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歌在上了一炷香之後,佛一大師才緩緩前來。
一身金黃色的袈裟,他的面上淡然而隨意,盛如雪的胡子由他的走動也隱隱浮動,他的步子沉穩,手中握有一串紫檀色的佛珠,卻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兩人見佛一大師前來,微微一笑,禮貌性的點點頭」佛一大師。「
佛一臉上本無波無斕,在看向兩人時,眸中卻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特別是,當他看到身著月白色長袍的穆青歌的面容時,那抹詫異更是濃烈起來。
這個女子,為何她的命數如此奇特?」我想佛一大師應是曉得的,我姐妹前來,只是為求得一簽。」
佛一點點頭,微微一笑道「那便開始吧。」
穆青歌看了穆青語一眼,微微笑道「姐姐先開始吧。」
四方竹筒之內,皆是分布均勻的竹簽,穆青語隨手從竹筒中抽了出來,卻見簽的背面是八個字。
「朝令夕改,唯此一嘆。」
她眉中不解,將竹簽交給了佛一大師,試探的問道「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佛一將簽收回,看向穆青語,眸中有些復雜,自打他剛看到這個女子,便知她出身不凡,面有英氣,眉清目秀,可是他亦看的出她的命格有煞氣,因此即便前半生榮華富貴卻無法維持長久。
他與眾心長道「姑娘本命天王星,只是遭遇煞星擋道,許多事當珍重,以天下蒼生為念。」
穆青語的眉目一滯,她自是知道這位大師估計早已知曉她的身份,只是天下蒼生的生死還不是在她一念之間,她是女君,誰能奈何她?
穆青語假意一笑,繼續道「妹妹也求一簽吧。」
「好。」
穆青歌的縴細玉指抽出一枚簽,豆蔻的手指與紫色的檀香簽交相掩映,她隨意的翻過來看。
卻見背後是一句詩,詩上如此道。
「願蓮幾度須堪摘,卻將君令付湮滅。」
她看向這一句詩,不解道‘何為蓮,何為湮滅?’
看到這詩,不自覺的連佛一大師的聲音都有幾分顫抖。
「怎麼會這樣」?
由于大師的驚嘆,也引來了穆青語的側目。」我妹妹她命數到底如何?’
「奇怪啊,奇怪,老衲卻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命數的。」
忽的,那白髯男子捋了捋自己的雪白胡子道‘你本有君王像,可是,我猜不透的是,看到最後卻終歸于一片蒼白?「」什麼?’
兩人皆是一怔。
果然,穆青歌大抵是有君王像的,只是這樣,她的賤命更是決不能留得。‘
穆青語如此想,于是趕忙道「為何卻為何歸于一片雪白之色。’
那佛一大師沉思許久道‘明明該是如此的,只是為何到了最後卻都消失不見,本為君像,可是卻又命格詭異。」他說的莫名其妙,讓兩人都無法理解。
許久許久,那大師才終于抬起頭道,「姑娘,且行且珍惜。」
這五個字有極重的含義,只是是始終,穆青歌都無法理解。
大師為何最後只給了她五個字。
「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