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透過不是很厚的窗簾照進房間,照在床上全身只有被單遮掩的一對男女身上。
亞夢幾乎是在瞬間就醒了,映入眼簾的是幾斗熟悉的面龐,昨晚的記憶一下子就涌上腦海,身旁的人和撕裂般的痛苦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強忍著痛一點點移動著身子,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白皙的皮膚上還有著淡淡未消散的吻痕,在清晨溫和的黃色光芒下顯得十分曖昧不明。
她一步一步不適應的走向衣櫃拿起衣服穿上,她第一次覺得這麼痛苦。
「呃……亞夢……」
一個聲音從她的床上傳來,讓她的身體瞬間僵硬。
幾斗已經醒了,看見自己赤luo的身體,再環顧了一下周圍的房間,才驀然想起昨晚的徹夜狂歡以及自己所做的那些瘋狂的事情,他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竟然在醉酒的情況下奪走了亞夢的處女身?!他有些難以面對亞夢。
本來吧,她就已經被他傷得很深了,再加上這次的事,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爛人。
僵硬的轉過頭,亞夢微微垂下頭,劉海遮住她的眼楮,「你醒了啊。」
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面對幾斗她恨不起來。
有些人捅我一刀,我可以砍回去;但有些人捅我一刀,我只能捂著傷口笑。
「••對不起。」幾斗的聲音澀澀的,除了這三個字他還真不知道能說什麼話。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了,亞夢的眼淚就止不住了,嘩啦嘩啦地流了下來,每次每次幾斗都是這樣,明明不喜歡她還要對她這麼好讓她自作多情給她希望,她最討厭這種有點耍曖昧的男生了,可自己卻又無可救藥的愛上了月詠幾斗。
一看亞夢哭了,幾斗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沒有安慰女生的經驗,更何況是面前這個一直很愛他的女孩,他只能手足無策,同時心里竟是覺得有些煩躁。
這煩躁倒不是源于亞夢,而是因為又想起了花間青墨,這麼復雜的關系讓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亞夢依然在抽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哭就停不下來了。
「媽的,你煩不煩啊!」亞夢的啜泣聲讓幾斗本就復雜煩悶的心更加不舒服了,下意識的大聲說道,說出口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就後悔了。
亞夢呆住了,幾斗……這算什麼?
她被他佔去了處女身體,他反過來覺得她煩?
她在他眼里就是這樣一個任性不懂事還愛耍脾氣的女孩?
一時間,所有的情緒全部涌上心頭,亞夢的聲音驟然拔高,尖聲說道,「是,是我煩,你和你的小青墨都是對的老子做的都是錯的,你什麼都沒錯你只是不喜歡我而已我還要弄得跟個怨婦一樣是我犯賤,我昨天晚上不該爬上你的身子是我騷是我不要臉,你他媽討厭我你就滾啊!」
霎時間,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了。
幾斗本想道歉,可听見亞夢這一連串的話語之後也是怒火直 ,本來的歉意一瞬間煙消雲散,他感覺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好像被藐視了侵犯了,迅速的穿上衣服,冷笑一聲,「你自己知道就好,你也別把自己看得太高。」
「你滾!你滾啊!」亞夢如花似玉的臉蛋已經哭得不成樣子,拿起旁邊的枕頭就砸向幾斗,語氣中帶著委屈和憤怒的交織。
幾斗不再糾纏,也懶得和她廢話,以最快速度就離開了她的房間重重的摔上門。
整個房間又恢復了寂靜,亞夢的身體滑落,蜷縮在牆角雙手抱著膝蓋,眼淚像停不住的泉水一樣涌了出來,她真的做錯了什麼?
她只是個姑娘,她只是愛她愛的人,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