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的天價棄妃 第一百三十八章 南宮墨吃醋,馬車濃情

作者 ︰ 南湖微風

屋子里忽然就安靜了下來,蔓延著一股寧靜的難過,鐘晴被那樣沉重的目光看得很是愧疚,心里根本想不出拒絕的話,半晌緩緩的點了點頭。

「金公子他現在在哪里?」

「在花園里,鐘姑娘,拜托你了,一定要讓他徹底的死心。」只有兒子對她徹底的放下了,他才能重新愛上別人,愛上這樣的姑娘真的是太痛苦了,她心疼兒子,不想讓他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鐘晴站起來朝著花園里走去,夜幕降臨,她提著一盞燈來到了花團錦簇的花園里,金盛容背對著她站在湖邊,脊背挺得直直的,卻透著一股蕭索寂寥的感覺,讓她看了微微有些難過。

腳步聲越來越靠近,他慢慢的轉過頭來,俊美如玉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淺淺的笑容,然而那樣的笑容卻是那麼勉強,透著心痛的絕望,像沉重的大石頭壓得她心里很難過,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金盛容。」

男人嘴角扯出了一抹淺淡的弧度,「沒想到我們還能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以前騙了你,我真的覺得很抱歉。」雖然她也是有苦衷的,然而欺騙了就是欺騙了,就算找再多的借口都沒用。

「我沒有怪你。」

金盛容瞳孔忽然迸射出耀眼的光芒,他三步並作兩步靠近她的面前,低頭看著嬌小縴弱的她,心里有數不清的柔情涌動著,「鐘晴,我是真的很愛你,從睜開眼楮能夠看到這個世界,我就不止一次的幻想著你能夠成為我的妻子,我會把你當成稀世珍寶般疼愛,我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那麼愛過一個女人。」

他的臉上浮起了繾綣的眷戀,手指捂著心髒的位置,笑容溫柔而甜蜜,然而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他臉上又浮現出了深深的痛苦,眼眶里涌上了一層薄霧,「可是我再也不會有機會了對嗎?你深愛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把你看得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鐘晴,我那麼愛你,那麼想要跟你攜手一生,想和你生可愛的孩子,想有屬于我們的家,然而你卻從來沒有給過我機會。」

男人說話的語氣是那麼的心碎神傷,充滿了苦澀,沒有責備只有心痛,更是讓鐘晴難過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覺得自己就是個不擇手段的小偷。

「金盛容,我心里也覺得很愧疚,竟然利用了你。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補償你,如果以後你需要我的幫助盡管說,我一定竭盡全力幫助你實現你的願望。」鐘晴認真的看著他說道。

「我最想要的只有你,可惜這個心願永遠都不可能達成了。鐘晴,老天爺真的很殘忍對不對,他竟然讓我遇到了你,讓我看到了這個世界的美好,讓我明白了愛情的滋味,然而那樣怦然心動的感覺只是短短一瞬,他轉身又將你帶走了,他只是跟我開了一個玩笑。」

金盛容痛苦的捂住了眼楮,既然不能和她長相廝守,為什麼還要讓他遇見她,讓他愛上她,這樣的愛情只是徒增痛苦。

他那樣痛苦,鐘晴心里也很難過又愧疚,像是心里最陰暗最齷蹉的一面被放在陽光下面暴曬,整個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當時我初到北國,也是走投無路了剛好遇見了你,利用了你,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你心里怨恨我,你想要打我一頓也行,我都能理解。我很抱歉,除了這句話我也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才能減輕對你的傷害。」

鐘晴低垂著眼簾,低低的說道,「以後找個好姑娘娶了,成家立業,別再讓你爹娘擔心你了。我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我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得罪我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要麼死了要麼殘了,你不要喜歡我了,真的,你值得更好的女孩。」

「我早就知道你是怎樣的女人了,可是怎麼辦,我以為知道那些陰暗面之後我就不會再喜歡你了,可是卻沒有用,我還是經常夢見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滾燙的為你跳動的心怎麼都停不下來,我都覺得自己要瘋了。」金盛容指縫里有灼熱的眼淚流下,他心里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的疼,那麼喜歡的女人,轉眼就嫁給別的男人離開他的身邊了,他再不甘心,再難過也不能從那個男人的手里搶人,如果鐘晴愛他,那也罷了,可是她根本就不愛他,硬是將她搶了過來她也不會幸福,除了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別的男人懷里很幸福,他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鐘晴只覺得舌尖像打結了一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兩人在夜色里靜靜的站著,氣氛詭異的沉默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寒風吹來,她身體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眼楮里掠過一抹自嘲的微笑,「金盛容,把我忘了,好好過日子吧。我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不配站在你的身邊,我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死後是要下地獄的,不值得你喜歡。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依然願意治好你的眼楮,但是卻不會再利用你,真的很抱歉讓你受到這麼深的傷害。南宮墨應該要出來了,我要回去了,你們明天要離開北國,路上一定要小心些,不要讓別人偷襲了。還有,祝你以後能夠找到真心愛你的人,幸福和美的過完一生。」

她心里沉甸甸的,卻狠狠心轉身離開,即使對金盛容很抱歉,她也沒有辦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了,除了希望他以後能夠找到幸福,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而現在她是南宮墨的妻子,那個男人愛她愛到了骨髓里,她怎麼能讓他因為這件事情傷心。

金盛容睜大眼楮看著她慢慢的遠離,就像她一步步走出他的生命,頓時心痛如刀絞,他握緊拳頭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感情,失控的喚道,「鐘晴。」

「恩?」

鐘晴回過頭去,不解的看著他。

「如果沒有遇到南宮墨,那麼你會愛上我嗎?」他眼楮濕潤,直勾勾的瞪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丁點的表情。

「沒有如果,他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把我從沼澤里拉出來,給了我溫暖明亮的人生,我愛他,他在我的心里沒有人能夠代替。」

即使很殘忍,她也將內心的話說了出來,不想敷衍或者欺騙金盛容,她和他只是萍水相逢,她怎麼可能愛上他,在她認識了南宮墨以後。

「你真殘忍,連一句謊話都舍不得騙我,南宮墨真的就那麼好嗎?」

金盛容一步步靠近鐘晴,眼楮里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深情,「鐘晴,希望下輩子我能夠先遇見你,那時候的我一定比現在的南宮墨更愛你更疼你,把你當成稀世珍寶,到時候你能給我個機會嗎?」

鐘晴心里很是為難,下輩子的事情有誰能知道呢,她自嘲的笑了笑,「下輩子你就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了。這一世發生的一切你都會忘記得干干淨淨,金盛容,還是好好的把這一世過好,我希望你過得幸福快樂。」

猝不及防間,金盛容伸出手緊緊的將她抱住,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有滾燙的淚水掉了下來。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鐘晴只覺得渾身僵硬,下意識的掙扎,「金盛容,你做什麼,快點放開我啊。」

「鐘晴,別動,讓我抱一會,只是一小會就好了。如果你希望我成親生子,讓我平靜的過完一生,我會听你的,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抱你了,你滿足我這個心願好嗎?」

灼熱的淚水滴在她的脖子上,鐘晴覺得背後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頭皮也陣陣發麻,只是短短的一瞬,她卻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金盛容抱了她一小會就松開了,轉身背對著她哽咽著說道,「鐘晴,你走吧,以後我們都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我祝你們白頭偕老,恩愛幸福到永遠。」

即使他得不到心愛的女人,也希望她過得很好。

「謝謝。」鐘晴睫毛輕輕顫抖了下,加快腳步離開了,她心虛愧疚,卻也沒有半點辦法。

到了客廳里,南宮墨已經坐在那里等著了,俊美的臉上掛著淡漠疏離的微笑,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

金丞相,金夫人和金盛瀟低著頭連氣都不敢喘,被那樣低沉的氣壓壓抑著,整個人幾乎要落荒而逃,看到她走進來的時候,都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睿王爺,天色已經很晚了,在下送你們離開。」

「不用了,多謝丞相美意,本王自己走就可以了。」南宮墨面容依然冷若冰霜,直接拒絕了,走過來以不容置疑的態度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健步如飛的離開了,全程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鐘晴甚至能感覺到他壓抑著的怒氣,她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恰好對上他銳利深沉的眼眸,那雙眸子像是覆蓋上了一層冰霜,凜冽,寒冷,還帶著絲絲縷縷的受傷。

她心里一跳,整個人都不好了,然而在別人家她不敢再說什麼,默不作聲的任由他握著,踏上了馬車,直到噠噠的馬蹄聲響起,馬兒朝著他們所住的別院狂奔,徹底的將金家甩在後面,她才討好窩在南宮墨的懷里,手指磨蹭著他精瘦有力的胸膛,賠著笑臉乖巧的說道,「墨,究竟怎麼了,你怎麼發了那麼大的火氣,誰惹你不開心了?」

南宮墨陰沉著一張臉,依然什麼話都沒有說,卻忽然猛的扣住了她的肩膀對著她的唇劈頭蓋臉就吻了下來,靈巧的舌撬開她的牙關,攻城略地,吻得她氣喘吁吁頭暈腦脹,整個人差點斷氣,然而男人依然不肯放開她,手指悄悄的從她的衣襟探進去,觸及到她光滑如同凝脂般的肌膚,不住的摩挲著,吻得愈加火熱,甚至還將她按倒在鋪著柔軟毛毯的地板上。

馬車內的溫度越來越火熱,男人的吻越來越急切,從她的唇上移開,慢慢的落在她的下顎,脖頸,落在線條優美的鎖骨上,他的手也越來越放肆。

鐘晴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炸開,呼吸越來越急切,雙手下意識的環住他的脖子,隨著他的動作徹底的淪陷,沉浸在漫天的愉悅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男人發出一聲劇烈的嘆息,一切戛然而止。

男人的臉上被汗水濕透了,將身上布滿青青紫紫痕跡的女人抱進懷里,溫熱潮濕的呼吸噴灑在她光luo像是美玉般的背上,慢慢的喘息。

鐘晴白皙的臉上沾染上了一抹酡紅的色彩,整個人覺得骨頭都像被拆開又重組了一遍一樣,累得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好任由男人眷戀的摟抱著她,曼斯條理的摩挲她凝脂般細膩的肌膚。直到他把玩夠了,才將她身上幾乎完全掉下來的衣服慢慢的穿了回去,幫她整理好。一雙銳利深邃的眼楮亮得像天上的繁星,透著濃得化不開的深情,就那麼看著她,隱隱有一抹傷痛浮了上來。

「墨,你究竟怎麼了?」

被那樣的目光看得心里一痛,她顧不得委屈和生氣,手指撫上他輕蹙的眉間,將他的愁緒展平,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听到他和你說的話了,也看到他抱你了,晴兒,我嫉妒得想要殺人。」

南宮墨將她抱得更緊,恨不得將她嵌進他的身體里,再也沒有人能夠拿走,他愛的女人只能是他的,不能是別人的。

「你生氣了嗎?墨,我也不知道他會忽然抱我,那時候我整個人都快被嚇得懵住了。我那時候想推開他的,可是。」

鐘晴沒有辦法再說下去,她心虛的低垂著頭,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了。

「我知道的,我听到了,我不怪你。」

南宮墨將臉埋在她的肩窩里,心里酸得快要被醋海淹沒了,尤其那個男人說的那些話,他是一個男人听得都有些感動,若是換成別的女人,恐怕恨不得以身相許了。

「墨,怎麼會對你自己那麼沒有信心呢?我不是隨隨便便看到一個男人都會愛上的,若不是你,或許在和東方鴻徹底了斷之後我都不會再嫁人。是你,讓我再次相信了愛情,是你,讓我覺得人生還有希望。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夠讓我愛得義無反顧,並不是哪個男人喜歡我,我就要回應他的愛的,我只愛你。」

鐘晴的臉上有些許的害羞,然而眼楮里的情意卻是那麼真摯,熱烈又勇敢的看著南宮墨,那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輕輕的顫抖,敲打在南宮墨的心上。

南宮墨心柔軟得像一灘水,看著她忍著害羞慢慢的靠近,主動的將唇落在他的唇上,難掩心底繾綣的愛意,再次溫柔的親吻她的雙唇,這一次,不再有害怕,有的只是幸福和甜蜜。

熱烈的吻持續了很久,再次分開時兩人的嘴唇都微微有些紅腫,卻笑得歡喜和幸福。

「晴兒,身上還疼嗎?我剛才是不是弄疼你了。」南宮墨她抱得很緊,讓她靠在懷里柔聲問道。

鐘晴想到之前那場不知節制的雲雨之歡,臉上又浮起了一絲害羞,卻搖了搖頭,「一點都不疼,真的。」

「抱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晴兒,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你說如果率先遇見他,你會愛上他,或者下輩子你會率先遇見他,和他長相廝守,那我一定會瘋掉的,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愛我,不管是這一輩子還是下輩子,你都只能屬于我一個人。」

南宮墨霸道的宣誓道,他不敢想象如果沒有她,他的生活會是怎樣的寂寥孤單,一個人冷冷清清的過一輩子。

「好,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我們都在一起。親愛的睿王爺,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鐘晴好笑的說道,看到這個男人這麼緊張她,心里還是甜滋滋的,「墨,你放心吧,除了你不會再有別人了。」

兩人終于撥開雲霧見太陽,這次的事情算是過去了,她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對了,墨,明天你能不能派一些殺手沿途護送金家的人到他們想去的地方。不管怎麼樣,之前如果沒有金盛容和皇後,我不可能那麼順利的拿到天山雪蓮,利用了他們,我心里其實覺得挺愧疚的。」

「我已經讓南楓調了幾十個殺手暗中護送他們離開了,不會讓他們有任何危險的。」

南宮墨眼底還是染上了一縷郁悶,「晴兒,你知道他們去哪里嗎?」想到他們要去的地方,他心里又開始酸得冒泡了。

鐘晴搖了搖頭,她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金家人究竟想要去哪里呢。

「他們要去的竟然是雲國的京城,而且金盛容不知道從哪里想到的辦法,竟然買到了當初的丞相府作為他們的新家,他這是想要徹底的了解你的過去呢,真是痴情。」

「好了,丞相府是我最不堪回首的地方,我討厭死那里了,對于我來說睿親王府才是我的家,因為那里有你。能不能不要再吃醋了,睿王爺,我都困了呢。」

鐘晴直接抱住他精瘦有力的腰,笑容彎彎的,「墨,我很愛你,我的眼楮里和心里除了你不會再有別的男人,除了你,別人在我心里什麼都不是,不要再擔心和害怕了好嗎?只要你沒有不要我,我會一直愛著你,愛到永遠。」

南宮墨終于滿足了,抱著她回到了別院里睡了一個甜甜的覺。

翌日,他們剛剛起床,就收到了柳家送來的邀請函,邀請他們到柳家去做客。

「墨,你說柳家人究竟安的是什麼心?該不會是又設好了陷阱,讓我們進去跳,打算將我們置之于死地吧。」

鐘晴挑著眉嘲諷的問道,她可不認為在他們搶走了柳家的糧草之後,又將柳貴妃扣押,柳家人還會那麼淡定沒有任何行動。

「不知道啊,不過總要過去看看的,若是敢算計我們,直接弄死他們。」南宮墨微微眯起眼楮,渾身散發著嗜血凜冽的殺意,他可不是過去那麼任人欺負了,柳家的人他早就想著算賬了,既然他們邀約,他怎麼會不去呢。

「快去洗漱打扮一下,我帶你過去。」

南宮墨拍了拍她的臉頰,看到她臉上隱隱含著風情,想到昨夜馬車上的旖旎,心里一陣激蕩,她很美,很甜,讓他恨不得時時刻刻拴著她,讓她眼楮只落在他的身上,看不到其他的男人。

鐘晴听話的去洗漱換上了一身干淨利落的衣服,又在身上準備了很多毒藥毒粉暗器,和南宮墨一起出門了,在死士和暗衛的簇擁下直接去了柳家。

很快他們就被暢通無阻的領到了客廳里,柳家族長柳益雄帶著其他的柳家人畢恭畢敬的向他們行禮,奉上了最好的茶水讓他們喝下。

「不知道柳將軍邀請本王前來究竟有什麼事情?」

南宮墨撥弄著茶杯,溫熱的茶水蔓延著氤氳的氣息,香氣沁人心脾。

柳益雄等人膝蓋以下被沸水燙傷的地方還火辣辣的疼,現在對南宮墨的心情簡直是怨恨到了極點,哪怕是在睡夢中都想啃了他的肉。

「睿王爺,飄雪在雲國遭遇的事情都告訴我們了,我心痛得快要發瘋,更是對以前那些所作所為悔恨萬分。南宮衍那個不知廉恥的老混蛋竟然敢如此佔我女兒的便宜,逼迫她去做那些難堪的事情,實在是罪無可恕。」

柳益雄頭發花白,似乎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蒼老了很多,老淚縱橫,滿臉痛苦,整個人搖搖欲墜。

「你女兒遭遇的事情你心痛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你想要做什麼就直接說吧,不要拐彎抹角了,真的沒什麼意思,我也根本不想听這些事情。」

南宮墨笑容寒冷無情,除了鐘晴,別的女人遭遇什麼痛苦又和他有什麼關系。而且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不會愚蠢的認為柳家人會忽然大徹大悟,能放下之前的仇恨,和他化干戈為玉帛。

柳益雄帶著人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頭,眼楮真摯看不出任何敷衍和欺騙,像是真的悔不當初一般。

「王爺,我願意傾盡柳家一切力量幫助王爺登上皇位,柳貴妃也任由王爺發落,只要王爺能夠放過柳家的人,以後不管什麼事情,只要你需要柳家,柳家絕對會肝腦涂地死而後已。」

柳益雄整個人破釜沉舟般的將兵符拿出來,遞到南宮墨的面前,「這是柳家的兵符,能夠調動所有的軍隊,願意交給王爺保管,這就是柳家的誠意。」

「求王爺能夠念在柳家忠誠的份上摒棄前嫌,不再追究柳家之前的過錯。當年參與謀害瑤妃的事情,柳家知道錯了。不過說句難听的,這件事情跟柳家關系不大,罪魁禍首是太後,柳貴妃當然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你要怎樣懲罰她柳家絕對無話可說,但是其他的柳家人都是無辜的,而且我們柳家也為以前的事情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那天在皇陵里,我們的人幾乎丟掉了半條性命,這樣的懲罰已經夠了。」

柳益雄話音落下,柳家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痛哭流涕,他們是在是太痛苦了,痛苦到不知道應該怎樣才能熬過去,真的很害怕被南宮墨將整個家族的人都殺光了,斷子絕孫太可怕了。

「所以呢,你想讓本王放你們一條生路,用柳家的兵符來換。」

南宮墨拿著象征著柳家權力的兵符,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心里卻忍不住嗤笑起來,兵符在忠心的將士面前,根本就什麼都不是,他拿了又有什麼用,再說這個兵符究竟是真是假他根本就不知道。

「這些在本王眼楮里還不足以證明你們柳家的忠心,誰知道會不會只是一個幌子,如果你們柳家真的知道錯了願意彌補以前犯下的錯誤,讓本王不再報復你們就要拿出足夠的誠意來。」

南宮墨啪的一聲將兵符扣在桌子上,宛若那個兵符對他來說只是一塊廢舊的石頭,柳益雄臉色微變,心里恨得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然而臉上卻什麼都不敢表露出來。

他臉上露出了為難的樣子,最終咬咬牙一臉心痛的說道,「那請王爺跟隨我們一起來,我讓王爺看到我們的誠意。」

鐘晴警惕的神經又豎起來了,懷疑的目光落在柳家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身上,手指緊緊的拽著南宮墨的衣袖,她才不相信柳家人會痛改前非呢,才短短兩天的時間就讓他們悔不當初了嗎,那麼多年都沒有悔悟,他們肯定在密謀什麼,想要不擇手段的將他們除去。

她戒備擔憂的目光讓南宮墨心里不由得好笑,回握住她的手,俯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我一定會提高警惕,不會讓他們有機會算計我們的,你也別太擔心了。」

能不擔心嗎,這里可是柳家的地盤,即使他們之前已經打探過很多次,誰知道柳家人經過皇宮被炮轟的事情之後,會不會又動了什麼手腳。

「絮兒,雪兒,你們過去為睿親王和睿親王妃領路。」柳益雄讓姿容最為出色的柳飄雪和柳飄絮站出來在前面帶路。

柳飄絮嬌俏美麗,活潑可人,她眼神含情脈脈,愛戀的目光絲毫不掩飾的落在南宮墨的身上,暗送秋波。

柳飄雪滿臉冷若冰霜,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疏離,那雙璀璨的瞳孔里有著傷痛,幽怨的望著南宮墨,這個男人她是真的愛啊,當初南宮墨還沒有像現在這麼強勢,還被那麼多的皇子看不起的時候,她就已經那麼喜歡了,一顆心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那時候的她甚至已經想讓柳家助他一臂之力幫助他登上皇位。可是這個男人卻給了她最致命的打擊,是他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將她送到了南宮衍的床上,讓她和那個齷齪無恥的老男人拜堂成親,她心痛絕望得恨不得殺人。那些帶著血淚的回憶再次涌上心頭,她控制不住將怨恨的目光落在鐘晴的臉上,就是這個女人搶走了她愛的男人,如果沒有她,自己不會落得現在的下場。她微微眯起眼楮,怨毒狠戾的殺意在心里掠過,尖銳的指甲將掌心掐得血肉模糊,既然她得不到南宮墨,她也絕對不讓鐘晴得到,她寧願毀了南宮墨這個男人,讓他陪葬也好過看著他們幸福。

那樣強烈又怨毒的目光鐘晴怎麼會感受不到,她落落大方的看過去,冷笑著說道,「柳姑娘,你用這樣怨毒的目光看著我是什麼意思,我沒有刨你祖墳沒有睡你男人,用得著像是想要將我撕碎了一樣嗎?」

柳家的人差點昏倒,這就是南宮墨看上的女人,蛇蠍心腸,心狠手辣,根本就看不出哪里好,干嘛當成稀世珍寶一樣疼愛。

「不要再看南宮墨了,他是我的夫君,只會愛我一個人,不會愛上別的女人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鐘晴一把將南宮墨擋在了身後,囂張又霸道。

柳飄雪被她那樣尖銳的話刺激得臉青一陣紫一陣的,整個人眼楮里都冒出了眼淚,氣得渾身發抖,她屈辱的低下頭去,心里更是恨,鐘晴,南宮墨,你們去死吧,我不會讓你們這麼幸福的,而讓自己身在地獄里。

她擦干了眼淚,回頭看向父親,顫抖的問道,「爹,是去兵器庫嗎?」

「是。」

柳飄雪和柳飄絮帶著他們沿著狹窄的階梯走到地下,昏黃的火把點燃了,露出了寬敞的房間,柳益雄帶著柳家的男丁,忍著腳上鑽心般的疼痛討好的打開那些箱子,箱子里面是用玄鐵制成的各式各樣的兵器,足有數萬件,整整齊齊的擺在大箱子里。

「睿王爺,這些兵器全部交給你使用,還有柳家所有的銀兩,只要你願意,任由你支配,只要你能夠放過我們柳家,這樣的誠意足夠了嗎?」

柳益雄說著又按了牆上的機關,露出了另外一間密室,里面布滿了金銀珠寶,堆滿了一整個房間,幾乎要閃瞎眾人的眼楮。

南宮墨和鐘晴出神的盯著那些金銀珠寶,柳益雄眼底閃過陰鷙的殺意,猛的扣動腳下的機關,只听見轟隆一聲,地動山搖,漫天火花將密室燃燒成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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