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舞戰神 第000章 棄嬰

作者 ︰ 伍家的怡小號

一條山間小徑上,一位模樣年有七十的老人,彎著腰采摘著路邊的野菜。

這老人身型矮小,體型削瘦,一身陳舊破補的衣裳;她白發摻黑,蒼臉密紋,神情隱有著黯然之色。

一雙枯槁的手不停的在草叢密林中模尋著,然後她把找到的菜葉摘置到背後的背簍里。此時正午,烈日當空,老人己進山采野有幾個時辰。

背簍中己裝了滿滿各種野果菜葉,這些是她一上午辛勞所得。一上午的遍山采尋,老人已疲憊乏力。

她來到一條小溪邊,找了一塊大石坐下休息,把背後的背簍放置一旁;接著,她將系在背簍上的包裹解下。包裹是一塊灰布所包起,而打開後現出的是一片片——黑綠色的東西:這是菜餅,是將菜葉磨糊,致烹成的。

老人拿著掛在腰間的竹杯,走幾步到小溪旁,灌洗了一下後,便裝水回到剛才的大石。她喝了幾口,用衣角擦了擦頭上的汗,拿起手中的菜餅便要吃了起來。可剛放到口邊,卻不知為何止住了。

老人緩緩從石上站起,不由的向四周望去,好像在找什麼。不一會老人對著一個方向,探出耳朵細听了起來,神情若有所思。

一會兒後,她似乎听出了什麼,便沒有任何猶豫的快步向不遠的坡上走去。老人氣喘吁吁的爬上坡頂後,又再次探出耳朵,細听片刻後,她完全確定了是什麼聲音。

這是嬰兒的哭泣聲!沒錯,她己確定不疑。可在這深山野嶺的,怎會有嬰兒的哭聲?老人沒去多加思索,便順著哭聲傳來,一路尋去。很快她找到一個山洞外,哭聲正是從這洞穴中傳出的,似乎離洞口有些距離。老人站在洞口不斷的向洞中探去,可是洞內漆黑一片,很難看到什麼。

哭聲依然從洞穴中傳來,很淒慘,很可憐,听得老人心急如焚,忐忑不安。

老人不再顧慮,伸手放在洞避上,模著向里走去,直到背影被洞穴中的黑暗給埋沒。好一會兒後,嬰兒的哭聲停止了,除了山中零碎的聲音外,再也沒有任何除之以外的聲音,顯得自然的安靜。

不過,安靜沒有持續多久,便隱約的從洞中傳出另一種聲音,老人的聲音,」喲喲」不定。也許正是因為這呵哄聲,才會讓嬰兒的哭聲停下來吧。

隨著喲聲越來越清楚,老人矮小的身子朦朧的出現在漆黑的洞中,然後逐漸清晰。而她的懷中多了一個被錦布包裹起來的嬰兒。

走到洞外,老人有些迫不及待的移開遮住嬰兒臉邊上的布角,仔細的端詳起懷中的小東西來。嬰兒白皙女敕麗,小臉透紅,和一雙水汪汪的眼楮,顯然是剛才哭過的關系。此時她懷中的嬰兒,正用那雙水汪的雙眼,好奇一般的看著自己,模樣很是可愛。

老人微笑而起,這小東西竟如此討人喜歡,使人不由的生出憐愛之意。只是她不明白,是誰如此狠心,竟將這個看上去才一個月大的嬰兒拋棄致荒山野外,不顧不理,這世間怎會有如此絕心的父母?!她心中感到不平,難于原諒!

想著,嬰兒再次的哭聲讓老人回過神來。便有些著急的開始喲哄起懷中的嬰兒。

「喲,不哭不哭喔。是不是餓了?女乃女乃這就給你找吃的去。」老人說道,蒼老的臉上顯出慈祥的笑容。她抱好嬰兒,小心翼翼的,按著來時凹凸不平的山路,緩緩的回去。

山風村,是一座窮山僻壤的小村落,村中住有七十多戶人家,全村共四佰來人。村莊四面是山,群峰環繞,且風景清秀,花草延生,給人一種幽靜安詳的感覺。只是它深在山中,交通落後,遠離了世間繁華,所以百年來都難于改變村中那窮苦的面貌。

村中的人每天都是起早貪黑,勤懇勞作,節儉樸素。此時在一塊荒田里,一個約五十來齡的漢子,頭頂著斗笠,手持鋤頭,從大早忙碌到現在。他直了直腰,用手捶了捶腰背,看了一眼當空的烈日怨聲道:」這鬼天怎那麼熱!」

說著,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起汗,然後向離他不遠的小屋走去。說是小屋,幾乎不符合其外貌,因為只是用幾根樹干,樹枝茂葉搭起來的簡棚而已。

來到簡棚的漢子便一**坐下,拿起放在棚里的水壺,大口大口的喝了下來。清爽的感覺讓他大呼了一口氣,然後摘下頭上的斗笠,不停的煽風涼快。

休息在簡棚里,看著眼前這塊荒廢的田地,己被他鋤理得七七八八,再忙過明天就可以更種他想種的東西了。這塊荒田是幾年前白家人的,因為那家人中有一個兒子,因犯了錯不能繼續呆在村里,于是只能孤身出去闖蕩,可誰也沒想到,眨眼幾年的功夫,那被趕出去的窮小子竟衣錦還鄉了。當時那場面十足的,可真讓他們這些生活在深山野村一輩子的窮巴老撼呆在原地,那對他們來說仿佛是」皇帝」的降臨。如今幾年過去了,村里的人還常荼余飯後的談起那時的事。

曾經的窮小子衣錦還鄉回來後,直接就把他的家人帶走;听說是去了什麼城過起富庶的生活,听了的人沒有一個不羨幕的。因此,也就有不少人悔恨當初沒有好好的待那個白家的兒子,現在想攀也攀不上了,可是誰又能料想到呢。

白家人走後,留下的房田被一些有心的人先佔了去,白家人也不在乎那點破房產。而這塊荒地,因處的位置比較偏,所以沒人想佔,更重要的是山中僻土,沒有什麼雜稅,所以現有的糧田夠他們維持生計辛勞的了。而他之所以要重耕這塊荒廢的田地,主要還是家中多增了幾個張口吃白飯的娃。

坐了一會,肚子就傳來」咕咕」聲。」忙了一上午,還真夠餓,這孩子她娘啥還不送飯過來?!」他頗為不耐煩的說道。

他話剛說完,就看到從山中遠處的密林中走出一個人來,雖然年到半百,眼楮不比從前好使,但他從身形體態上看出是個年老之人,也知道是誰。因為這老人全村的人都知道,再說全村里就幾佰多號人,誰家性什麼叫什麼,有幾個娃,村里相互間也是清楚。他之所以很快認出老人,距離又相對遠,主要是因為老人的家事與處境,讓全村的人議論紛紛。

老人背著背簍,走的有些急促的樣子,讓坐在樹棚下的他感到奇怪。逐著老人向他走來,他意外的發現老人懷中竟抱著嬰兒!這使他吃驚的從樹棚中疾出,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嬰兒是哪來的?!于是還沒等到老人走近他,他就跨步的迎了上去。」黃大姐,你這懷中的娃是哪來的啊,是誰家的娃?!」

被叫黃大姐的老人看向向她走來,年己半百的莊稼漢,周二。周二,是周家老一輩的第二個兒子,所以起名叫周二。周二個子較高,皮股黠黑,濃眉小眼,大嘴齙牙。上身露背,短褲,腳穿草鞋,好奇急切的來到老人身前。

老人听到周二的疑問,搖頭哀聲的回道:」這娃真可憐,我在山中采野時,听到哭聲,于是順的找過去,結果在一處山洞里發現了他。不知道是哪家人那般狠心,竟把一個剛出生的娃丟在荒山陰冷的山洞里。我瞧這娃命苦,于是便抱了回來。不然可活不成了!」

周二一听,一臉驚愕之色,顯然吃驚不小!他急道:」什麼?這這娃是從山里撿來的?誰誰丟的?!」」我也不知道啊!哎……,真是做孽。」

周二有些難于置信,于是看向老人懷中的嬰兒,仔細的打量起來。此時嬰兒己睡了過去,睡中的模樣很是討人喜歡。他看了一伙後說道:」哎喲,這娃白白女敕女敕的,長的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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