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無痕 第57章 多少愛可以重來

作者 ︰ 風舞紅葉

「女圭女圭,如果有寫的,那就可以動筆一舒情懷了。」陸楓鼓勵道。風過無痕,為什麼要讓曾經的往事消逝在空氣中呢?不,真的不希望這樣!因為過去的事永遠也不可能再回來了,唯有自己的心可以領略到它的存在!我寧願它在我心里有波瀾,我也不願意像風過後,一點痕跡都沒有。

「現在的我感覺很遲鈍,腦子里搜不出什麼詞匯來,可能老了吧!而且因工作之故,每晚都要應酬,喝點酒醉得一塌糊涂,然後回家上網,看看風過無痕的文章與壇友們,至少能讓自己不會讓酒精沉迷了吧!」

原來是這種情況,那看來是靜不了心,寫不了文。陸楓同情道︰「那我就讓陪你一起變老吧!」

「呵,我男友看了可會吃醋的哦!其實這首歌挺好听的,可悲的是自己是個樂盲,只要好听的音樂都听,就是不知道歌詞,可喜的是男友歌唱得好,也懂。」想起那首歌,女圭女圭也禁不住吟唱起來。

女圭女圭哼了幾句又覺得沒味,解釋道︰「我比較喜歡唱童歌,可能嗓音只能唱這種歌,比如紅星閃閃放光芒……,哎呀,糟糕忘歌詞了。」

在這流行音樂泛濫的現在,女圭女圭依然為童歌著迷,令他驚詫,經典不會消失,它依然會在某個角落散發著獨特的光亮,他的腦海也深印著某些揮不去的東西。

就像那首經典的老歌‘有多少愛可以重來’,听了許多次,還是讓人悵然。許多人,許多事,在平日里看起來既普通又無足輕重,惟有失去,才會令人真正明白它的珍貴。或許,這是人生的又一種無奈。為什麼一定要苦過痛過,才懂得曾經擁有的可貴?只是,世間又有幾人有幸,可以重新來過?

想到去年的塑博會開幕演出的那晚,陸楓下班後沒有回家,一個人躲在外面解決晚餐。因為那些天母親老是提到相親的事,而且好幾次提到對方是個家境不錯的女孩,問他什麼時候去看看,陸楓默不作聲,他又怎能舍棄心中愛戀的她,所以只能選擇逃避。

那晚下班後,陸楓不敢回家,坐在清冷的館子里,心是孤單而迷茫的,驀然電話鈴聲響起,是紅葉激動的聲音,夾雜著一旁激情四射的呼喊聲。

原來此時的紅葉正身處晚會的現場,興奮地告訴他現場請來了迪克牛仔,正真情地演繹著‘有多少愛可以重來’。他們靜靜地沉醉在歌聲中,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值得等待,當愛情已經桑田滄海,是否還有勇氣去愛。

高亢的聲音,久違的蒼桑感襲來,讓人無力掙月兌,歌聲中繚繞著一種悠遠散淡的意境,一份久經蒼海的心情。

記得朋友說過,人的一生只能愛一次,也只能受傷一次。我斷然否定。如此漫長的一生,一次戀愛怎麼足夠,時間,從來都是一劑良藥,總能夠復原。但是我相信蕩氣回腸,刻骨銘心的愛也許只有這一次了。

陸楓走出店外,天高露濃,一彎月牙在西南天邊靜靜地掛著。清冷的月光灑下大地,是那麼幽黯。‘清夜無塵,月色如銀,這是紅葉在散文中寫到的句子,用來形容今晚的情景真是恰如其分。

好幾天沒見到紅葉了,听華姨說最近他身體不舒服,心情也不太好,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陸楓能明了紅葉的痛處,但卻愛莫能助。畢竟該說的都說了,只能取決于紅葉了。但作為知己,他還是打個電話過去詢問紅葉,為何好好的身份會忽然發燒的?

紅葉緊了緊衣衫,冷顫道︰「不知道啊。早上開會時還活蹦亂跳的,到吃晚飯時就開始不行了,穿了西裝還冷的要命。不知中了什麼邪?下班打了退熱針,好痛,現在睡不著!」

「華姨說這幾天你好忙,每天都讓我打你家的電話,上回是你父親接的︰可惜你不在。」陸楓竭力用平淡的語氣掩飾著心中的傷痛。人與人的相遇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不早不晚,就遇上了。從此柔腸百結,哭笑沉默,似都只為一個人。有時甚至牽扯一生。從來認為,愛情是沒有選擇的選擇,是義無反顧的選擇。此生,為你淡然一笑,我無怨無悔。

紅葉蒼白的俏臉上宛若百合花開,令人不由升起憐惜之情,她淺淺一笑道︰「你現在這麼大膽啦!有進步嘛!呵!我這幾天跑來跑去的,也不知在干啥?」

「我也很想讓自己忙,這樣就可以忘掉了。」陸楓惘然地苦笑道。

夜深人靜,獨自一人的時候,眼前會浮現在你的笑容,淡如秋水,恍如隔世。我知道我們是前世今生約定,但我忘記了喝孟婆湯,記起我的過去,如同楓葉般沒落。我很想大聲喊,我愛你,愛你,哪怕只從天籟響起我寂寥的回音。

「是啊。但靜下來時,很是想。」每一個凌晨,總是這樣放任自己想你,其實是早已無力控制想你的這顆心,常常在這樣的深夜想你而輾轉難眠。想著想著,心就會劇烈的痛,那種無處遁逃的痛楚真的好可怕,可是痛著卻依然想著。

陸楓默然無語,心里卻掀起了滔天巨浪,再也平靜不下來。為什麼明明相愛,到最後還是要分開,在听過很多遍之後,在喧鬧的人群中,方察覺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紅葉模了模發熱的額頭,輕微的申吟道︰「你怎麼了,今天又被扣罰了呀!衛生不干淨,電腦上。你招惹誰啦,老被扣的,小心像我一樣被打針。文字首發。」

對于這事他已司空見慣,早不放在心上,要不每天擔心吊膽,還讓不讓人活了。陸楓木然答道︰「沒人告訴我這事,反正現在我也不怕扣了。這次扣了十元沒讓我簽單子。上回的二十元也不知時候扣的,是在這個月的工資,還是獎金里啊。」

「可能工資里吧!咋啦?反正要扣還不都一樣!」

陸楓一語雙關地道。「我還以為可以把我忘掉呢。」灰黑的天空再度被我們蒙上一層陰暗。一切支離破碎,我始終飛不過那片空寂的天空。我只能觀望,卻無能為力的傷痛著。

「呵呵!可能麼?」紅葉驀地又覺胸口狠狠一酸,淚水涌到了眼眶里。我又怎能把你忘掉,縱使斗轉星移,我的心中始終有個你。

「我在等待著奇跡的出現。」說到此處,陸楓的眼角竟隱隱閃過一片淚光。有多少愛可以重來,在愛過戀過之後,卻是久久的分離,那種深切肺腑的傷痛,如何能讓人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想像著與你婚後的重逢,那場面,該是怎樣的憂傷與沉重。

紅葉輕輕嘆著,打開一首電腦上收藏的歌,那是他們都喜歡的王菲的《紅豆》,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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