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網球部跡部大爺的專屬休息椅上,喝著冷飲,低頭思考。『**言*情**』明天學園祭就要拉開帷幕了,還剩一幅畫沒有完成,真是著急呢。這次畫展我的作品一共有13幅,其中已經有7幅是中國山水畫了,還有2幅素描,一副硬筆線條,2幅水彩顏料……對了!油畫!雖然這方面我沒有山水畫畫的好,不過辦個畫展馬馬虎虎還湊合吧,畫什麼呢……
「啊啊啊,真是煩死了!」我站起來叉起腰大吼一聲。嘎嘎嘎……烏鴉飛過,一片寂靜,網球部浩浩蕩蕩的兩百雙眼楮都看著我。「呵呵呵,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沉默了幾分鐘,還是沒有動靜,我用求救的眼光望向跡部,他大爺眼楮一亮,打了個響指,「都看什麼看,給本大爺繼續訓練。華麗的冰帝不允許片刻的休息!」一句霸氣側漏的話瞬間把氣氛調動了起來,外面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又給疲憊不堪的隊員以動力。
跡部邁著步子走到我身旁,把他的毛巾甩在我頭上,淡淡的汗漬味傳進鼻息。「什麼事情煩死了,難道呆在本大爺華麗的網球部還委屈了你嗎?」抬起頭看到的果不其然是他大爺不爽的表情。「哪里有,我只是在愁明天的畫展呢。你快去訓練吧,別站在這兒了。我的腦袋快被你的粉絲射穿了。」我把頭上的毛巾拿下來,輕輕擦了擦他額頭的汗珠,把他趕回了球場。
「如果你是愁畫什麼的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言*情**』」跡部投以我一個復雜的眼神,就拿起球拍做回了他的部長。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對了!我可以畫網球部這群孩子嘛。我一天到晚在這里白吃白睡,他們還是一樣很關心我,真是一群可愛的女圭女圭呢。我迅速拿起畫板,先是起稿,背景是外面努力加油的女孩子們,雖然隔著鐵絲網,但是她們的熱情還是毫無阻擋的傳進了網球部。正選們分成幾組正在對打,各有各的風采,而我的重點是跡部和忍足,他們一個一頭溫暖的紫灰色頭,尾微微翹起,修長的手指輕點淚痣,極盡嫵媚誘惑,另一個一頭深藍色短,雖然隔著平光眼鏡,但是還是能感受到忍足的眼楮真的很漂亮,不過,往日軍師的銳利被今日的柔情所代替。跡部和忍足就像在看自己家的孩子成長一樣,這三年來,慢慢體會著他們的努力和堅持不懈。現在,作為最後一年和他們站在一個球場上,他們都格外的珍惜每一天來之不易的相處,眼楮里不自流露出溫柔和欣慰。這一幅畫面真的值得我去書畫。
回到家後,我一不做二不休馬上完成了這幅作品。不過,我時刻沒有忘記那個偷我畫的混蛋,所以,我就在畫上動了動手腳。舒玄知道我最近沉迷于畫畫,所以時常會帶些畫畫的工具給我。前幾天,他才從法國帶回一種很神奇的顏料,畫上去後,用水一撲顏料就會消失,畫也就消失了,如果再用特定的水撲上去,剛剛消失的顏料就又會出現。
所以,我在上顏料之前,用一般的防水顏料畫了一副跡部馳騁球場的帥氣姿勢,畫上他一手拿著網球拍,正在朝對場地忍足進行破滅的圓舞曲特訓,另一只手比著朝天打響指的姿勢,我特意給她加了一身皇室披風,頭上也有一個金燦燦的皇冠,整體看起來很尊貴華麗,右上角用筆題字,跡部,永遠華麗下去吧。然後再用特殊的顏料在上面畫上網球部的那幅畫,完成後表面完全看不出來,perfect!
泡了個溫泉後我美滋滋的睡了一覺,早上依舊是四點半起來,晨跑一個小時後,沖了個澡,吃完舒玄做得早飯後,我就拿著我的畫還有照片,慢悠悠的晃到了社團里,在交過照片後,我把我的畫擺在了繪畫社最醒目的位置,在表框的角落安裝好針孔攝像機後,就離開到了網球部參加早訓。哼,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神不知鬼不覺的偷畫賊到底是何方神聖!
來到網球部,就看到跡部他們一臉束手無策的表情,我輕手輕腳走過去使勁扯了扯跡部的嘴角,說「喲,你大爺平時囂張的笑容去哪兒了!還有你們!怎麼都一副死了親爹親娘的樣子?」
「還不是網球部最後一天的表演,雖然說我們長的還不錯,但是確實不知道唱什麼!」平時蹦蹦跳跳的岳人今天也沒有見著我就跑過來,安靜的躺在忍足身邊。
我照例遞給沉睡的慈郎一塊蛋糕,他按時醒過來後說,「是啊,傾顏天使。這都要怪跡部呢,其實之前我問過的,他只會說,到時候再說到時候再說,現在好了吧,zzz……」
我們大家的目光再次聚集在跡部身上,他大爺臉色僵了僵,別扭的開口說道,「本大爺只是沒想到,到時候來得這麼快而已……」「這件事交給我吧!」「納尼,你?!」跡部大爺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讓我很不爽,「好歹我也是個歌手好不好!這一次,只有我一個女人,所以我們就來個三角戀!」反正兩個世界不搭邊,借用一下別人的作品我相信他們不會介意的,「歌的名字叫supergirl,我這次針對的是那些只會一味追求心上人卻忽略身邊愛她的人的花痴女,希望這次之後我的敵人會少一些吧,歌調和歌詞還有舞蹈動作我今天晚上都會給你們,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時間聯系,明天下午部活時間我要檢查,听清楚了嗎?」「啊……」「知道了」,此起彼伏的慵懶的回答聲讓我很不滿意。我氣沉丹田,大吼一聲,「在回答一次,听明白了嗎?!!」大家看我有些生氣,就還是坐直了整齊的回答道,「听明白了。」
「嗯,很好。所有人,開始部活訓練!」「是。」教訓完他們,我就躺在跡部的休息椅上沉沉的睡了過去,誰叫昨天那幅畫畫到了凌晨3點半,現在我是完全沒有精力了,所以躺了兩分鐘就睡著了。
「跡部,小顏果然很有趣,我可是期待她變成我的嫂子呢,你可要努力了。」「那是自然的,本大爺可是跡部景吾啊……」跡部走過來把他的正選服輕輕搭在我身上,又模了模我的頭,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