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郡主之丑女也銷魂 第6章 快樂的田園生活

作者 ︰ 檸絮清風

一大早,我就到福晉那里告別。

福晉倒還念情,憂心地責備了幾句,又安慰我不要擔心,說等胤禛的怒氣消了就找機會接我回來。

我強忍著喜悅,很想說千萬不要接我回來了,讓我在外面自生自滅就好,又怕過于明顯,干脆一言不發,低著頭聆听福晉的教誨。

李氏她們言不由衷地勸慰我,好不容易等她們演完姐妹情深的戲碼,我終于和小冉坐上了去莊子的馬車。

馬車緩緩向城外駛去,小冉仍是苦著一張臉,我卻雀躍不已,不時揭開窗口的布簾向外張望,這還是我第一次出貝勒府呢,自由的感覺真好,連空氣都清新很多。

出城後,馬車大約走了一個小時後,在一個小小的莊子門口停了下來,一個叫福伯的管家帶著幾個下人迎了上來,可能是少有主子光臨,我這個被貶的人都成了半個主子,福伯他們對我們挺有禮貌的。

福伯領著我們來到一溜房子中最大的一間,看樣子是主人房了,這算不算是老虎不在,猴子稱大王?我也能住上主人房,待遇不錯。

和小冉一起整理好行理,我迫不及待地參觀新環境。

可能胤禛是真的想懲罰我,所以把我發落到這個小莊子。

說是莊子,其實不過是個小四合院,北房一明兩暗三間屋子,我佔據了北房西側的臥室,東側的臥室空著,中間的堂屋就成了我專用的客廳,兩側的耳房及南房是管家及下人住,中間一個小院子,大約有一千平方左右,院中偏東的地方有個小亭子,亭子外種了幾棵高大的樹。

據福伯介紹是梅樹,只是沒到開花時節,沒什麼看頭。

讓我意外的是院子西側靠牆處竟搭了個葡萄架,枝繁葉茂,滿眼碧綠,一串串晶瑩的葡萄垂掛下來,十分誘人。院中一條青石板路直通大門,路兩邊不規則地種了些花木,其中一叢桔花已開始結苞了。

相對貝勒府來說,這個莊子真的小得可憐,但對我而言已經足夠了,想我們在現代的時候,大多人都住在盒子一樣的樓房里,哪里有這麼大的院子可用?

莊子里的人口也簡單,管家福伯一家四口,福嬸是廚子,他們的大兒子阿貴是負責收租以及莊內各種事務,小女兒小紅負責照看花草及充當我的粗使丫頭,另外還有兩個小廝大寶和阿壽負責雜活。

據說他們是四貝勒旗下的包衣奴才,一個個都純樸得很。

想著有可能長住,我靜下心來仔細安排自己的生活。雖然也有過逃跑的念頭,但上次激怒胤禛後被小冉念了一大通才想起還有青錦的家人,總不能自私地不管他們的死活吧!

胤禛說過沒有他的允許不能出莊半步,不過他不可能有空總盯著我吧!福伯人那麼老實,搞定了他,這里就是我的天下了。

莊子里的人都恭恭敬敬地叫我夫人,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想到這個詞的,我半威脅半利誘地讓他們不準這樣叫,商量了半天他們都不肯改口,硬說什麼尊卑有別,沒料到他們那麼拗,我只好放棄。

為了搞好關系,我纏著福嬸學廚藝,跟小紅學種花,有空就拉阿貴打听莊子的事務,幫他出點主意,東拉西扯地找話和福伯聊,至于大寶和阿壽就容易得多了,我說東他們不敢往西。

小冉從未見過我這麼活躍,整天跟在我身後說不合規矩。

規矩是人定的,在這里我就是規矩,我懶得理她,她最後也只好放棄了說教。

我的主動讓福伯他們一個個感動不已,有哪個主子會這麼不計較身份地位和奴才打成一片嗎?

在我強烈要求一起吃飯後,除了福伯還死守著叫我夫人,福嬸已經改口叫我青玉蓉樓,阿貴也緬腆地叫我青錦妹子,小紅則在我答應教她識字後整天的姐姐姐姐地叫了。

在莊子里混得風生水起之後,福伯對我要出莊采取了睜只眼閉只眼的政策,我也識趣地不惹事生非,每次出去都讓小冉和阿貴跟著。

在阿貴的帶領下,我和小冉三天兩頭就出莊游玩,把方圓幾里全游遍了,還帶著小紅、大寶、阿壽趁著秋高氣爽的到郊外搞了幾次秋游加野餐,甚至還領著他們把院子里的葡萄全摘下釀了葡萄酒。日子過得是有滋有味,一眨眼就到了冬天。

北方的冬天真的很冷,我這個南方生南方長的南方人從未經過這麼冷的冬天,剛開始下雪的時候還興致勃勃地堆雪人,打雪仗,但打完雪仗第二天就得了感冒躺下了,被福嬸灌了一碗又一碗苦苦的中藥,只好包成個粽子似的每天抱著個手爐看著窗外發呆。

為了不至于成為冬眠的大狗熊,我勇敢地開始進行我的耐寒訓練,每天在門口站到無法忍受才跑回房間,小冉她們開始時對我抱頭鼠竄都大笑不已,後來看慣了也就視而無睹了。

但她們怎麼都無法明白我為什麼這麼怕冷。還好,我的耐寒訓練還是頻有成效,不久後我也能在室外活動上一段時間了。

昨晚*大雪,天亮後雪花仍紛紛揚揚,屋頂上、樹枝上、地上,全是厚厚的雪,白茫茫一片,直到現在,我才真真正正領會什麼叫銀裝素裹,什麼叫「惟餘莽莽」。以前在南方很少見下雪,就算有,也不過是半夜時偶爾飄幾朵,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雪。

我要圍爐賞雪!早上一起*,我就興奮地帶著小冉到廚房找福嬸起火用上好的豬骨、雞、魚熬制高湯,又割了幾斤羊肉,讓福嬸切成薄薄的肉片,福嬸的手藝真的沒話說,肉片切得薄薄的,幾乎透明。調好醬料,又準備了各式素菜,忙活了一個早上,萬事俱備。

叫人搬了爐子,帶上前些日子讓人做好的特制火鍋,招呼上莊子所有的人,浩浩蕩蕩地來到院中的亭子,滿滿地擺了一桌的食物。

爐子點上了,鍋中的高湯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泡,我們圍著爐子坐好,誘人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與亭子外的梅花清香交織在一起,真是大雅大俗全有了。要是羊肉換成狗肉,那可更有意思了。我樂呵呵地想著。

「好了,大家可以吃了。」我宣布,雖然我早就說過在我面前不用講什麼規矩,但福伯他們還老是把我當主子敬著,都不敢先下手。

「爺還說怎麼一個奴才都不見,原來都跑這來了。」一個大咧咧的聲音響起。

是誰這麼煞風景?我正準備夾羊肉的筷子停在了半空,有些惱怒地看向聲音的來源。

三個約二十多歲的男子正向我們走過來。福伯連忙跑上前行禮︰「奴才給八爺、九爺、十爺請安,三位爺吉祥。」

「起來吧。」當中穿白色長袍披著黑色長毛大氅披風的男子溫和地說,「找幾個人把門外的馬牽去喂喂,我們只是路過,隨便坐坐。」

原來是三位皇子駕臨。看當中說話的那個溫文爾雅、面如冠玉、嘴角含笑,像個謙謙君子,不過,感覺他的笑容有點不自然,怎麼說呢?他笑得很親切,但感覺不夠真實。

左邊的那個怎麼形容呢?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都有些欠缺,美若天仙?這是形容女人的,用在他身上好象也行。

男人怎能長成他那樣?這不是禍害人間嗎?我定定地望著他,他像是有所察覺,一雙勾魂的黑眸往我這邊一掃,我嚇了一跳,忙低下頭,心兒不由自主地撲通撲通直跳。

我一向對帥哥美女沒有自制力,喜歡看韓劇也是因為里面的帥哥美女多,賞心又悅目。不行,再看下去,我會紅杏出牆的,我現在可是韓青錦,胤禛的小老婆,可不是現代的單身女郎肖曉。打住。

控制好呯呯亂跳的心,我偷眼看右邊的那個男子,唔,安全多了,長得還行,濃眉大眼的,稍微有點胖,看著是那種單純直爽的一型。

我還在打量,福伯已經安排人牽了馬,把跟他們來的三個小廝帶進了側屋。

「這是干什麼呢?」稍胖的那位阿哥又問,剛才說話的就是他了。

「回十爺的話,奴才們正準備吃午飯。」我不作聲,福伯看了我一眼,機靈地答。據說這幾位是胤禛的死對頭,但現在他們都還年輕,不知開始明爭暗斗沒有,但不管他們如今關系如何,都與我無關,只是讓他們知道我身為胤禛的女人卻和下人一起吃飯總是不好。

「正好,爺也餓了,有什麼好吃的?」他一**坐到凳子上,另外兩人看著他,站著沒動。

我們準備了一個早上的大餐要讓給他們?他們也太會不勞而獲吧!

「三位爺,這是奴婢們吃的東西,還是請爺等等,奴婢另給爺做?」我忍不住說,試圖把他們趕走。

「不用了,聞著還挺香的。八哥、九哥,咱們就吃這個吧,我都快餓死了。」他滿不在乎地說,招呼另兩人坐下。

他是十阿哥,那麼,穿白袍那個應該是八阿哥,那個美得一塌胡涂的是九阿哥。

我有些哀怨地瞥了眼這三位爺,本來我們一大幫子人邊吃火鍋邊賞雪挺快樂的,全讓他們攪了。

「好了,留下這兩個丫頭侍候,其余的人退下吧!」九阿哥指了指我和小冉,不懷好意地說,還痞痞地對我一笑。

啊?搶了我們的飯還要我侍候他們?天理何在啊!他的形象頓時大打折扣。

咦,不對啊?怎麼把我也當丫頭了?轉念一想,哦,自從到了莊子後,為圖方便,我總是隨便編根辮子,穿些簡單的衣服好活動,難怪他會把我當丫頭。

身邊的小冉想開口解釋我的身份,我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袖,打個眼色讓她噤聲。

「是,奴婢遵命。」我將錯就錯,省得他們回去跟胤禛說我在這里沒大沒小。

福伯他們都退下了,八阿哥九阿哥解下披風給小冉放好,也坐了下來。

火鍋上的湯已經咕嘟咕嘟地翻騰好一會了,我站在一旁見他們都不起筷,覺得有些奇怪。

「喂,這肉和菜怎麼都是生的?怎麼吃啊?」十阿哥心急地問。

原來是不會吃啊,我在心中偷笑。但火鍋不是早就有了嗎?他們怎麼不會吃?還是他們好命得只吃下人弄好的東西?

「三位爺只要把菜放到鍋里燙熟,沾上醬料就可以吃了。」我盡職地為他們講解。

「你們也坐下來吃吧。」八阿哥仍是一派溫和。

哼,不會吃就明說,死要面子。我老實不客氣地拉著小冉坐到十阿哥旁邊,率先夾起一片羊肉放入鍋中涮幾下,然後沾了沾面前的黃梅醬。

「這鍋里有兩種湯,白色不辣,紅色辣,爺可以挑自己喜歡的,把羊肉放入湯中燙至變色,不能燙太久,會變老的,面前也有兩種醬,黑色的是芝麻醬,黃色的是黃梅醬,爺也可以任選一樣。」

說完,我徑自把肉放入口中,不愧是自然放養的羊,肉質比現代人工伺養的鮮女敕多了。

他們學著我的樣子夾了肉放入鍋里,八阿哥選了不辣,九阿哥、十阿哥都選了辣湯。

「唔,這樣吃著還挺有意思的,這羊肉顯得女敕多了。」九阿哥嚼了兩下,有些意外地說。

「確實不同。」八阿哥也笑著說。

十阿哥已經顧不得說話,只埋頭猛吃。

我示範完,自顧自吃著,過了一會,身子開始有些發熱。

十阿哥頭上已經冒出了汗,大呼︰「過癮。沒想到老四這莊子里的廚子還不錯,會弄這玩意。」

有人如此捧場,我有些得意︰「當然了,這冬天吃火鍋是最過癮的。」

「這叫火鍋?」九阿哥問。

「是啊。下面放著爐子不停加熱,這樣不管吃多久都不會變冷,而且,我還讓人特意把鍋子隔開,可以放兩種不同味道的湯,吃的時候可以有兩種選擇,這就叫鴛鴦火鍋。」我詳細地介紹。

「要是有酒就更好了。丫頭,去拿酒來。」十阿哥已經把面前的一碟羊肉吃完。

「早就備好了。」我讓小冉拿過一旁放在爐子上溫著的酒,「這是老白干,吃火鍋最好不要喝冷酒,否則一冷一熱,對腸胃不好。」

「好個伶俐的丫頭,這火鍋也是你弄的吧。叫什麼名字?爺去向四爺要了你好不好?」九阿哥玩笑不恭地打趣我。

唉,這位帥哥的形象徹底沒了。不是說古人都很含蓄的嗎?這整個一登徒浪子嘛。

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正要答話,十阿哥在一旁又嚷開了︰「九哥,這回你可不能跟我搶。丫頭,跟十爺回府,再給十爺弄些好吃的。」

「謝兩位爺抬愛,奴婢還是喜歡呆在莊子里,不能去九爺、十爺府上。」我堅決拒絕。開玩笑,讓胤禛知道他的兄弟要他的小老婆去做丫環,還不氣瘋了?雖然上次我也把他氣得夠嗆,但那是另一回事。

「好了,九弟、十弟,不要胡鬧。」八阿哥柔聲制止。

九阿哥十阿哥馬上收了聲。我感激地望了眼八阿哥,這個哥哥當得挺稱職的。

「圍爐賞雪,雅興不小。」八阿哥朝我笑笑。

知音。我也朝他咧嘴一笑。

「可惜有酒無詩,」九阿哥在一旁涼涼地說,「丫頭,念首詩來听听。」

怎麼我感覺這個九阿哥總是找我麻煩?

「奴婢不會。」

「九哥,念什麼詩啊,你什麼時候跟三哥、五哥他們一個德性了?」十阿哥抗議。

就是嘛,我又不是林妹妹,張口就來。

「是真不會還是不給爺面子?都說四哥治府有方,怎麼一個小小的丫頭都如此大膽?」這都哪跟哪啊?怎麼跟胤禛扯上了?他擺明了找茬嘛。念就念,誰怕誰啊!

「奴婢不敢。九爺真要听,奴婢倒是記得一著詠雪的詩,再多就沒有了。」

「念來听听。」九阿哥一雙勾魂目滿是興趣地盯著我。

鄭板橋現在應該還是個毛頭小子吧,對不起了,先借來用用。

「一片兩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

「哈哈,這算什麼詩啊!」十阿哥大笑,八阿哥九阿哥也露出好笑的神情。

我裝作沒看見,繼續念︰「千片萬片無數片,飛入梅花,都不見。」

念完,八阿哥九阿哥臉上同時換上驚奇的神色。

「這是你寫的?」八阿哥問。

「不是,是奴婢听來的。」我可不敢據為已有,這是侵權。

「八哥,這詩有什麼好的?不就是數數嗎?小孩子都會。」十阿哥不解地問。

「老十,那你也做一首來听听。」九阿哥好笑地對著十阿哥說。

「有什麼了不起的。」十阿哥不服,張口想說,卻又突然啞口無聲。九阿哥見狀哈哈大笑,八阿哥也忍不住輕笑出聲。

「我最煩這些詩啊詞的,酸溜溜的,沒意思。」十阿哥悻悻地說。

「十爺說得對,這有好吃的就吃,有好玩的就玩,開心就行,干嘛非要弄些詩啊詞的傷腦筋呢?」我為十阿哥解圍,我最看不慣老實人被欺負了。

「對,丫頭說得對。」十阿哥忙附和,一仰脖又灌下一杯酒。

「丫頭,你怎麼不喝酒啊?」九阿哥不懷好意地對我說。

喝酒?我是有名的一杯倒,一杯啤酒就能讓我暈頭轉向,更別說白酒了,我今天準備的酒也只是為福伯他們準備的。

「奴婢不會喝酒。」我不敢逞強,老老實實地坦白。

「真的假的?不會又是騙爺的吧。」我現在十分確定九阿哥是在針對我了,我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奴婢不敢,是真的不會喝。」我無奈地看向八阿哥,希望他能管管他的兄弟。

「九弟,不要胡鬧。」八阿哥接到我的求救信息,微微一笑,出口制止九阿哥。其實八阿哥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當然,那是指他真正笑的時候,很溫暖。

「八哥,這丫頭膽大得很,說不定又在撒謊。不行,你喝一杯給爺看看。」九阿哥不依不撓,親手倒了杯酒遞了過來,「你把這杯酒喝了,爺就信你。」

這是什麼邏輯?要不能喝酒的人喝酒證明自己不能喝酒?

看著九阿哥固執地舉在我面前的酒杯,我再次看向八阿哥,但八阿哥竟歉意地看了我一眼就舉起酒杯自己喝起酒來,再也不看我。

什麼意思嘛。我狠狠地搶過九阿哥手中的酒杯,皺著眉湊到唇邊抿了一口。媽呀,好辣,我眼淚快出來了,忙放下酒杯拿過面前專為自己準備的牛女乃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九弟,不要再鬧了。」

想是我的狼狽讓某人得到了滿足,這次九阿哥听話地不再為難我,只是皮皮地對著我殲笑。

臉上已經開始有些燙燙的感覺,怕九阿哥又弄什麼新花樣,我熱絡地跟十阿哥聊天︰「十爺,這冬天里除了吃火鍋過癮,燒烤也很好玩。哪天有空了十爺再來,我給你弄來吃。」

「這燒烤有什麼好玩的?爺吃多了。」十阿哥不屑地說。

「十爺以前吃的都是下人弄好的吧。這燒烤要自己動手才好吃又好玩,可以燒野味,烤雞翅,烤魚,若是能捕到地里的大田鼠,拿來烤了更香。」

「丫頭,你不是連老鼠都吃吧。」九阿哥笑我。

「九爺不知道老鼠肉是人間一大美味嗎?」我搶白他。

九阿哥不惱,反倒和八阿哥一起對著我搖頭直笑。

十阿哥讓我說得有些心動︰「那好,過幾天爺有空再來,你可不能讓爺掃興。」

「那是當然。」

「好了,吃得差不多了,也歇夠了,我們該回去了。」八阿哥站起身。

我忙讓人拉過他們的馬,送他們出府。

「丫頭,說好了,過幾天爺還來。」十阿哥上了馬,還不忘回頭交待。

「是,奴婢記住了。」我好笑地答。

等他們走後,一直在扮木頭的小冉總算回魂了,「小姐,您,您怎麼敢這樣和八爺他們說話?」

什麼爺,不就幾個男人嗎?有什麼了不起?

十阿哥還真是說到做到,過了十多天,果然又跑了來,吃過我弄的現代式燒烤後徹底變成了我的吃友。

看他這麼平易近人又爽快,我也喜歡跟他一起玩,只可惜他每次來都帶著八阿哥、九阿哥,八阿哥一向自恃身份,不和我們胡鬧,九阿哥也不知為什麼,老是故意找我的茬,把激怒我當成一種樂趣,非要八阿哥一再制止才肯罷手。

對這樣的他,我只有漠視他,把他當成空氣。呵呵,這一來,他反倒被我氣歪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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