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無痕 第55章 情到濃時人憔悴

作者 ︰ 風舞紅葉

風之虛幻兄,要想使傷口愈合,我想需要不少時間吧,可這幾天你的心還是會痛,往後還是會有隱隱的感覺。曾經愛一個人,卻不能在一起,那種痛楚時時索繞,我想只能自己才能體會。有時我會對自己說‘心如止水’,忘了吧,讓一切隨風而逝!鳳舞木然道。

「愛也許就象飄在半空的蒲公英,看得到,卻抓不住。有一天,也許你意識不到,它生根,發芽,開花,再飄到半空,任世人憑吊它的美麗。也許時間久了,會漸漸對一些事情有所淡忘,但我想唯獨這件事,不會是那麼太容易記不起得。因為投入得太多,太重,太真。我想時間會使你更懂得什麼才叫愛。」風衣掠閣道。

陸楓默思著這些朋友的話,再重翻往昔的情書,心中忍不住升起一陣憤恨,愛上了一個值得你真心真意去付出的人,就算結局是悲,我也毫不後悔,但如今卻連中秋這最後一個小小的心願都未能達成。

窗戶上的雨滴打濕了誰的眼,聲聲如泣如訴,心里的陰霾也開始加重。陸楓無力的躺在床上,閉上眼,思緒卻如潮涌久久難以平靜。依稀還听到你輕微的呼吸聲,感到你溫馨的體溫。但當他伸出手,卻觸模到無邊的空虛與寂寞,一切飄渺如塵。

陸楓輕輕嘆了一口氣,誰把誰真的當真,誰為誰心疼,沉悶的我無法扯出一絲微笑來安撫自己。我愛你,真的很愛你,但是,開始越來越無力了。我不再對你說我愛你,不再對你說我想你,甚至不再對你說一句話了。你走的好遠,我追不上了,我累了……

就這樣腦海起起伏伏,也不知睡了多久,一旁的小靈通驟然響起,是紅葉親切溫暖的聲音︰「楓,你還好嗎?在干啥?」

「不好,一點也不好,我現在睡大覺。」陸楓嘶啞著聲音道。誓言是寫在水上的字,瞬間即逝;愛情是建在水上的屋子,搖晃不止;道歉是冬天的雪毯子,總是來遲。所以就像我和你是天使手中的鴿子,也不能一起飛一輩子。

「今天是中秋節這麼早睡覺,快去賞月吧!」紅葉真切的聲音讓他一時心動,好想立刻答應,去陪她共賞天上的明月,可是現在心中的愛已碎,情已逝,還有這個必要嗎?

月亮終于掙月兌了流雲的包圍,露出了一張清麗而似顯委屈的臉。紅葉輕聲道︰「我下班了,你知道現在我在哪嗎?」陸楓打了個哈欠,沒有回答。

紅葉見他沉吟不語,抬頭望天,那輪清朗的月色緩緩升起,澄清的光輝充滿了天涯海角,緩緩道︰「我一個人在十六樓的天台,你快起來看看吧,今天的月亮可真大真圓。」

「是嗎?」陸楓一邊懶洋洋地回答著,一邊又撩起窗簾,不知什麼時候外面雨已止,透過淡藍的玻璃,天穹那圓如銀盤的素月上有她的面容燦然一笑,隨即隱去。呵,是不是真的已到了離別的秋天。

「我今晚要去華姨家睡,華姨快下班了,我先去準備一下。」紅葉關掉電話走了,陸楓呆呆地倚靠在床背上,任那縷月光淡淡地灑將下來,就猶如女孩溫柔的雙手輕柔地撫過他的臉龐,心中油然地飄過那一段段錐心的往事,涌濺起一陣陣的懷戀與感傷,一粒暖暖的淚掛在了臉頰上。

有些話一直說不出口,是不是就能始終清晰的把他收藏,在歲月里酵成難忘。有一雙手始終牽不到身旁,是不是就能在每個午夜夢回的夜里,將浮現于腦海的笑容思念成傷。

陸楓黯然望著天際閃去的最後一道星光,心中若有所思,記得小時候,看著滿天的星斗,當流星飛過的時候,卻總是來不及許願,長大了,遇見了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卻還是相許太晚。

恍惚間,鈴聲又起,紅葉輕靈的聲音響動︰「起床了嗎,有沒有去看月亮。」陸楓的黑眸里有晶瑩的光芒像夜露般在閃爍,顫聲道︰「我在床上已經看過了。」為什麼這麼好的女孩子卻終究要離我而去,是上蒼太殘忍,還是我們無緣相守。

「快起來到外面看嘛,好大好圓的月亮哦。」紅葉大叫催促著,真想此刻就飛到他身邊,與他共賞明月。如果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麼在之之前,我願意一直愛下去。想要對你說的不敢再說的愛,會不會有人可以明白。

陸楓默默走到陽台,推開窗戶,一輪圓月皎潔如玉盤,瓖在滿天星斗之間。他微微一笑,又接著緊緊閉上了眼,那些溫暖的字句,那些痛苦的痕跡。一直在腦里徘徊不定,兜兜轉轉。想到不久的將來,有人會代替我的位置,陪你一生。在我忘記之前,又想了一遍,夢里你溫柔的笑臉,你給予的每一絲關心,你說過的每一句晚安……

白色的露氣迷漫著長空,皎潔的月色流布于長天。紅葉孑然而立,悵然地笑了一笑道︰「今晚的月亮可真好。」

陸楓輕輕嗯了一聲,記得某天,你對我說不要再一直喝咖啡,于是我從每天至少一杯,到一個星期不到一杯,如今想來你終是成不了,讓我停止思念過往的那個人。

記得某天,你說你的手好熱,特別是冬天。于是我以為這個冬天,我可以不再冰冷。如今想來,你終是成不了溫暖我的那個人。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只可惜你都無看到!」紅葉眸中泛起傷感之情,幽幽一嘆道。記得某天,你問我是否想你。記得,我全都記得,一點一滴,不曾遺漏。

「今天你對我的口氣好冷,以後要記住我是你小哥,說話要溫柔點,不要總是命令似的,知道沒有?」陸楓埋怨道。

「噢,是嗎?」紅葉不明所以然地解釋道︰「可能是這幾天珍冷的原因喔?你才誤解我吧?我還不是和以前一樣,請多加幾件衣服嘍!」

原來是這樣,或許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吧,陸楓舒了口氣,面頰微顫,只是心里卻再也找不回往昔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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