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們又逃了,」布蘭琪說,「但是,確實到了月閑山谷,您估計的真準,現在他們還有最後七天,我不知道要做什麼。」
「好吧,」我說,「你們的記憶我從那里找到了,依文現下應該就在古雲樹那里,你們會看到她的。」
只有樹葉的沙沙聲,她們的身影在那里遠去,撫琴準備去把這件事搞清楚一點,即使她不大情願。莉特很嚴肅的說,「您就這麼把記憶還給他們了?那是我們的籌碼。」
「依文都知道感恩,因為我幫了她,既然我可以幫她們,就可以將她們毀滅。」我冷冷的說。
「我倒覺得她們沒什麼用,不如去找血雨吧,說不定婕咪會回來。」莉特建議到,她又問,「這是告別嗎?」
「我想是吧。」我簡單地說,「血雨,我們確實得去看看她。」
「是,公主,不過,不能再以一個巫師的偽裝去了。」莉特說。
「沒關系,」我不以為然,「這個簡單,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去看看艾麗卡吧。」
莉特對這件事很冷漠,「沒事,我陪您去嗎?」
「不,不用。」
另一天的清晨,都是空氣最好的時候,血雨也許會出來練習魔法。我拿上一個細頸瓶,里面裝的滿是白色的雲霧,和綠色和紅色的點點星光纏在一起。扮成一位普通的花仙,在臉上畫上很丑陋的疤,我去的很早,這樣可以演一出戲。
我就當做是用這個身份去死,假裝我要跳湖,在那里有一片很美的湖,趁著她快要到了,我很快就跳了下去。水很深,但對我並沒有什麼傷害,對此,要裝成落水就不容易了。不出我所料,她挺善良的,救我上來了。本來戴的面具早都掉了,這是我要的效果。我說,聲音顫顫的(自然是裝的)「你是誰?」
「我叫血雨,你這是要做什麼?」她說,這是明知故問,這令人高興,她的脾性一點沒變。
「不論你是誰,都謝謝你,我給你佔卜一次吧。」我很快的說。
「不必了,」血雨冷漠的說,她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但似乎察覺了什麼,又說,「好吧。」
「雪花……冰戀…………蓮……古堡……傷。」我喃喃的說,根據塔羅牌的答案一字一頓地說。
「你會佔卜?」她詫異地說,又說,「你是誰?」
「一個失足落水的花仙?」我說,回復了以往的狀態,「你的記憶有空白,想知道嗎?」
「你是誰?」她問。
但我不再回答任何問題,很快的逃離。她還是追上了,我現在不用裝了,早把那些偽裝卸了,現在還是以往的女王風範。
「你在找什麼?」我冷冷的說。戴著另一個面具。
「抱歉女祭司,」血雨很快的說,「你看到。」
她猛地停住話頭,好像明白了什麼,說,「是你對不對?」
「對,」我干脆地說,「想要嗎?」
我把那個瓶子給她了,她很遲疑,我說,「不要就算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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