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走婢女,我月兌下酒氣燻天的衣物,浸泡在水中,水汽氤氳,遮了我半個視線。記得在前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洗澡,感覺洗完澡之後渾身便會放松許多。
咚咚咚——「白霧,在做什麼呢?我要進來了。」
哈?
慌忙中,「等……等一下,我在洗澡,我不習慣洗澡的時候有人。」邊朝外邊嚎著,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好衣服。估計——這是我人生中洗的最不舒坦的一次。
「哈哈——哈——哈,讓你久等了。」我披頭散發的出現在門外等待的雲西城面前,他一愣,隨後不顧形象的放聲大笑,「哈哈——看你,要不是現在亮著燈,估計會被你給嚇死。」
我楞楞的瞧了一眼自己,佯怒,「哼——有事快說,沒事滾蛋。」
他自顧自的嘿嘿笑著,邊搭上我的胳膊,「就這麼讓我滾嗎?我可是大半夜的不睡過來瞧你的,現在看來,你好像一點事情也沒有。」
他曖昧不清的眼光看著我,搞得我渾身不自在,「你盯完沒有,我們可都是男人。」
「知道,難道——男人之間就不可以……」他沒了笑意,一本正經的看向我。
我惶恐的看著他,雙手抱住胸前,身子向後傾去,「你……」
「我沒那嗜好,放心。但是——離三王爺遠點,對他對你都好。」
我半懂不懂的應著,沒扯上幾句,雲西城便走了,留下滿腦糊涂的我,bl?即使我想,也不可能,因為我是女的。
第二天天微亮,我偷溜著來到原先的醫館,「大夫,對不住,昨日忙著籌錢,耽擱了,我夫人她……」
「醒了,就是身子虛弱的很,昨日她強行要走,幸得在下苦心相阻,可就是不說話,去看看吧,有什麼誤會解開就好。」
大夫倒是個熱心腸,我進了屋里頭,鐘箐見了我,扶起身子一股腦的跪地叩拜,「多謝公子搭救,鐘箐願為牛做馬侍奉公子左右。」
其實一開始我只打算就她,畢竟我不是壞人,但也不全是好人。可就在觸到她眼角的渴盼和希冀時,我有些動搖了,找個人當看家的也不錯。
「我叫白霧,如果姑娘不介意,可以替我照顧我家女乃女乃。」
鐘箐綻顏一笑,「謝白公子。」
天邊泛起光暈,新的一天到了,昨日找雲西城借了點款,交付醫藥費之外,在京都找了處安靜的地買了間簡樸的屋子。想著,該把陳媽接過來,和鐘箐也有個照應。
再次回到皇宮時,已是午時。
「梅妃的尸首有何異處?」腳前跪著位長相清秀的男子,淡眉明眸,眼角散發琉璃蘊色,常年與尸為伴,向霖的臉色呈現出異常的慘白。
「回白大人,屬下仔細檢查過尸體,沒有明顯的掙扎痕跡,但奇怪的是梅妃的指甲里夾雜點異物。屬下用銀針探過梅妃喉嚨,未有毒。」
許久,我死死地盯著向霖,從他的眼楮里,我看出了來自于職業的忠誠,他沒有撒謊——此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