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無痕 第10章 你知道我在愛你嗎

作者 ︰ 風舞紅葉

來到賓館的後門衛,才得知上台合唱的同事還未回來。于是兩人就在門前默站了會兒,這時阿鋼師傅拿著塊抹布出來,見到他倆奇怪道︰」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听說他們現在正搞慶功宴呢!」

兩人愕然著,原來是這回事,看來是我們走得太心急了,連現場的頒獎都不知道。「我們去找他們吧!」陸楓說完,欲過去推車,紅葉看著額頭隱隱汗跡的他,憐愛地說︰這天太熱了,我們還是走著去吧!」

兩人行出沒多遠,就在前方的十字路口遇上了一年輕男子,穿著件藍色格子衫,剃著小平頭,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向紅葉熟絡地打起招呼,那殷勤的樣子讓陸楓不由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此人就是紅葉沒有提及的男朋友,怪不得對女孩如此熱情似火,還不止一次地讓紅葉搭乘他的摩托車,打算保駕護航。

還好紅葉推辭說不用了,這才讓他的心弦一松,看著心愛的女孩被別人搶走,那滋味即使是在這嚴熱的夏天,也是透心涼的。

兩人繼續走在寬闊的大街上,從女孩的口中得知,這一男子叫雲,因著生意的關系,常約客戶來賓館洽談業務。此君性格樂觀開朗,閑聊起來滔滔不絕,引人入勝,一來一去就和紅葉熟識了,在枯燥的工作中能有此君打發時光,實也不錯。

紅葉說到此處,有些口中干燥,陸楓合著時宜拿出金噪子,遞給身邊的她,「來一個吧,潤潤喉,誰讓你的嗓子老啞呢!」

紅葉莞爾一笑,取出一顆塞進了口里,含著一絲清涼道︰「我們現在去哪找他們呢?」燈光映著她那幸福的笑臉,如同玫瑰花一樣鮮艷;微微翹起的嘴角掛著滿心的喜悅。

「我也不知道,只是和領導一起吃喝很不習慣,我又不會喝酒,領導敬你總得應付一番吧。」紅葉也深有體會道︰「是啊,我也不喜歡,老*著人喝酒,又不能不喝,否則領導一不高興,你就有苦頭吃了。」

此時,陸楓望著不遠處的龍泉山,綠幽幽的燈光把它點綴得如此迷人,放緩了腳步道︰「還記得我在信中提到爬山的事嗎?我很喜歡那種登峰望極,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它能讓我更清楚的認識自己,天地悠悠,而我心怡然。」

「會當凌絕領,一覽眾山小。」紅葉月兌口而出道。

「對,對!就是這句。那次我本來想寫這句詩的,結果把前面的一句給忘了,怎麼也想不起來,只好寫了一覽眾山小。」陸楓好似找回了失落恆久的記憶,欣喜萬分道︰「那我們現在就去爬山如何,因為我認為登高望遠是一種歷煉,更是一種對人生的執著與渴望。」

山名龍泉,因山之上有一石井,即使天旱少雨,仍井水清盈,常年不枯,且因水面常呈現兩條游龍波紋,如雙龍戲水,故有此之稱。

兩人沿著鵝卵石鋪就的長徑而上,此時夜色已濃,城市各處的燈火已是通明,尤其是姚江岸上那一片七彩跳躍的燈光,映在平靜的江面上,像一串流動著的珍珠。

兩人行到山腰處,跑來一賣花小女孩,她叫喊著。「叔叔要玫瑰花嗎,五元一朵?」陸楓悄悄瞥望了紅葉一眼,心想,這五元錢倒沒什麼,只是玫瑰花代表著浪漫的愛情,現在這時候送,女孩會接受嗎?

「買一朵吧,送給這位漂亮姐姐。」賣花小女孩看他意有所動,忙用輕脆的童音催促道。陸楓把手伸進口袋,正欲掏錢,只听紅葉說︰「楓,太貴了,我們還是快點爬到山頂上去吧。」

賣花小女孩見他們轉身愈走,忙扯住陸楓地衣角,不肯放他走。紅葉見狀,一把握住他的手,道︰「一二三,我們一起沖上去。」

見賣花小女孩還緊緊拖著他,陸楓也不假思索著,拔腿就隨紅葉跟去。紅葉的掌心是那麼溫暖,真想一直就這樣牽著她的手,穿越那世間紅塵的束縛,快樂地飛翔。

兩人氣喘吁吁地跑著,直跑到一山角處,才把後面一路追隨的賣花小女孩耍掉。「前面有石凳,我們先休息會。」陸楓看到紅葉的臉因急跑而變得紅潤起來,一雙大眼楮也更加富有神彩,是如此的美麗動人。

陸楓坐在長石凳上,女孩倚靠在旁邊,一陣清爽的風吹過,遠處萬家燈火明明晃晃,如空中夢幻卻又那麼真實,這夜的溫柔和浪漫是如此讓人深深地痴迷。

「咦!好漂亮的螢火蟲。」听見陸楓驚喜的聲音,紅葉循聲望去,兄見那樹陰下,草叢中,一只只螢火蟲帶著黃綠色的閃光飛來飛去,猶如一盞盞的天然小燈籠。小小的流螢,在黑沉沉夜色里,多麼快樂的展開你的翅膀,在歡樂中傾注了你的心。

好可愛的小精靈,望著陸楓手舞足蹈好似要撲上去捕捉的調皮樣子,紅葉笑道︰「我家田野邊也有許多螢火蟲,我每次中班回家的路上都能見到,下次有空我給你捉些來吧!」

「哇,那太好!」陸楓歡呼雀躍著,像得到了一件珍寶般開心,他帶著一種希冀的目光看著女孩,「我最喜歡綠色了,那是一種希望,每天看到綠油油的田野,呼吸著沁新的空氣,和心愛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麼平淡而悠遠。」

紅葉淺淺一笑,那個笑容,那張面龐,真的艷似桃花,美如碧月,讓陸楓看得簡直痴了。文字首發。在閃閃發光的披肩柔發中,在淡淡入鬢的蛾眉間,在碧水灕灕的眼楮里……你竟是如此美麗可人!原來和心愛的人在一起,竟然是那麼的妙不可言。

兩從靜靜的安坐著,仰望著無盡的星空,只見天幕上點點星光在舞動著,玄幻流離。在那一刻,陸楓突然覺得自己仿佛乘風而起,飛翔在熠熠的星光中,而身邊相伴的紅葉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仙子。

天穹上舞動著點點奪目的光,無數的星火在夜空中跳躍飛舞,縈繞在我們身邊,就像點點螢火蟲在我倆肩頭盈動閃耀,圍著我倆劃出束束五彩熒光,把整個世界裝點得無比瑰麗奪目。而我們就在這大自然的絢爛中靜靜的穿梭飛翔,品味著這仙境般的熠熠輝煌。

老天啊,太謝謝您了,讓我們能夠擁有此時此刻,讓我能和紅葉一起分享這充滿夢幻的瞬間,讓我們的心靈能在這漫天星光下彼此交融。

迎著涼爽的輕風,陸楓深深地舒了口氣,一路而來的疲憊一消而散,他放下了這些日子工作帶來的倦意,向女孩吐露心聲道︰「其實我對這里的工作早已厭煩了,毫無積極性可言,又看不到前途的光明。要是自己能開一家小店,能擁有自己的一分小小事業,那麼不管多累多苦,我都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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