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灕濘溪用盡全力的喊著。『**言*情**』她尖銳的聲音帶著求救的信號。讓氣氛變的很尷尬。
立刻,刀疤男就將灕濘溪的嘴巴捂住,但是外面顯然已經听到這聲淒楚的呼救聲。
人群躁動的聲音,安禹諾冰冷的問道︰「去看看,生什麼事情。」
當看到安禹諾冰冷的臉,灕濘溪竟然也會覺得順眼許多,她一臉求救的看著安禹諾,希望他不會在緊急的關頭放棄對自己和女乃女乃的幫助。
安禹諾裝作不認識灕濘溪的樣子,他一身黑衣,在黑夜里顯示的格外合體,他就像是可以掌櫃生殺大權的帝王一般,隨時都可以奪走和賦予別人性命。
女乃女乃已經驚恐的說不出話,在看到這麼多人到來,她更加充滿恐懼,這讓灕濘溪覺得心疼。
無奈,她對安禹諾說︰「安禹諾,救救我們!」
這是她現在唯一的籌碼,也只有安禹諾可以救她們,因為灕濘溪看到所有的人都站在安禹諾的身後,恐怕沒有他的吩咐,不會有人出手吧。
灕濘溪的求救倒是讓安禹諾很享受,從第一次見到灕濘溪開始,她就像是冰冷的玫瑰一般,只能看到她的美麗和芬芳,卻無法捏在手中賞玩。
得到灕濘溪的服輸,安禹諾心想,今天的大費周章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刀疤男拿出手中的槍,指在女乃女乃的頭上,他恐嚇的說︰「如果你們敢過來的話,我就要了這老太太的命!」
「不要…」灕濘溪淒厲的喊著。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安禹諾布好的局,也不知道這些都像是演電影一般在繼續。
她看到黑黝黝的槍口對準自己的女乃女乃,她的靈魂都已經出竅。六神無主的懇求著︰「救救她。救救我的女乃女乃。」
失魂落魄的灕濘溪,讓安禹諾看在眼中,嘴角不自然露出一絲壞笑,他故作害怕的說︰「他的手里有槍,你沒有看到嗎?你讓我怎麼救她呢?」
冰冷一點點侵襲灕濘溪,她知道想要讓安禹諾幫忙的話,不會是容易的事情。
她對他身後的男人們懇求︰「你們可以救救我的女乃女乃嗎?」
有安禹諾在,他們自然不會出聲的,但是看到灕濘溪一臉擔心的樣子,不免內心也有些悸動,只等待著安禹諾的吩咐。
安禹諾走到灕濘溪的身邊,他的目光落在灕濘溪的臉上,想起第一次,他們的肌膚之親,突然有種莫名的躁動,他對灕濘溪,始終有**。
這也正是安禹諾想要得到灕濘溪的原因,他不缺乏女人,但是卻缺少一個可以讓他將**高漲,然後有征服快感的女人,而灕濘溪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將目光移到刀疤男的臉上,安禹諾的臉色冰冷,他深邃的眸子折射出陰狠的光,淡淡的說︰「說吧,想要什麼?」
看到安禹諾可以幫她,灕濘溪的心里竟然有一種感動,她帶有希望的眸子看向安禹諾,看到的卻是他無所謂中帶有輕浮的笑容,這讓灕濘溪很反感。
刀疤男顯然已經是驚弓之鳥,他將女乃女乃控制住,手也不停的在顫抖,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顫抖的說︰「我要一千萬,還有你準備船讓我離開。」
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安禹諾無奈的挑動一下眉頭,靠近灕濘溪的耳邊,低沉的說︰「你有一千萬給他嗎?」
灕濘溪的身體里傳來一陣陣的冰冷,她連安禹諾的七十萬都還不起,怎麼會有一千萬給刀疤男呢,挫敗感有心而生。
月光被無雲擋住,光線減弱一些,但是安禹諾還是清晰的看到灕濘溪臉上的無助,她緊緊咬住下唇,輕輕的搖搖頭。
她沒有能力,她現在很貧窮,根本就沒有這些錢給劫匪他,但是她想要救自己的女乃女乃,哪怕她付出自己的生命都可以,只要女乃女乃健康就好。
握緊拳頭,手心里已經被汗水浸濕,灕濘溪的臉上帶有決絕的神色,她看向安禹諾黑亮的眸子,努力讓自己平靜,她問道︰「你可以借給我錢嗎?我會還給你的。」
安禹諾看著灕濘溪單純的樣子,有些想笑,到底是她真的很傻,還是因為女乃女乃出事關心則亂,不管她是怎麼樣,只要能達到目的,安禹諾都會樂意去做。
他故作擔心的說︰「七十萬你都沒有能力償還,還從醫院里偷偷跑掉,如果我借給你一千萬的話,你準備用什麼來還我呢?」
灕濘溪的拳頭握的更緊一些,她的嘴唇被咬的幾乎要滲出血來,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一般,對于這件事情,灕濘溪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可以選擇,她看著安禹諾,祈求的目光,很讓人心動。
一旁的宋離適當的站出來,他誠摯的說︰「總裁,如果咱們不出手相救的話,恐怕會被笑話安氏冷漠,凝可以和灕濘溪小姐簽下借條,以後也不用擔心她不會償還這些錢。」
如果換做平常,灕濘溪打死都不會再簽什麼合約,但是現在女乃女乃的事情已經讓她有些六神無主,沖動和擔心,已經讓她無所顧忌,甚至失去正常的考慮,她不叫思索的說︰「好。」
嘴角掛上一絲得逞的微笑,安禹諾知道灕濘溪正在一步步進入到他的圈套里,他將灕濘溪帶到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安禹諾將之前的合約放在灕濘溪的面前。
上面的內容,讓灕濘溪的臉色很難看,她厭惡的看向安禹諾,覺得他這是在趁火打劫,明明知道她需要幫助,卻將情人合約拿出來逼迫她簽下。
這樣的安禹諾,讓灕濘溪覺得討厭,她由心里滋生出的痛恨,目光冷峻的看向安禹諾,似乎是在詢問他是否真的要這樣做,而安禹諾則是一臉輕松的樣子,他是商人,自然不會做賠本的事情。
「怎麼樣?」安禹諾壞笑的說。
他的臉上因為笑容的侵入而格外俊朗,五官分明,像是最優秀的雕刻師經過精雕細琢打造出來的一樣,時時刻刻都會吸引人的目光,但是他此時丑惡的嘴臉,卻讓灕濘溪有忍不住惡心的沖動,她極力忍耐著。
簽下合約,她就會淪為安禹諾的情人,成為他的佣人,成為他泄的對象。灕濘溪知道,如此做的話,她付出的不僅僅的清白和青春,還有她的尊嚴,
但是如果不這樣做,她敢保證安禹諾隨時都會帶著人離開他,那麼她和女乃女乃就會有更加危險的事情等待她們,她無所謂,但是女乃女乃的身體一定會吃不消的,她怎麼忍心讓自己唯一的親人陷入到危險之中呢?
深吸一口氣,灕濘溪的臉上帶有一絲悲傷,她沒有想到離開顏廷峰之後,她又要陷入到安禹諾的控制之中,和顏廷峰在一起,雖然沒有結局,但是她對顏廷峰是抱有愛情的,但是對安禹諾呢?她只有討厭和憎恨。
看向安禹諾,灕濘溪抱著必死般的決心,她說︰「我簽!」
既然命運給予的是折磨,那麼灕濘溪願意承受所有的苦楚,她願意用自己的自由和身體,換取女乃女乃的平安。只是眼楮為什麼會感覺到酸楚的疼痛呢?為什麼她有想要流淚的感覺呢?
「很好,看來你也不傻。」安禹諾露出明媚的笑容,他的目的終于達到,也不枉費他費這麼大的周章,眉頭舒展開。
目光落在合約上,安禹諾看到灕濘溪的名字在合約上簽下,他松一口氣,將合約拿起。念著其中的內容︰灕濘溪自願成為安禹諾的無期限情人,兩人之間的債務一筆勾銷。但是灕濘溪永遠不能擅自解除合約。
「夠了!」灕濘溪憤怒的說,她受不了安禹諾一直都像是帝王一般,所有的人都要匍匐在他的腳下。他像是君主一樣,主宰灕濘溪的命運。
緊咬的嘴唇松開,灕濘溪感覺到渾身無力,她靠在車座上,像是孩子失去最珍貴的玩具一樣,她失去的將是自由和尊嚴。
「既然簽下合約,那麼就跟我走吧。」安禹諾輕松的說,他黑色的眸子中透漏出一絲**。卻遭到灕濘溪的拒絕,她說︰「我女乃女乃還在這里,還有我最近要去學校處理畢業的事情。」
盡管自己已經做出選擇,但是灕濘溪還是不會讓女乃女乃知道,不然她會擔心的,而且,學校里的事情迫在眉睫,她都已經好久沒有回學校,最重要的一點,她想要盡量推遲和安禹諾在一起的時間。
本以為安禹諾又會暴怒,但是他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靠近灕濘溪,溫熱的呼吸幾乎要灑落在她的臉上,嘴角帶有輕浮的笑容,他淡然開口︰「我可以給你時間,但是你總該讓我放心吧。再跑掉,那我豈不是會很吃虧?」
灕濘溪鄙視的笑著,她嘲諷開口︰「我欠你一千多萬,怎麼跑的了?」
她的臉上帶有悲傷,更多的是倔強,好看的眸子露出嘲笑的光,似乎是在說安禹諾竟然也會害怕她會逃走。
將面頰靠近灕濘溪的眼前,他光潔而干淨的面容,讓灕濘溪可以清晰看到他細小的毛孔,感嘆竟然男人也會有如此光滑的皮膚,但是後一秒,灕濘溪身體向後縮著,她努力逃避安禹諾的靠近。
卻仍然無法阻止他說出口的話︰「親我。」安禹諾威脅的說︰「你的女乃女乃還在外面,你可要想好。」
看到不遠處。女乃女乃還處在驚慌之中,她清楚車窗外的人是看不到車里面的景象,但是她的心還是受到創傷,從她簽下合約的這一刻開始,她的心,她的身體,都不再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她已經徹底成為安禹諾的情人。她的所有都要听從安禹諾的安排。
命運,真是折磨人。
灕濘溪知道已經到無法選擇的地步,她冰冷的嘴唇在安禹諾的臉頰上輕啄一下,靈魂離開身體,隨著黑夜,帶著風,飛向遠處。
對于灕濘溪的妥協,安禹諾很滿意。
他輕松的就解除所有的困難,而且命令宋離將灕濘溪和女乃女乃送回去,灕濘溪沒有一絲感激的神情。她看到安禹諾對她揚起手中的合約,他的嘴角帶有邪魅而得逞的笑容,讓灕濘溪覺得惡心。
等灕濘溪走後,安禹諾將車內的紅包給刀疤男他們,演這樣一出戲,實在是又費心,又傷財。好在安禹諾的目的已經達到。他的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