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控與兄控的幻夢之旅 二十七、宴會與覺悟

作者 ︰ 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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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坐上30人的長桌上擺放著還未動過的餐盤和銀質刀叉,長桌中間擺放著一盆裝飾的花束,在花束的兩側依次相隔著無數色澤鮮艷散發著氤氳熱氣的美食,食物的香吻飄蕩在這間被柔和的淡黃色亮光所侵蝕的餐廳中。

精神奕奕的小蘿莉們雙眼綻放著滿是期待的神色,盯著桌子半天後才依依不舍的將目光從餐桌上的美食移開投向站在餐廳大門旁身穿黑白相間執事服的松崎。

老人的眼楮眯成一條縫隙,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搖了搖頭,讓這群食欲大動的小蘿莉們耐心點。

牆上的掛鐘鐘擺吧嗒吧嗒地左右搖擺著,時鐘的時針指著即將臨近羅馬數字「6」,秒針再旋轉五圈正好停在晚上六點。長桌上豐盛精美的食物是為了招待客人松崎特地找了酒店的大廚制作的,這樣的事情可不常見,起碼對于小蘿莉們來說,這些光是外觀便讓人食指大動的食物還是第一次看到,自然會迫不及待想嘗試它們的味道和平時吃的料理有什麼不同。

一段優美高昂的歌聲響起那是瑞希唱的聖歌,當初第一次听的時候幻月便覺得瑞希的歌聲很美,之後將瑞希接回洋館特地買了器材讓瑞希再唱一遍錄下來當鈴聲。

「木更小姐,你已經到了嗎?」看了眼來電顯示按下接听後幻月將手機放在耳畔旁開口問道。

「我知道了,我這就出去接你們。」得知木更一行人已經抵達洋館外,幻月收起手機走出餐廳朝大門外走去。

秋天的夜色雖然不如冬日降臨得快,不過六點的時候夜色還是已經取代黃昏將世界徹底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零星的幾點星光和皎潔的月光照亮著昏暗的大地。冰涼的秋風吹拂過從洋館的復合門中走出來的幻月的臉頰,帶動劉海和鬢角的發梢隨風飄動。

走在青石鋪砌的小道朝庭院外的鐵門走去,按動手中別在鑰匙扣上的按鈕,雕刻著獅子頭像和荊棘薔薇的青銅色的鐵門隨即向兩側分開,木更和蓮太郎還有延珠三人正站在鐵門外透過剛剛分開的一道縫隙打量著里面,看到出現在鐵門後幻月的身影隨即打了聲招呼。

「今天真是打擾了。」木更保持著大小姐的儀態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走在前面的幻月說道。

「木更小姐太客氣了,木更小姐願意光臨寒舍那是在下的榮幸。」打開復合門,幻月側過頭臉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禮節性地回應道。

穿過富麗堂皇的大廳,走上鋪著紅毯復合門正前方的階梯,走上二樓來到餐廳。松崎見到三人隨即拉開紅木椅引領木更三人坐到屬于他們的位子上。隨著木更三人坐下,餐廳里蘿莉們也逐一爬上椅子,一張張可愛的小臉上滿是期待。

「其實幻月君不用這麼客氣的。」

看見當他們坐下後這群蘿莉才坐上椅子,如果只是朋友之間的聚餐並沒有必要這麼講究禮節,木更也明白這是幻月對他們的重視,不過這樣一來反倒是有些不自在。

「畢竟是對你的答謝,我原本還以為鄭重點比較好,看來出反效果了呢。」沉吟了一會,幻月笑了笑看向蘿莉們說道︰「之前的都不算,木更小姐他們只是來蹭飯的,這桌宴席是你們的歡迎會。雖然一起生活一段時間了,不過還沒有好好為你們舉辦一場歡迎會這是我的失職,作為今天的主角,大家不用拘謹,放開胃袋好好享受吧!」

說完,幻月俏皮的眨了眨眼,得到提示,香菜子帶頭合起了手掌︰

「我開動了!」

這道活潑歡快的聲音仿佛具有感染力一般,在它的帶領下孩子們都合上雙手紛紛說了句「我開動了」便拿起桌上的銀質刀叉開始在餐桌上風卷殘雲。

「真是太過分呢!竟然說人家是來蹭飯的,雖然的確是沒錯啦,不過這不是幻月君你邀請我來的嗎。」木更嘟著嘴,一臉抱怨的看著幻月。不過看到幻月那張掛著溫和笑容的臉蛋又是一陣無奈,隨後也不再去糾結,抓起手中的刀叉加入搶食行動,仿佛慢一步就沒東西吃了的樣子。

大量的食物在二十多個人的狼吞虎咽下逐漸消減,當掛鐘上的時針指向「7」時才空出了盤子。

「好飽!大概……再也吃不下去了……」木更捂著突出一圈的肚子臉上滿是愜意。

「話說回來,沒想到幻月先生竟然還是有錢人呢。」

蓮太郎拿起桌上的白布擦拭完嘴角殘留的油漬和食物殘渣,環顧了餐廳一圈將目光稍稍停留在那些花瓶和油畫上,有些意外的看向幻月說道。

「里見先生難道忘了嗎!」金色的貓瞳與蓮太郎那雙黑色的眼眸相接,幻月停頓了一下,「本來這些應該是屬于里見先生的,這座洋館是蛭子影胤那天晚上給你的那箱錢買的。」

蓮太郎的神色明顯頓了一下,回憶起記憶中那不愉快的一天,如果不是幻月提起的話估計他都忘了,那個讓他感到恥辱的一天……

緩過神來蓮太郎輕點了下頭便不再說話。

蓮太郎不想提起那天的事,幻月並沒有就此揭過,金色的貓瞳半眯起,雙眸仿佛釋放著無形的壓力壓在蓮太郎的身上︰

「里見先生,如果再一次遇到那種情況這一次你會這麼選擇?」

兩人仿佛另處于另外一片空間,餐廳中的溫馨和笑言笑語仿佛傳遞不進他們所在的世界。蓮太郎感到手腳一陣冰冷,這是毫無來由的只是潛意識的感覺,呼出的空氣仿佛瞬間便被凝固化為團團白霧飄散在空中。空氣中的氧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蓮太郎只感覺到呼吸有點困難不由得加快了呼吸的節奏,隨著他的動作脊背和胸腔急促的起伏著。

蓮太郎閉起了雙眼,並不是逃避那雙緊盯著他的金色瞳眸,他的壓力並不是來自那雙仿佛擁有魔力般有著金色這一夢幻般色澤的雙瞳而是來自于他自身。

「如果可以再一次選擇的話,我會怎麼做?」蓮太郎捫心自問著。

「如果我真的向往著正義……真的……能為了心中的正義而付出行動……」

「為了心中的正義……不懼任何艱難困阻……」

「是啊!如果我做不到的話,又有什麼資格呆在延珠的身邊呢?那個深信民警是可以幫到大家!是正義使者所做的工作!」

「答案不是理所當然嗎?里見蓮太郎!為什麼會猶豫啊!為什麼會迷茫啊!真是混蛋啊我!」

手腳不再冰冷,稀薄的空氣仿佛只是錯覺,呼吸恢復平緩,蓮太郎重新睜開眼楮正視著看著自己的那雙金色的雙眸。

「我不會再退縮了……不會再畏懼和迷茫……」語氣堅定不移,充滿著新生的自信,蓮太郎看著那雙逐漸睜開的妖異雙瞳充滿信念地說道。

木更和緹娜並不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見蓮太郎這幅樣子都是一副訝異的神色看著他,眨了眨眼,側過頭一大一小兩名少女相互對視著彼此用眼神交流詢問對方是否知道些什麼……

「是嗎。」輕柔的嗓音從那對于男生來說簡直粉女敕到不可思議程度的櫻唇中吐露而出,幻月再一次眯起雙眼,眼楮彎成月牙狀露出一副笑容,「你合格了,里見先生。我之前說過討厭你,那是因為你自詡正義,卻又不能對心中的正義徹底貫徹,這樣的半吊子是最讓人討厭的……」

「松崎先生,麻煩你告訴廚師們可以把甜品端上來了。」幻月側過頭轉向坐在他一旁的吩咐道。在松崎先生起身行了一禮節走向餐廳後才繼續將視線投向依舊擺著一副苦瓜臉的身穿黑色學生制服的蓮太郎。

「雖然你直到現在才有了點覺悟,不過比起之前是要好了不少。你或許會很奇怪為什麼我會對你說這些話,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那天的到來……我想不會太久。」

對于幻月所說的話,蓮太郎並沒有感到排斥。人類的確不是喜歡無故或者被並不怎麼熟悉的人斥責,他們本能的會對這些話感到排斥並厭惡這種事情。不過蓮太郎能理解對方所說的話和他對自己所作的斥責。直到現在他已經明白到如果自己依然保持著以往那種心態,對他還是對延珠、木更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蓮太郎罕見的乖巧地點了下頭,只是被一個看上去比自己還小而且身高又矮的……秀吉說教,這實在不是什麼讓人愉悅的事情。蓮太郎點了下頭後便側過臉去不再看向主位的上的幻月,低下頭模模的吃著餐盤里剩余的食物,好讓自己月兌離這種尷尬的境地。

延珠和木更紛紛對視,在對方的眼中讀懂「等下回去把蓮太郎抓起來拷問」這個意思後相互點了下頭不再關注蓮太郎。

過了一會,松崎推開餐廳的大門,身後跟隨著幾名身穿白色廚師服和高頂廚師帽,推著餐車的廚師也紛紛進入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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