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們找不到由頭,我們可以請高神助陣。」
我貌似想到了個非常合適帶我們正大光明的進宰相府的人——景思瑤。
結果在我意料之內,景思瑤很樂意的屁顛屁顛跟著我拜訪宰相府。看著一路暢通無阻,我心里那個悔恨,為什麼一開始沒有想到呢,還鑽了一次狗洞。
宰相府——
「本公主來找裴珠,需要通報麼?」景思瑤挺霸氣的看了眼哈腰彎背管家,直接帶著我和舞凌惜進了宰相府。
說也奇怪,這次和舞凌惜一行,倒也沒有什麼身體上的不適,便放寬了心。
名義上是保護公主出行,古人思想還是頑固不變的,我只能留在閨閣外的賓客室里等著。
但是,我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不四處走走看看呢?
走了那麼一遭,說沒收獲那還真對不起這麼大費周章的折騰。總的來說,裴府就是掩蓋在巨大陣法中的心髒,看似平常不過,但地形卻七奇八怪。我自是知道自己的方向感不怎麼好,如果不是撞見正巧回家的裴天穎,我真怕自己卷入這無止境的迷宮中,現在想來還是後怕的。
對于撞見的裴天潁,盡管心中有很多質疑的話,但終究沒有問出口,因為我實在確定不了這人——到底是敵是友。
不管怎麼說,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旦動搖,那麼勢必會有動蕩。更何況如果宰相勾結了其他地域的人,那麼一旦這層膜被戳破,受害的只是景康了。
看來還的從長計議。
「在想什麼?」
一向視我為死敵的舞凌惜居然主動問我?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她無視我的目瞪口呆,「讓我猜猜,你在想裴天潁,想他到底是敵是友?」
我皺眉,「你想說什麼。」
舞凌惜笑,「我只笑你那麼通透的一人,為什麼會在他身上犯傻。你以為景康的皇帝吃什麼長大的?他憑什麼能和裴天潁以心相交,不是因為裴向卿,而是因為他裴天潁。」
我吃驚于舞凌惜的一長段話,更驚訝于她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細想來,確實如此,景離夜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既然是他認定的人,我又在哪里瞎想什麼?
我是怕——哪怕只是遐想,我也怕你不是我想的那個人而已。不知不覺,你已經在我心里了,盡管我不會承認。
想著第二天找個時間把我心里想說的都問清楚,可卻沒想到黎明之後等我的一張索命符。
早朝——
「愛卿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啟稟皇上,臣有事要奏。」裴向卿往朝堂中微微彎腰,剎那,嘴角勾起一道彎弧,眼角閃過一道凌厲,「從古至今,女子都不得上朝堂,這是一大禁忌,而如今,有人卻女扮男裝混入朝堂,企圖蒙蔽聖上,在朝堂上左右大家,如此以往,我們景康豈不是毀于此人之手。」
頓時,朝堂上下炸開了鍋一樣。
「什麼?女子?」
「豈有此理,居然這樣欺瞞大家,此人罪該當誅。」
「到底是誰?裴大人,到底是誰?」
「此人便是皇上親賜的大理寺少卿,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