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智還是讓我從夢中清醒幾分,傅家一生為景康,我不能讓父親這樣死去,背負後世罵名而去。
「你可以去送死,是不是也可以變相的認為景康挑釁鳳源事敗,御前侍衛挺身赴死。到時候,呵,你還真他媽干了件好事兒。」
我冷冷的口氣從鼻腔噴出,冷眼看向這個不動腦子的蠢蛋,當然,我此話一出,遭來的就是邱汶睿憤恨的目光,屋內另兩個男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你有什麼主意麼?」
「沒有。」
我干淨利落的回答,卻引得屋內三位男子的滿頭黑線。確實如此,和陳媽隱世久了,外頭的事所知甚少,也只是從剛剛的對話中,得知那麼點一二。
「但唯一能肯定的是,今天的事,無論對鳳源還是景康都沒有半點好處,誰又能從中得益呢?這望康大陸,好像除了鳳源和景康,還有一個大天地,現在你們的實力相當,假設這個天平失衡了,那麼,望康誰會是老大?」
御書房的低氣壓繼續維持著,我自認為剛剛的話說得半點不差,冷不丁踫上裴天穎深邃的眼神,平時見他難得對我有過多的眼神,現在看來,是不是又在心里鼓搗我。
「她說的確實很在理,臣認為不排除這個可能。」
景離夜盯了眼裴天穎,又神色不明的看我一眼,緩緩道,「這件事情你們幾個全力配合。」景離夜從懷中掏出一枚閃閃的牌子,從桌前按壓推至桌頭,這個暫時先給你們用,案情特殊,這個可以以備不時之需,但是,不要亂用。」
我從桌頭拿過這冷冰冰的金牌,從手心傳來一絲涼意,沿著經脈,流向我的心髒。十六年前,要是能有這個,那麼傅家上上下下幾百條人命就不會枉死,多麼諷刺的事。怎麼覺得,自己好悲哀。
走出御書房,氣壓仍未得到緩解,壓抑自己的怎麼從今到古都是這tm煩人的案子。
「喲~白大人那,您這是要往哪里走?」
非常不合時宜,絕對不合時宜,雲西城一副吊兒郎當的死相出現在我面前時,不得不說,我的心情,就像今早上班買豆漿時不幸被潑了一身污垢後,老板善心大發又給了你一根油條的那種心情——不言而喻。
不過,我驚訝的倒不是雲西城的出現,而是和他一道的舞凌惜,這貨,什麼時候和她勾搭到一塊去了,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還是環境會影響自己的敏感度呢?
「恩,溜達,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是?」
「嘿嘿,彼此彼此,白大人,美景在前,美人在側,還有什麼比這更加**的。」
我自然不用吐槽,一邊的舞美人已經白眼飄飄了。
「舞姑娘,不知你是否听聞今早的使節一死一案?白某說話就不拐彎了,我需要你的幫助。請你幫我,求你了。」
我知道在一個偵探隊里,一個會醫術的人對于整個團隊的重要性,她既然已經知道我是女兒身,我也大可放段,求她一回。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