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零目色沉沉地看著寂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又狀似無意地挑眼向著屋頂掃了眼，這才端著托盤回房間。
房間里，沐子兮還沒有調息結束。
北堂零把飯菜放下，也提不起吃的興致，兀自坐在桌邊看著聚精會神的沐子兮。
其實沐子兮的樣貌算不上絕美。一張清秀的瓜子臉帶著些許稚氣的嬰兒肥，兩彎秋波眉下一對標準的杏仁眼，瓊鼻挺翹，雙唇薄厚適中，整個五官組合在一起算是上上之姿，卻並不驚艷，唯有笑起來的時候才讓人覺得眼前一亮，真正的一笑萬物春。只可惜沐子兮總是繃著一張臉，笑的次數少之又少。
想到這里，北堂零又覺得心頭有簇小火苗熊熊燃燒起來。加上方才那次，他也不過看到沐子兮笑過三次罷了，而且三次都不是對著他。被嘲風逗笑的兩次他也不說了，就是對著白天朗的那一笑總讓他心氣難平。
哎，罷了罷了，不想喜歡上也已經喜歡上了，就是不知道沐子兮願不願意相信他。北堂零認命似的抬手撫了撫額，目光猶疑地打量沐子兮。
沐子兮似有所感，驀地睜眼看來。
「你……有事？」大約是北堂零的目光在她看來太過莫名，沐子兮遲疑了下才開口。
北堂零不答，倏然站起身走到榻前，抬手去捏沐子兮的臉，口中輕浮︰「沒什麼，只是越看越覺得你是個小美人，忍不住就想多看兩眼。」
沐子兮眼神一頓，偏頭避開北堂零的手︰「北堂零，我以為我說得很清楚了。」
「我知道，可我沒答應不是？」北堂零見她避開，另一只手也跟上，趕在她跳下榻之前將她抱住。
「你明明……」
「我只說預祝我們合作愉快，可沒答應我們沒有關系。」北堂零打斷沐子兮，話里話外頗有些強詞奪理的味道。
「北堂零，你究竟想怎樣？」沐子兮用手抵著北堂零的胸膛，努力撐開不讓北堂零將自己按進懷里，抬起眼直直看向北堂零的眼。
北堂零默了默，眼中的輕浮調笑慢慢褪去，換上難得的認真神色︰「你說終歸會給我我想要的，那我現在想要你的心，你給不給？」
沐子兮呼吸一滯，短暫的失神後，眼底深處的羞惱蒸騰而出，質問的聲音如同浮水碎冰般冷冽︰「這樣戲弄我，很好玩是不是？」
「這次不是戲弄你……」北堂零皺眉，拉開沐子兮抵著自己的雙手按到榻上，猝不及防地湊過頭尋上沐子兮的唇。
沐子兮的唇很軟，因為訝異而微微張開，剛好方便了北堂零攻城略地。北堂零半閉著眼，重重壓著沐子兮輾轉*。沐子兮未經人事，哪里受得住這樣的親吻，起先還嗚嗚地掙扎，很快就軟作一灘水，就著北堂零的力道後仰著，望向帳頂的目光也變得迷離瀲灩。
北堂零吻了許久，直到感覺沐子兮快透不過氣來了才放開，看著沐子兮被吻得些微紅腫的唇，又忍不住低頭蜻蜓點水地啄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