五路人馬參與,帶隊的五位大人是︰熙河經略使李憲;鄜延經略安撫副使種諤;環慶經略使高遵裕;涇原副總管劉昌祚;簽書經略司事王中正。這五位大人與自己從未謀面,尚無交集,官品甚高。而且,從現在開始一直到十一月,宋軍打的都是順風仗。自己要是多說多話,那一定是被看作一副沾功、爭功的嘴臉,何必討人厭吶。至于明年的永樂城之大敗,回去再想想辦法吧,畢竟自己只是個小木匠,很多人不待見,各就各位,我還是多墾田地多交糧吧。

王木木既定方針一定,堅決貫徹,決不馬虎。何況皇命賜婚,三女等著吶,自己干嗎一直泡在西北,我又不想逃婚,好!那就成婚吧,小滿在4月20日,時間相當緊,自己要抓緊了。哈哈,小滿,小滿這節氣是二十四節氣之一,夏季的第二個節氣。其含義是夏熟作物的籽粒開始灌漿飽滿,但還未成熟,只是小滿,還未大滿。我的小谷谷們、小稻稻們,要開始灌漿飽滿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王木木這次西北之行的技術總監是沈氏兄弟;這次西北之行的軍事指揮是小海瑞;這次西北之行的商貿經理是鐘家兄妹倆,自來西北,這些天,鐘石花在屋里做會計、做方案;鐘夷動絡。按王木木的意思,我們開闢這個市場,我們示範先進的開采方法,我們提供相應的設備和基礎投資,我們也給工資和福利,產品則全部是我們的。

鐘夷動最後找了家姓高的當地權貴,跟王木木一匯報,王木木一扳手指,說,這戶人家也能算是我的親戚。為什麼吶。

原來,在北宋有一聲威顯赫的「高家將」。這支在抗遼夏金戰爭中前赴後繼的「高家將」的代表人物是在「澶淵之役」中建立殊勛的武烈王高瓊。家族五代七人封王,七代三十余人為將,還出了一位史稱「女中堯舜」的皇後——現在的高太後。所以,算起來,王木木也是高家的半個女婿。

宋代是高姓的一個輝煌時期,此階段登上歷史舞台的第一個顯赫人物是民間廣泛傳頌的開國元勛、渤海郡王高懷德。繼高懷德之後,崛起了同樣出自于幽燕地區、同樣榮顯于整個宋代的另一支高姓武將世家高瓊家族。高瓊家族成為渤海高後裔中最為顯赫的代表。高瓊之子高繼勛累官建雄軍節度使,知滑州,追封康王。其孫女為英宗皇後,即現在的高太後。現環慶經略使高遵裕也是高瓊後裔,高遵裕之父高繼忠系高瓊次子;高太後之父高遵甫系高繼勛三子;所以,論輩份,高遵裕是高太後的叔伯,高太後的爺爺高繼勛是高遵裕的父親高繼忠的大哥。算清楚這筆帳,王木木想,我叫高太後母後。那,我該叫高遵裕叔爺爺了。

鐘夷動聯絡的這一家高家是高瓊第十子高繼芳的兒子高遵憂,高繼芳曾任供備庫使,是否是這個原因,其後裔經商了?高遵憂是半個皇商,由于宋夏間戰戰和和,所以兩國的邊貿也是開開關關,且根據兩國間和睦程度,就是開放邊貿,對可交易商品不時有不同的松緊標準,這種尺度,拿捏不準可是要掉腦袋的,所以,沒有金鋼鑽,就不敢攬這瓷器活了。在延州,高家鋪子設了幾個攤,鐘夷動把蠟燭、玻璃、鏡子、魚肉、魚皮衣、魚皮靴、八音盒、老花鏡、肥皂、龍涎香等商品都讓其專營了,並與其合資開發中國石油,王木木方出技術、設備、物流,高家負責采油、裝桶、送到指定碼頭。近期目標月產1000噸;中期目標月產5000噸;長期目標月產2萬噸及以上。

鐘夷動在忙完了與高家合作的事,又與鐘石花帶隊去了次青唐吐蕃,以高家鋪子為樣板,以普陀山的經合組織協議為指導,運去了大量的生活用品、魚制品、一些藥材和一些高檔的奢侈品,並約定,只要這貿易之路不斷,雷打不動,一年二次,定時交易,互利雙方。去時,王木木給了鐘夷動兩張十萬貫的交子,說,一張轉交阿里骨,一張再請阿里骨轉贈董氈。所以,在王木木要啟程時,鐘家兄妹回來了,帶回來了10000匹馬和5000頭牛和5000只騾和100條藏獒,還有些冬蟲夏草、天山雪蓮等藥材。鐘家兄妹在青唐吐蕃按照王木木的吩咐,盡量給對方多優惠些,而對方也見識了王木木的海陸空三位一體的物流通道,所以,也很熱情的、很高興的進行了相應的交易。

在現在南歸東返的水路上,王木木挺松馳的坐在船頭的小靠背椅上,沐浴著冬日的陽光,在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吶。

交趾死士海嘯山崩、海沸江翻、海北天涯、海水群飛4人的護衛是二班倒,現在是船頭船尾各一人,在張望著。扈三娘留在了皇宮,東南西北則緊隨王木木來了西北。

現在東南西北四姑娘因是在船上,自家的船又是前呼後擁的一大片,天上還有飛艇,又有海嘯山崩、海沸江翻在前後張望著,所以也比較松馳,就在艙內用心地準備著精致的午餐。

突然,東南西北四姑娘中內功最好的扈東身子一激凌,干活的手驟然收停,應該是覺察到了什麼,一縱身從船艙竄上了前甲板,趁勢一腳將坐在艙門口的王木木踹進了船艙。

王木木還在從前甲板被踹回船艙的拋物線的頂點上,扈西已經緊跟扈東竄了出去;肉肉的扈北則雙手齊舉仰面抱住了跌飛進來的王木木,自己墊在下面,不讓他摔疼;扈南在王木木和扈北這一組合體還沒有完全倒地時飛身上前,蓋在王木木的身上,護住這兩人的上方,緊握雙刀,時刻準備著。

扈西竄上前甲板時,扈東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了,身上插著三支箭,一右手臂,一右臀部,一右小月復。現在是冬天,穿著比較厚,東南西北穿的又是鯊魚皮制的軟甲,所以,一般情況下,不會有大礙。但是,這次襲擊者是花大血本了,剛才的一陣箭雨是由床弩所發,凶且密,海嘯山崩和海沸江翻已經倒下了,身中數箭,其中一箭貫穿了海嘯山崩的頸部,其中一箭貫穿了海沸江翻的左胸,看是沒有救了。船工也傷亡了好幾個。

扈東應是有思想準備的,竄出船艙時已雙刀飛舞,所以,要害處基本上都護住了,但是,小月復上那一箭仍然凶險萬分。

說時慢,那時快,下面的變故馬上被天上的航空兵們立即發覺了,十多艘飛艇幾十支狙擊弓幾百支的鐵箭暴雨般的瀉在了襲擊者的頭上,不到半分鐘,戰斗結束。飛艇電報急問下面情況。

岸上的騎兵圍住敵人時,敵人已倦縮成一個大墳堆,這個大墳堆上插滿了鐵箭,無一活口。

小海瑞命令,一級戰備,保護船隊;200騎騎兵出擊,尋找蛛絲馬跡,搞清這些人的來龍去脈。

船上的王木木剛從地板上爬起不久,看著舍命保護自己的四姑娘,臉紅了,但,更加氣憤了。王木木讓小海瑞繼續指揮,保護船隊。王木木讓郭逵帶500騎兵去與當地官府聯系,務必查清襲擊者的身份。

王木木自己開始搶救傷員。因為敵人就只選擇了王木木乘坐的這船這唯一的目標,所以,其它船人員沒有任何損失。王木木自己這船的重傷員就是扈東了,現在扈東三箭均已取出,床弩的箭粗,又有倒鉤,扈東實實在在的吃了不少苦。王木木在替扈東取右小月復箭時,因箭實在太深,剖月復清理創口時,發覺扈東的盲腸有病變,這盲腸是大腸中最粗、最短、通路最多的一段。王木木想起了有次他看見扈東飯後在皺眉,就開口問了,扈東說她有時會感覺到右下月復部會疼痛,她在咳嗽和起床的瞬間,也常常會疼痛。扈東說,她有時還惡心,想嘔吐。月復痛則是由上月復開始,以月復漲、悶痛為主,後轉為右下月復,也曾有些燒,但通常先月復痛再發燒。在古代,右下月復部疼痛意謂著死亡的來臨。所以,扈東一直憂憂寡歡,心理負擔很重。盲腸炎發病的原因是阻塞而導致發炎,有65%%u662f由于黏膜下淋巴的濾泡增生過盛而導致阻塞發炎,另外35%%u662f由于糞便滯留在盲腸。王木木過去在詢問扈東時,有點吃不準扈東究竟患的是盲腸炎,還是闌尾炎?因為兩者癥狀比較相近,所以,王木木是想靜下來時用藥物給她治療的。現在,既然傷口這麼大,王木木看了下盲腸,確實有病變,就干脆進行了手術清理,並在月復腔內涂抹了阿斯匹林,皮試後,注射了青霉素。王木木覺得扈東的闌尾也有問題,就一不干,二不休了,一並作業了。

待傷口全部縫合,王木木已經累垮了,畢竟自己前世也不是外科醫生,只不過天生好奇,觀摹過幾次手術,而研習藝用解剖時又順便翻閱過醫用解剖,殺雞殺兔殺豬殺羊時也有留意,現在扈東生死存于一線,自己趕鴨子上架了。

王木木在手術過程中,發覺扈東已面無血色,扈東的失血很多,呼吸和心跳都極微弱,王木木一邊吩咐將隨船帶的一支價值萬貫的野山參先熬了,一面給自己消毒。王木木知道自己血型是o型,是萬能輸血者,所以,毫不猶豫的取出注射器在自已胳膊上抽血,再注入扈東的靜脈,反復三次後,在自己感覺到頭暈,快撐不下去時,才停止給扈東補血。王木木關照較細心的扈西,把一支又是滿滿的一管自已的血的針筒交給她,讓她加扈東注射,王木木知道,接下來他還要給扈東縫合,這也很重要,所以,自己不能暈過去。

在王木木替扈東治療搶救時,扈西、扈南、扈北很興奮,垂死的東姐有望了,看王木木抽血輸血,三女很驚訝,爭著要阻止王木木,爭著要抽自己。

王木木說,不是每個人的血都可以輸的,現在我忙,你們別分我心了,一切听話,多準備些開水,白酒。我的急救箱拿來了,宇文姑娘留下的急救箱也去拿來,做我的助手吧,注意,一定看著我,不能讓我暈過去!

經過了三個多時辰的搶救,王木木幾乎要趴下了,王木木看了看扈東的傷口縫合,還不錯,自己的處女作還挺完美的,看了看扈東的臉色,好像結果還不容樂觀。

王木木又抽了一針管血,對已經有點熟的扈西說,你給她注射吧。我撐不住了,眯一小會,一過五分鐘就叫醒我,哈哈,老王忙了半天,得去跟牛叔馬舅打個招呼了,別那邊今天人少,一下收了,我不就白忙活了?

扈東看上去很虛弱,半昏迷狀態,臉上血色己無,皮膚也沒有什麼光澤,身體時時有顫抖,這些應該都是因為失血過多,王木木對扈西南北說,你們輪流一左一右睡她身旁,暖暖她吧。

由于這次開刀是情急權從,所以,不象21世紀,開刀時有血壓機、體溫計、血壓表、顯微鏡、測听計、各種生理記錄儀、心電圖機、腦電圖機、肌電圖機等;還有麻醉機、呼吸機、體外循環等。王木木什麼也沒有,是屬于死拼了。

王木木對三女說,我休息一下,每過五分鐘叫醒我一次,千萬別馬虎。另外,扈東若有反應,若有不好,也及時叫醒我,千萬上心,人命關天的事。

王木木此行是從延州東行進黃河,進黃河後南下約200公里至華陰府時拐彎東行約40公里到了芮城,再東行30公里到陝縣,再往東10公里就到陝州(現三門峽市)了。今天的出事地點就在陝縣和三門峽之間的河道上。晚上,郭逵回來了。郭逵說他找到了陝州知州,說靖海王遇刺,身受重傷,手下己有多人傷亡。知州嚇得六神跑了五神,忙來請罪,扈西不讓地方官影響王木木的休息,說,你們查案去吧。

知州通知了地方上的捕快、鄉長、里長、在押犯來認被殲的襲擊犯,有人報告,認出其中三人是與亞武山山匪常來常往的藥商,所以,當地衙門的人認為這次襲擊應是亞武山山匪所為。當地衙門的人介紹,亞武山屬小秦嶺主脊北部山峰,山區內海拔1500米以上的山峰20多座。五座主峰平均海拔1800米以上,其中最高峰2413。8米。亞武山曾有「小華山」之稱「鳳凰山」之名,「羊扶山」之號,相傳真武大帝曾修道于此,而成為我國北方的道教聖地,據閿鄉縣縣志記載︰「泔澗峪正峰為亞武山,壁立峭拔,挽鐵索而上,大類太華,相傳真武先居于此,因亞于武當而得名」。其景貌類似武當山而得名「亞武山」。雖從唐代始建,本朝也有增建,但因地理交通限制,未有大規模開發。亞武山有一山名居仙坪,山匪的大本營在此,本府雖有征剿,奈何地形太復雜,根本找不到人,就是找到了,對方佔據有利地形,根本沒法打贏。

亞武山的景色很美,可以這樣說,一進山,人如入畫,人在山中走,身似畫中游,白雲頭上飄,清泉腳下流,滿目青翠,山花爛漫,蜂飛蝶舞,鳥兒啾唧,泉水叮咚,魚兒嬉戲,與聞名于世的西岳華山一樣,雄、奇、險、秀、野。這一切,對于旅游者來說是享受、是天堂;但對于剿匪者來說是恐怖、是地獄。

王木木為交趾死士海嘯山崩、海沸江翻的莫名陣亡心碎;為扈東的重傷憤怒;為自己的船工的傷亡痛心。王木木自己要醫治扈東和船工等傷病員,所以,把後繼的處理權全都交給了郭逵。

郭逵與小海瑞溝通後,大家聘請當地捕快和山民上飛艇,目標居仙坪。

居仙坪上的土匪已經知道偷襲失利,也很氣餒,本來人家交付的任務只要殺了王木木就可以了,任務不難,卻失敗了,還貼上了全部出擊的人員的命。這些人都是山寨中的好手,特別是三個以藥商身份掩護的斥候報銷了,甚是心疼。

居仙坪上的土匪是高季興(858∼929年)的後代,高季興是五代十國時的十國之一南平國(荊南)的創建者。字貽孫。陝州峽石(今河南三門峽東南)人。原為富人家的家僮,後隨其主為朱溫部將打天下。唐末,朱溫勢力已擴大至荊州。後梁開平元年(907年),朱溫即位稱帝後,派高季興赴任荊南節度使。荊南鎮舊轄10州(一作8州),唐末,為鄰道侵奪殆盡。高季興到鎮時,僅得江陵一城。高季興招集亡散軍民,又收用以唐進士梁震為首的文武官作輔佐,暗中準備割據。乾化四年(914),後梁封高季興為渤海王。後唐同光元年(923),李存勖滅後梁,高季興入朝洛陽。次年,受封為南平王。後唐滅前蜀以後,高季興得到歸、峽二州。高季興還一度控制了夔(今四川奉節東)、忠(今四川忠縣)、萬(今四川萬縣市)三州,但很快又被後唐取回,故南平是十國中最小最弱之國。但因南平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復雜的政治、經濟關系,高季興得以長期割據一方。他死後,高氏父死子嗣,兄終弟及,直至963年才被宋滅亡。

南平國在963年被宋滅了,但高氏後人並未死絕,這居仙坪上的土匪就是高季興的後裔,他們利用有利地形,又與西夏、大遼勾結,所以,南平國被滅118年了,他們還佔著這塊小天地,活得還挺可以。

這次襲擊王木木是西夏人的主意,那些在山窩窩量被迷捕的部隊的斥候,這些躲在山頂上觀戰的斥候不知道世界上的仗還能這樣打。他們已經不能回西夏了,幾人一商量,就來了陝州亞武山的居仙坪。幾人添油加醋的描述了王木木船隊的富裕、王木木船隊的無戰斗力、描述了西夏朝廷對狙擊王木木成功的天價獎勵,等等,最後說動了居仙坪的匪首,于是就有了這次襲擊行動。

襲擊行動失敗了,居仙坪的人當然不高興,不過還沒人擔心報復,我這里天時地利人和,怕誰啊。西夏的斥候則預感大事不妙,藉口開溜了。

居仙坪的人很會釀酒,他們釀的是仰韶酒,叫「醴泉春「,這是中州佳釀中的古香新秀,有三、四千年的歷史了。此酒無色透明,入口芳香,窖香濃郁,甜綿爽淨,回味悠長,略帶隻果味,是饋贈和餐飲的佳品。有人題詞︰「何以解憂?豈唯杜康。杯有仰韶,樂也陶陶「。現在,全寨的人都在喝悶酒,幾百人沒了,每家都沾著點份,很郁悶。

居仙坪的斥候報告天上有大東西飄來,匪首等在坪中央抬頭仰望,還沒等匪徒們反應過來,四十只飛艇已經包圍了居仙坪。

居仙坪海拔1200米,中等個兒,還有比它高的一倍的山,所以,有潺潺流水途經,匪徒們把小溪流分成多股,分別流經一一聚居的二三屋,很是便利,甚象江南水鄉了。

王木木的航空兵來時已準備多種打擊方案,現在看到匪徒大本營山環水繞,陸軍根本無法進攻,望著下面,波光粼粼,流水潺潺,小溪環環,瀑布條條,多水靈,多流利,好,我們來了!報復來了!四十艘飛艇精準地向下拋灑了大量大小電石。

下面的土匪還在想,用這些小石頭來砸我們?當我們是豆腐做的了,土匪們躲在大樹下,躲在房屋里,仰著頭,挺輕蔑地笑著。

電石遇到了水,反應了,冒泡了,出氣體了。土匪們很聰明,哈哈,你們以為扔一些石灰我們就會怕你們嗎?笑話了,太幼稚了,石灰水燙人,我們不踫不就沒事了?哈哈,傻!

電石是電石,石灰是石灰,電石遇到水反應會釋放出大量會燃燒的乙炔氣體,石灰遇水反應雖然並沒有氣體釋放,但生石灰放出大量的熱將水蒸發了出來,也會冒汽泡,這很容易讓人誤會,會以為是同一種情況。

飛艇上的空軍可顧不上讓你們搞清楚,電石一遇水,火種就跟著來了。轟!轟!轟!電石下得多了,空氣中的乙炔濃度高了,電石遇到的又是純水,反應劇烈,所以,火種一來,小山谷中已不是簡簡單單的燃燒了,而是聲勢浩大的爆燃了!象煤氣爆炸一樣,爆燃了!很高很高的烈焰!很強很強的高溫!很亮很亮的強光!很濃很濃的毒煙!一陣一陣的火嘯!低沉持續的顫動!一股一股的熱浪!瞬間,居仙坪一片火海!須夷,居仙坪一片焦炭!稍後,居仙坪一片死寂!這種工業社會用來切割鋼板的又強又猛的燃氣,很高溫!很高熱!很霸道!很凶猛!一眨眼,這里的一切,變成一片廢墟!一眨眼,這里的人畜房屋、鳥蟲樹木都變成了黑炭!

王木木的兵也是第一次使用電石,剛才爆燃時把他們自己也嚇了一大跳,巨大的熱浪上沖得飛艇晃了好幾晃,有一點點小怕。

居仙坪之剿只是為了報復,無意物品,現大獲全勝,居仙坪上己無生物,飛艇就返航了。

從居仙坪提前開溜的西夏斥候和居仙坪自己的斥候,從遠處的更高的山頭俯視了這短暫而又驚心動魄的一幕,沒話說了。西夏的斥候覺悟了,連想起上次的全軍的迷失,這種對手,根本惹不起,太平點吧,隱姓埋名,找找老關系,混混後半生吧。居仙坪的斥候慘痛了,葬身火海的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兄弟姐妹、生死好友、刎頸之交,看著活活被燒死,心肝碎裂,狠發毒誓,誓報此仇。

由于上述的連鎖反應,盜亦有道,一站站的接力,王木木的前程不知有多少雙血眼瞪著,期待著廝殺、拼命和洗劫。

王木木接下來的行程是辭陝州,東行90公里至孟津,再東行30公里左右至偃師,偃師向東約55公里到滎陽,再過25公里左右到鄭州,鄭州東行約50公里可到開封了,後面就是熟路了,可以經黃河(古黃河)、微山湖、沭水、臨洪河可到連雲港了。但這次王木木還要去揚州,所以,過開封後50公里左右進入聊城和濟寧間的京杭大運河,進入了大運河後南行約80公里到濟寧;過了濟寧約100公里是棗莊,再南行70公里左右就到徐州了,再南行70公里是宿遷,再南行200公里是淮安,再南行150公里左右就到揚州了。王木木計劃到揚州迎親後就繼續南行約20公里可到鎮江,再向南約60公里到常州,過常州45公里到無錫,再過35公里左右到蘇州,向南約60公里能到嘉興,轉向向西行60公里到湖州,再南行70公里就到老家杭州了。

現在,王木木一行已到孟津,孟津在宋朝這個時候叫河清縣,孟津「三山六陵一分川」,是一丘陵山區。孟津,又曾稱盟津,它是黃河上的一個古老渡口。黃河西出昆侖,融匯百川,從荊紫山北麓八里胡同瀉出,經阪泉湖,進入邙山北麓。在這里,上古有一個古老的方國,名曰孟涂國。這里生活著一個以舟楫為生的古老部族,用古老的方舟開闢了一個古老的渡口,這就是孟津渡。在以農耕文明為主的中原,這個孟津有點另類,在沒有黃河大橋的古代,這里靠水吃水的吃船飯的人就復雜了。王木木自己的斥候探听到了,現在孟津渡風雲際會,是覬喻王木木的財富吶,還是受人挑唆,搞不清,反正有人等著,來挑戰王木木了。

王木木現在一心照顧傷病員,所有戰事由郭逵和海瑞打理,一句不問。

郭逵打听到這里有一張姓兄弟倆,專門在水面上殺人越貨,這次有人吹風說過來的靖海王一行一百條船,裝的都是貴重物品,據說合計價值超過了宋廷一年的淨收入。所以,這張姓兄弟豁上了,糾集了三百條船,準備搏一下命了。現在,把王木木的船放過了一半。中間張姓兄弟插進了100條船,兩頭兩尾又如有100條船堵著,準備包餃子,把王木木全吃了。

張姓兄弟倆,真是太不開眼了,王木木這伙人最拿手的就是水戰。所以,郭逵讓線控魚雷出手,一時際,孤陋寡聞孟津渡水賊的中間的100條船就煙飛灰滅,全部報銷了。當第一枚魚雷炸響時,空軍向攔阻在首尾的200條船下手了。直接氟化氫加二硫化碳,一場大火,全部解決,現場,慘不忍睹。

王木木一行,過了孟津渡,就來到了南屏嵩岳,北臨黃河的偃師了,一伙沒長眼的響馬賊,鬼迷心竅、利令智昏了。不過,打劫王木木船隊的結果總離不了一個字︰慘!

王木木一行東行,沒什麼事,是情報有誤?不管了,向前,向前,向前,眼看還有約10公里就要到滎陽了,送死鬼又來了,一幫強徒,挺剽悍,後來知道他們滎陽西北16公里的汜水鎮的虎牢關,虎牢關南連嵩岳,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這幾年,官兵和強盜互相騷擾,不一而足,是一三五,或二四六的問題了。財迷心智的莽漢暴徒,不會吸取教訓,心里念著王木木的錢財,眼楮還沒有看見王木木的船隊,就被王木木的航空兵一堆高空拋物,燒得去喝孟婆湯了。

到了開封,接上了長公主、宇文柔奴、扈三娘等人,四艘飛艇歸隊,船隊繼續東進。

後面的路仍然不是一帆風順,過濟寧、過棗莊、過徐州、過宿遷、過淮安,終于到揚州了。王木木一行這一路,到揚州前,過關斬將,摟草打免,又打掉了四股土匪,才到揚州,才到扈家莊。現在,眾人在扈家莊外圍的一個小村莊先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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