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司空銀風一身黑色滾金龍袍坐在御案後面。縴長的手指提著御筆飛快的批閱奏折。英挺的劍眉從開始便沒有舒展過。
小石子小心翼翼的伺候在一側,看著皇上憂心的樣子,他著實心疼的很哪。他七歲進宮,從九歲開始就伺候皇上,當時皇上是十歲,可以說他是陪著皇上一起長大的,這些年皇上是怎麼走過來的,有多辛苦,他都看在眼里。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心疼這個只比他大了一歲的少年。
似乎從見到他的那年開始,他的眉便一直都這麼皺著。只有在面對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微微舒展開來。不過,最近皇上每次看到禾婕妤的時候心情也不錯,可是禾婕妤她……
正想的入神,從外面進來一個小太監,在小石子耳邊說了幾句。小石子頓時樂得眉開眼笑︰「皇上,徹王爺來了。」
「哦?徹回來了?快讓他進來!」司空銀風放下筆,冷峻的容顏染上些笑意。這個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前些日子被他派去處理一些事物,還以為要晚幾日才回來呢。
小石子樂呵呵的前去迎接。
一個男子走進室內,一襲紅衣,妖冶惑人,墨發從精致的玉冠上傾瀉而下,劍眉入鬢,刀削般的容顏上無半分瑕疵,一張臉,堪稱是上帝的杰作。
「小石子,不用來迎接了,本王自己進來了。」聲線華麗動人,說著,來到御案面前,笑得一臉妖魅︰「皇兄,我回來了。」
小石子看著兩張幾乎一樣的容顏,笑得一臉滿足的悄悄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這兩個兄弟。
而司空銀風看著面前這張魅惑的臉,嘴角不禁抽了抽,這小子,還是沒變啊,但是擱誰看見一張跟自己一樣的臉,但是臉上表情完全兩樣,都會產生一種不和諧的感覺。
但是司空徹看著自家皇兄的臉感覺是那個和諧啊,模著自己妖冶的臉蛋,暗暗評價,唉,還以為他離開三個月皇兄會有什麼變化呢,沒想到還是這麼冷啊。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不用說,肯定是出自皇帝大人之口。
司空徹自發的在一旁的軟塌躺下來,細長的手指模著散落在胸前如絲綢般的長發,華美的聲線充斥著控訴︰「皇兄你真是無情呢。你弟弟我為了你可是三個月的舟馬勞頓啊,現在又為了你的生辰馬不停蹄的連夜趕回,你居然半句關心的話語都沒有,真是太讓我寒心了。」
「你的生辰跟我可是同一天。」司空銀風頭也不抬,只專注的看著手中的茶杯。
司空徹默,好吧,誰讓他們是雙生子呢。
「我已經安排了人手插入了左相的軍隊,一半以上的人都已經被我們的人換掉了。還有,現在已經密切監視住左相府的一切,關于謀反叛亂的證據也已經收集的差不多了,現在只等著這次宴會後,那個老狐狸按捺不住露出馬腳。」司空徹乖乖的交代,跟皇兄耍貧,他從來沒有贏過,雖然皇兄的話不多。
「劉玉初呢?」
「哦,那個左相府的七夫人啊,我很奇怪,皇兄你那麼關注一個算得上默默無聞的女人干嘛,一個月前,你傳信給我,我差點沒被嚇死。」
那天半夜他收到皇兄的來信讓他去留意一個女人,他嚇得差點沒從床上滾下來。後來看見不過是個徐娘半老的女人,他才放心皇兄不是要搶臣子的女人,不過,他的疑惑就更深了。
「少廢話,她怎麼樣了。」司空銀風也不知道為什麼,提到她心里會涌上一股煩躁,可能是因為那個女人那天哭得那麼淒慘吧。該死的,他好端端的想起那個瘋女人干什麼?
司空徹看著皇兄笑得一臉蕩漾,他好像嗅到了奸情的味道,當然,他不會傻乎乎的以為會是那個什麼七夫人,一定是在他不在的這三個月里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
「笑什麼笑。」司空銀風惱怒道。
呃,司空徹被一頓搶白,現在他連笑都不能笑了嗎?不過,皇兄剛剛是惱怒了嗎?呵呵,有意思,他倒是想看看,是什麼人能讓皇兄這樣。
心里這樣想著,嘴下卻飛快的說道︰「劉玉初啊,自從你那天關照過那個老狐狸後,老狐狸就下令不讓任何人去打擾她了,現在日子過的很安靜,我讓人密切監視著她,發現她似乎不知道左相要干什麼?」
「誰讓你密切監視著她了?」皇帝大人一陣光火。
可憐的再一次成為炮灰的司空徹再次感嘆,皇兄這是怎麼了。
司空銀風也感覺自己好像是失態了,既然劉玉初不知道這件事,那麼她會不會也不知道呢?呵呵,自己這是在想什麼,她可是左相府的女兒啊,「你剛回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好,那我先回去了。「
紅色身影行雲流水般起身,笑得一臉深意的看了自家那好似陷入情網的皇兄一眼,心情頗好的走了出去。
……
「生日禮物,生日禮物,啊啊啊,準備什麼才能讓那個看上去就很挑剔的皇帝滿意啊,我的小命,我的小命啊啊啊啊啊……「禾璇一臉怨婦像的蹲在一個池塘旁邊,狠狠的拔著腳邊的草︰」禮物,小命;小命,禮物,額的神吶,給我一條明路吧。「
剛剛從御書房里走出來的司空徹沒走多久就听到了這幽怨的聲音,司空徹是一個有著強烈好奇心的寶寶,便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沒想到是一個女人很狠命的拔草,口中還念念有詞的,完美的薄唇一邊向上勾起一個弧度,高喝一聲︰「你在干嘛?「
禾璇被嚇得一怔,腦袋有片刻的空白,等反應過來,飛快的轉身大罵︰「你特麼腦子有病啊!吼毛吼啊你!我說你是不是海水喝多了腦袋變咸了?你個進化不完全的生命體,基因突變的外星人,你造不造你這麼做讓我受了驚嚇會造成多大的災難嗎?啊!我要是被你嚇壞了,皇上就會因為思念過度而一蹶不振,皇上要是一蹶不振了,整個國家就完了啊,你造嗎?算了,看你是個土鱉,你肯定不造!「
司空徹有一瞬的呆滯,這個女人是瘋了呢,還是瘋了呢,還是瘋了呢?居然會覺得皇兄會因為她被嚇壞了而一蹶不振?這可是天大的笑話!還有什麼?他是土鱉?
嗯?他,司空徹,土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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