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友情的祝福+同窗的惜別+圓夢的翅膀
她去瀏陽考音樂特長去了。我希望她能考上。這樣,她才有把握考上六中。
她回來了,我問她考得怎麼樣,她沒有說話,只透露出一種冷酷美……
模擬考試後,又開家長會。這次把家長們召集起來有一個重要事情︰那就是填志願。雖然爸爸苦口婆心地勸我填田中,但我還是義無返顧地瀟灑地添了一中。這時,魔女對我說︰「你還是添那個壹員的壹好些,原來就有人把一字改成了六或三字。我真的佩服她會想,隨後我把一字改成了壹字。
這時,不知誰說特長生考試的結果出來了。我們班上只有兩個人合格,沒有她。
我把眼光移向她,她兩眼通紅,呆呆地望著一處。既不是帥哥,也不是美女,更不是風景。
漸漸地,淚流了出來,就像蠟燭一樣,流得那樣溫柔、大方。但我知道她的內心深處卻是翻江倒海︰她為了考音樂,每天都練習那首歌曲《命運》。就連上課也不例外。老師再怎麼無情,一個辛苦分,一個疲勞分,就算是一個鼓勵的榮譽也可以啊!但她卻什麼都沒有,只有無情的消息和有情的眼淚。
那一刻,我也想流淚,雖然我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我更知道只因未到傷心處。不過最後我還是沒有流淚,我悄悄地輕輕地拭去眼角的晶瑩。不讓她看見我的淚水。
但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于是,我扶在桌子上,思索的淚水熱呼呼的︰這不是真正的成績,我相信她,這不是!
最後,真的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考試合格了。這是當我從黑板上看到她隱逸、瀟灑的名字時。
她笑了,笑得那樣新鮮,那潔白的臉上出現了紅潤,是那樣的嬌美。令人醉生夢死,就連空氣也被她渲染,笑得那樣透明。
我又不由得想流淚了,同時流的是心淚,是祝福之淚,感受之淚,感動之淚,外加離別之淚。
無聊的風吹著落葉沙沙作響。無聊的我們听著無聊的課。
我又趴在桌子上望著她,用潔白的眼神。這時,她也趴在了桌子上,眼楮望著我。但我倆都沒有像往日一樣轉眼,只是默默地望著……
隨著一陣陣的笑聲,我轉開了眼楮。那是後面的同學發出來的,我問她們什麼東西那麼好笑,她們說我們倆太有默契了,如果拍一張照片,那一定很美。我開玩笑說︰「那你就拍啊,拍了給一張給我,我十分需要。」她們沒有笑了。但只要我問︰看到我,你們會想到什麼。她們就會笑,開心地笑。
于是,我寫下了我真摯的感情︰
無限的情痴,只是默默無語,淚不由得流了下來,回憶著往日的故事,人雖然在苦笑,但心卻在痛。
縱然拿起酒杯,終歸是無情的別離,蠟燭知道,依依惜別的傷心,她流著淚,直到天明。
我又寫下了朦朧的詩句︰
一個人不孤獨,想念一個人才孤獨;愛人是痛苦的,被愛才是幸福的;幸福不是永遠的,要想辦法抓住她,否則她就會流走的。
她曾經給過我最美的回憶,那些回憶,讓我懂得了感激生活。
慢慢的,樹葉兒黃了,悄悄地落下。這就意味著離別的時候快到了。
一天,政治課,老師要我們自由復習,我沉靜著……
突然,一句「你這該死的溫柔,讓我心在痛淚在流,就算和你說分手以後,想忘記已不能夠,」把我吵醒。這時,我剛好讀到「學會把握好奇心」。但我覺得這句話似乎是她在向我唱的。也許是我自作多情吧。頓時,一陣淒寒*近了我,我這次的眼角真的濕潤了,淚真的流了下來。也許是只有最後的日子才能體會到那種高傲的憂傷美吧。但我確實是。
感動+感激+感受+感慨+感恩+感謝。
我想是她那該死的溫柔讓我的生命有了動力,並且不斷發奮向上,讓我有限的生命發揮出無限的價值。
她感冒了,可是我卻不覺得傷心,更不用說淚花。因為男兒有淚不輕彈,我總是彈啊,彈啊,就會讓人覺得我多愁善感,事實並不是如此。
我把衣服給她披上,她也就在掙扎中學習了。不久,她又把衣服還給了我。穿在身上,還能感覺到余溫,也許這就叫做「溫衣」吧!……
翻出曾經的畢業照,望著一個個熟悉的面孔,然後才哽咽地叫出名字,然後翻山越水,水里有誰我卻能叫出名字。
我只知道,你那縴細的手指著彩虹橋,給我劃出從未有過的晴天。你說,只要努力,我就能考取瀏陽一中,你說你要折星星給我,你說你要照大頭貼給我……你說了好多,可是這一切在分手的瞬間都成了泡影。一句句,一聲聲,都千里迢迢地從鮮艷的照片里鑽了出來。藍天下的我們,被陽光復制成一個個憂傷的影子,一輩子笑得最爛的就是那一次!太陽回家,月亮出嫁,汗水亂飛舞。
同學錄說,它的回憶叫關懷,一種憂傷,千種痛楚。愛在記憶中不斷煮沸,然後漫出腦海,在空氣里消失。藍天下的一朵朵的雲,都是歉意與祝福,過去的憂傷在時間里繼續而又消失。
努力過後,分手了。
分手後的夜,孤單而又痛楚、難忘、長久……
最後,我寫下了一首抒情小詩,並且翻譯了,還寫下了浪漫而又淒涼的續集。
化蝶尋花
春去春來清夢驚,花開花落綠人心。
送君君去君不回,天涯從此化蝶飛。
浩瀚晴空萬里白,蝶戀山色觀湖青。
天涯此去故人渺,但使紅顏嬌花妖。
譯︰
春去春來,多少個美妙的香夢被她驚醒;
花開花落,多少個繁重的心情被她綠化;
教室外,學校邊。我送你歸去,可你卻沒有回頭,沒能給我留下半絲的眷戀。于是,我化身成蝶,千山萬水,天涯海角,只為尋找你。
浩瀚的天空萬里無雲一片白,前路異常艱辛。當我飛到青山綠水旁時,我會駐足,欣賞這綠色的山,青色的湖,然後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這一路上,雖然可能沒有一個故人相伴。但是,我希望我能找到幾個紅顏,然後和我一起去采集那純美而又妖艷的鮮花。
續︰
于是,我起航了,帶著隱形的翅膀去尋找你。
前方是一望無際的油菜地,花上有無數只我的同類,但沒有一個熟人。
我置身于這黃花之中,欣賞著,留戀著。
這是一種與眾不同的黃,她黃得新顏,黃得潔白,黃得嬌艷,黃得香氣撲鼻,黃得令人醉生夢死。就連這空氣也被她渲染了,黃的透明中流露出一種澄澈美。
我找到了一只沒有傷痕的蝴蝶,我問她你的去處,她輕輕搖著翅膀說︰「你要找的人在這片黃花的盡頭,她在拯救人類。」
「什麼?!拯救人類,」我感到莫名其妙,但我還是揮動著隱形的翅膀飛向黃花的盡頭。
一路上,我看到許多斷翅或殘翅的蝴蝶,我問她們這是怎麼回事,她們只有一句淡淡的語言︰「輕輕的,我來了;正如我悄悄地走,我輕輕地揮著翅膀,帶走對人類的感傷。」
我不由得猶豫了,人類真的那樣糟糕,連蝴蝶都不放過,我怎麼不覺得呢?
在傷心和感嘆中,我飛到了你的住處,我看見你在用膠水給那些可憐的孤兒修補圓夢的翅膀。于是,我化身成人,來到你的身邊,
「你在干什麼?」我問你。
你的回答令我吃驚︰「人類排放的有毒物越來越多,所以更多的動植物中了毒。于是,我撒下了希望的種子。終于留下了一片未被污染的大地。動植物都生活在這里。于是,我又替他們療傷,我想我會長住在此以拯救人類了。」
「我陪你!」我不假思索地說。
「我們一起修補圓夢的翅膀。」
讓我們相約夢中,創造美好的未來。
2007年6月4日
十萬只紙鶴——一直有你——等待天使歸來完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