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的天價棄妃 第九十六章 姨娘用計,鐘晴憤怒後果嚴重

作者 ︰ 南湖微風

告別了上官燁然,鐘晴和南宮墨一起離開了皇宮,心事重重。

「不要害怕,一切還有我。」

南宮墨溫熱的手掌包裹住了她冷得幾乎要僵硬的手,將她帶到他的懷里,輕聲的給她鼓勵。

鐘晴在上官燁然面前的強裝的鎮定徹底土崩瓦解,整個人陷入了一片對未來的驚恐和茫然之中,身體僵硬得很厲害,「如果真的解不開絕情咒呢,怎麼辦?」

她都不敢去想那個問題,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她對南宮墨真的是很喜歡很喜歡了,想要到離開她心窒息般的疼,整個世界一片黑暗。

「如果真的解不開,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我們就做一對神仙眷侶,哪怕一輩子做不成真正的夫妻也不許你輕言放棄。」

南宮墨眼楮里寫滿了堅定和承諾,「晴兒,不要想著離開我好嗎?不可否認,如果真的不能有孩子我會有遺憾,可是比起失去你這樣的遺憾真的算不得什麼,沒有你我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好了,我們都不要再想這些了,先等向家的人來京城再說吧,實在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再決定應該怎麼做。」

鐘晴低頭把玩著他腰上的玉佩,縴細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難過,如果真的走投無路,她會選擇離開,真的那麼喜歡一個人,又怎麼會舍得看到他一輩子連個孩子都沒有留下來呢。

「墨,我今天不想住在王府里,我想回自己家住好嗎?」她心情很難過,對南宮墨也多了一種愧疚,不敢去看他的眼楮。

「好,我送你回家。」

南宮墨看了她好一會兒,似乎想要將她看到靈魂深處,捕捉到她心里最隱秘的想法,緊握成拳的手慢慢的松開,答應了她的請求。

于是,馬車在這寒風凜冽的夜晚朝著鐘晴家走去,「到了,我自己進去就好了,你不需要送我進去了。」

她不敢去看南宮墨的眼楮,轉身飛快的朝著朱紅色的大門走去,手腕卻被南宮墨緊緊的拽住了,下一刻她再次落入了那個有著清冽氣息的溫暖懷抱,「不要亂想,事情總會解決的,晴兒,我希望你開開心心的。向家的事情,他們肯定有辦法撬開向凌天的嘴,不管付出多麼艱難的代價,我都要幫你將咒語解開,沒有如果。」

她隱藏的害怕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所以晴兒,不要想著離開我好嗎?沒有了你這輩子我只能孤苦一生了,你要我怎麼辦。」

南宮墨的聲音太過脆弱,整個人顫抖得厲害,讓她艱難的決心又動搖了,帶了一絲鼻音的說道,「好。」

等到她進門之後,南宮墨才讓車夫調轉馬車離開,眼楮里一片森寒,鐘顏,看來對你的懲罰還是太過輕了,不給你點教訓你真以為別人不敢對你怎樣。

他連夜進宮,和皇上在御書房里談了很長的時間,天快亮的時候才離開。就在這時候,冷宮里燃起了熊熊的烈火,鐘顏在烈火中被燒為灰燼。

大年初二朝中大臣及其家眷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各種反應的都有,然而不管有什麼反應,鐘顏徹底淡出了所有人的視線。

天蒙蒙亮的時候,一輛破舊的馬車朝著京城郊外走去,毫不起眼,而原本應該在大火中死去的鐘顏赫然躺在馬車里,不僅如此,她身上的毒還被南宮墨解了。

「你們這是帶我到哪里去?」

到了京城別院的時候鐘顏被粗壯的婆子拉著下了馬車,整個人忍不住汗毛倒豎了起來。

「夫人,自然是老爺將你接到這里來的。」

婆子喜笑顏開的說道,小心翼翼的扶著她進了別院里,而這間別院的主人竟然是向凌天。

別院里張燈結彩,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看得鐘顏心里咯 一跳,不好的感覺涌上心頭,她下意識的想要落荒而逃,可是整個人渾身軟綿綿的,根本就動彈不了。

一身錦衣華服的向凌天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眼里濃烈的愛意怎麼都藏不住,看到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來,將她擁在懷里,溫熱的唇對著她嬌女敕的紅唇吻了下去。

鐘顏被他如此大膽的舉動嚇得背後的冷汗都流出來了,整個人瑟瑟發抖,「向凌天,你發什麼瘋?」

向凌天整個人的眼神和以前變得很不一樣了,以前他對她愛入骨髓,當成稀世珍寶一樣呵護,舍不得看到她受到任何委屈,明明愛她愛得要死,只要她不願意,他就舍不得動她分毫,可是現在那野獸般侵略性的眼神究竟是什麼?

「顏兒,今天晚上你就會是我的娘子了,我好高興,這輩子還能娶到你,你一定要為我生幾個可愛的孩子。」

向凌天滾燙的眼神看著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讓鐘顏嚇得汗毛倒豎,「我不可能嫁給你的,快點放我回去!我不要嫁給你,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不要逼我!」

向凌天的眼神徹底的冷了下來,用力的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拽得生疼,「我不管你答不答應,吉時一到立刻跟我拜堂成親,你是逃不掉的。」

「向凌天,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忘了以前說過的話嗎,你會一直當我的守護神,我想要什麼就給我什麼,不會讓我為難的,你現在又算什麼?」

向凌天眼楮里沒有任何的心疼,「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只要能得到你,別的都不重要,乖乖的當新娘吧。別試著逃跑,門外有很多死士守著,亂闖出去死了不怪我啊。」

鐘顏驚恐的大哭了起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不要嫁給向凌天啊,她要嫁給上官燁然,不行,她一定要逃出去。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假裝服從,想趁著伺候她的婆子不注意偷偷溜走,然後她就再也沒有了機會。

三個時辰之後,吉時到來,被婆子換上大紅嫁衣的她被強迫著和向凌天拜堂成親,而隱忍了二十幾年的男人徹底化身為狼,一遍又一遍的佔有她,等到一切結束之後,她的身上幾乎沒有半塊完好的肌膚,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傷痕。

鐘顏痛苦的眼淚流了下來,她想要去死的,可是真正被死神掐住了脖頸的時候她又動搖了,不敢真的死去,而且別院里的日子比起她在冷宮里簡直好了太多。

連著兩三天之後,她再也沒有了輕生的念頭,而是越來越依戀這樣的日子。

而每到晚上的時候,向凌天根本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強行跟她圓房,渾身綿軟的她根本連抗拒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著他胡作非為。

當這一切傳到南宮墨的耳朵里的時候,他俊美如玉的臉上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最好最容易受孕的補品給鐘顏喝下,務必要讓她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懷孕。」

既然生不如死的折磨不能讓那個女人妥協,他不介意換另外卑鄙的辦法,只要有效就行。只要鐘顏懷上了向凌天的孩子,事情就好辦了,他不相信向凌天在被鐘顏徹底的恨上之後還會保持著滾燙的愛意而願意舍棄孩子。

「還有,向凌天情緒暴躁的藥不能停,每天都要讓他喝。」他就不相信,沒有辦法對付這對賤人,這世上的事情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是。」暗衛們退下之後,南宮墨推開窗看了看天色,還早呢,他有些想念鐘晴了,還是決定過去看看她,畢竟已經有兩天沒有看到她了。

他來到鐘晴家,徑直走了進去。

天上下著鵝毛大雪,將萬物裝點成了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

走進花園的時候,他就看到鐘晴倚著欄桿站著,大紅的衣裙在純白的世界里愈加的醒目。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走過去,卻看到她手里拿著一封信,眉頭微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晴兒。」

南宮墨輕聲喚道,走上前去解上的披風蓋在她的身上心疼的說道,「外面太冷了,還是進屋去吧。」她小手都凍成冰塊了,冷颼颼的沒有一點溫度。

他牽著她回到屋里在火爐旁邊坐下,直到她的手又重新暖和了起來,整個人緊蹙的眉頭才微微松開,「你啊,真是太不愛惜自己了。」

「南宮墨,楊姨娘給我寫信了,說我如果想要知道我娘究竟是怎麼去世的,就去見她。」鐘晴揚了揚手中的信,解釋了她之前出神的原因。

「不要相信她,她不可能有那麼好心,怎麼會告訴你娘親的死因呢?她這是想要將你騙過去,指不定背後又在憋著什麼陰謀呢,你不知道鐘家那些人心腸有多麼黑嗎?」

南宮墨都不想讓她去,整個人身上涌動著騰騰的殺氣。

「我知道背後一定會有陰謀,但是這些日子我也派人去查了我娘當年的去世的原因,卻根本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就連我的記憶,也像被人抹去了一般,什麼都想不起來。當年伺候我娘親的人也全都死了,根本查不到。或許,楊姨娘真的會知道一些,我想去。」

鐘晴仰著頭看著南宮墨,臉上一片堅定之色。

「如果你真的要去,我就帶你去,但是我絕對不會放你一個人去的。」南宮墨不容置疑的說道。

「那好吧,我們一會去。」鐘晴捏著信慢慢的說道。

她倒是要看看楊姨娘究竟要耍什麼花樣,要是惹到她,那麼她就死定了。

「楊姨娘竟然約在丞相府的別院,看來我們應該多帶一些人去了。」南宮墨捏著那封信嘴角露出凜冽的弧度。

「我多準備一些銀針和毒藥。」

鐘晴走進內室準備了不少毒藥和銀針,然後跟著南宮墨一起出門,朝著丞相府的別院去了。

楊姨娘早就等在那里了,看到她帶著南宮墨過來的時候,眼底有一絲暗沉,很快又消逝不見了,臉上一片寒冷的等著鐘晴走近她。

「听說你找我有事情。」

鐘晴銳利的眼楮看著她,好像要將她看穿一樣。

「當然,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娘親真正的死因,還有為什麼你對她的死半點都不記得了嗎?」楊姨娘臉上露出了得高深莫測的笑容。

「說吧。」

楊姨娘警惕的目光卻落在南宮墨的身上,嘴角揚起了淡淡的微笑,「這件事情我只想告訴你一個人,換個地方說吧。」

鐘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知道的事情南宮墨都知道,避諱不避諱又有什麼關系呢?」

「鐘晴,如果你執意要他跟著,那麼我想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反正我也不是非說不可的。」楊姨娘臉上染上了一層慍怒,咬著牙瞪著她。

「想單獨告訴我也行,你也不要帶著丫鬟上來。」

楊姨娘指著湖中心的亭子,憋著氣說道,「我們到那亭子里去,所有的丫鬟和侍衛都留在這里,誰也不許偷听。」

鐘晴仔細的打量著那個亭子,就建在湖中央,四周根本沒有任何遮掩的地方,她不擔心楊姨娘會做什麼手腳,「可以,現在就過去吧。」

「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鐘晴柔聲對南宮墨說道,南宮墨望著不遠處的亭子,微微點頭,眼楮里卻染上了嗜血的殺氣,「如果她敢對你有什麼小動作,直接拿劇毒的銀針毒死她。」

這話分明是說給楊姨娘听的,楊姨娘整個人忍不住毛骨悚然,驚駭的瞪著南宮墨。

「所以楊姨娘,你最好不要耍花樣哦。」鐘晴笑得露出了小小的梨渦,好心的提醒道。

楊姨娘低下頭,手指緊握成拳,眼底涌動著惡毒的光芒,想讓她放棄,絕不可能,不管是為了她還是女兒,她都要除去鐘晴,絕對不能留這個女人再活著了。

兩人一起來到了亭子里,楊姨娘靠著欄桿站著,臉上涌動著一片惡毒的笑容,「你知道你娘是怎麼死的嗎?她是被丞相活活掐死的呢,而且是當著你的面。鐘晴啊鐘晴,你說你怎麼攤上那麼個不守婦道的娘呢。她都嫁給你爹了,竟然還留著以前心上人給她的情書和定情信物,還被丞相看到了,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何況你娘和相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也活該她被掐死。」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鐘晴心里酸酸澀澀的,為她娘親感到悲哀,她自從嫁人之後,生活就徹底的變成了一出悲劇,而悲劇的締造者就是鐘顏和鐘耀,喪心病狂狼心狗肺的兩兄妹。

「我會騙你嗎?這些事情你現在查不出,依著睿親王爺對你的疼愛程度,查出來只是遲早的事情,」楊姨娘坦然的看著她,沒有一點欺騙。她知道現在這個女人狡詐的程度,謊言根本騙不了她。

「而你之所以忘得干干淨淨,是因為相爺找了大夫用銀針將你的腦子封住了,不讓你想起來,害怕你報復他。不過,連他都沒有想到,哪怕你已經不記得了,還是對他恨之入骨,對他的陷害根本沒有少過。」楊姨娘嘲諷的勾起了嘴唇,對于鐘丞相,其實她心里又愛又恨,應該是恨的成分比愛還多一些,可是沒有辦法,她的娘家已經敗落,如果不緊緊的黏著鐘耀,她根本就沒有好日子過,娘家是不會對庶出的女兒有多好的。

鐘晴認真的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沒有看出她任何說謊的樣子,心底愈加的涼,沒想到娘親竟然是被這樣慘烈的弄死的,鐘耀啊鐘耀,你簡直喪心病狂,不得好死。

「我知道你沒有撒謊,但是你為什麼要將這些事情告訴我呢?告訴我之後對你有什麼好處?」鐘晴警惕的瞪著眼前的女人,她從來不相信天上有掉餡餅的好事,楊姨娘要麼有所求,要麼背後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因為我怕死。鐘晴,你不遺余力的想要弄垮丞相府,想要將丞相府的人生不如死,能不能看在我告訴你這些事情的份上,將以前我和鐘意針對你的事情一筆勾銷,你放我和鐘意一條生路。」

「是嗎?難道你忘了鐘磊了嗎?鐘磊現在可是變成了太監,你們又一直認定我就是幕後凶手,你不是應該恨不得將我弄死嗎?」鐘晴嘲弄的說道,即使楊姨娘說的都是真話,她還是覺得這個女人背後一定有所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算了的。

「我當然恨你,恨不得你去死了。但是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我再怎麼絞盡腦汁的對付你,都不會是你的對手,我認命了。只希望你能放過我,比起恨你,我更想過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放過我和鐘意吧。鐘意現在還在殺豬匠家里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她以前的確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是她現在身敗名裂,受盡折磨,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吧。」

楊姨娘說著眼楮里溢出了晶瑩的淚水,宛若一個真心心疼女兒的母親,鐘晴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你們若是識相,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鐘意落得那樣的下場跟我可沒關系,誰讓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過你放心,她嫁給殺豬匠做妾的日子我可沒有為難過她,她是生是死就看她的造化了。好了,沒有事情的話,走吧,你待在這里太久了會惹得丞相懷疑的。」

她說完轉身朝著湖岸邊走去,楊姨娘低著頭遮住了里面狠戾的光芒,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邊,當走過木橋上圍欄破損的地方時,她腳下一個踏空,踉蹌著朝湖里栽去,驚恐的尖叫聲響徹雲霄,「啊——救命——」

驚慌失措之下,她下意識的揪住了鐘晴的胳膊,尖銳的指甲緊緊的掐進後者的肌膚里。所有的變化只是在一瞬間,鐘晴的銀針還沒有扎出去,整個人已經被楊姨娘帶進了水里。

「撲通——」

水花四濺,徹骨的湖水刺激得人說不出話來。

「晴兒——」

「楊姨娘——」

一直在岸邊密切注視著這邊情況的南宮墨驚駭的大聲喊了起來,飛快的施展輕功奔過來,撲通一聲跳進水里將變成落湯雞的鐘晴撈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岸邊走去。

「晴兒忍著點,我馬上讓人找干淨的衣服給你換上。」

鐘晴凍得嘴唇青紫,整個人不停的哆嗦著,冷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楊姨娘也被丫鬟們撈了上來,扶著哆嗦不已的她快步朝著岸邊走去,一邊哭出了聲音,「姨娘,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刺骨的湖水讓楊姨娘身體忍不住瑟瑟發抖,艱難的說道,「帶我去換衣服,生火盆。」

別院的房間里,很快就升起了火盆,楊姨娘被丫鬟扶著換下了身上濕透的衣裳,一邊還不忘記吩咐丫鬟,「將那套淺藍色的衣裙給鐘晴送過去讓她換上。」

她雖然冷,眼楮里卻流露出了惡毒的笑意,她就不相信,這一次鐘晴會不中計。

而此時的鐘晴已經被南宮墨帶著來到了最近的房間,直接將她身上的衣服剝光了,用柔軟暖和的被子將她裹起來,眼楮里迸射出駭然的殺意,楊姨娘竟然敢如此算計她,簡直是找死!不過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讓鐘晴的身體暖和起來,不要被凍生病了。

「晴兒,你先等著,我去打點熱水來給你泡澡。」

鐘晴凍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裹著被子縮成一團,看著南宮墨走出去讓暗衛去廚房搶熱水去了。

很快,熱水就倒滿了浴桶,南宮墨抱著她,將她放進熱氣騰騰的水里,溫熱的水讓僵硬的血液再次流轉了起來,鐘晴身上的涼意也慢慢被驅散了,整個人再次暖和了起來,她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楊姨娘那個賤人,沒想到她用那麼多真實的事情哄得她放松了警惕,最後再來給她致命一擊,她絕不會就這麼算了。她才不相信這是什麼意外,對于楊姨娘所做的事情絕對不會有意外,她不能被那個女人騙了。

她怒火中燒的時候,門外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小丫鬟怯生生的說道,「鐘晴小姐,楊姨娘讓奴婢拿干淨的衣裳給你換下,對于剛才發生的事情,她很抱歉,我們姨娘不是故意的。」

「送進來吧。」

鐘晴憋著氣說道,南宮墨直接打開門將衣服拿了進來,放在一邊,嘴角繃得緊緊的,「南楓已經讓人回去將你的衣裳拿來了,你暫且在床上躺會,她的衣服你不要穿。」

楊姨娘所做的事情,在他的眼里都是別有用心。

「恩。」

鐘晴乖順的應道,尤其是經歷了剛才的事情,她更是起了警惕之心,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怎麼能相信楊姨娘真的悔恨了。那樣的女人絕對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格,恨不得將她弄死了,果然還是天真了。

泡好了澡,她直接裹著棉被坐在床上。

沒過多久,楊姨娘慘白著一張臉過來了,很是愧疚的說道,「很抱歉啊鐘晴,我不知道木橋那里竟然壞掉了,都沒有小心看。當時我嚇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連累得你掉進了水里。」

「是嗎?我怎麼覺得那麼湊巧呢,我單獨走的時候根本沒事,跟著你走的時候就掉進了湖水里。究竟是陰謀詭計還是意外,我覺得說不準呢。」

鐘晴眼底染上了一層凌厲,直勾勾的盯著楊姨娘,楊姨娘被她看得心里發毛,表情都要僵硬了,苦澀的說道,「鐘晴,你誤會我了。如果我真的要害你,直接將你推下水就行了,我干嘛還要將自己也搭進去。今天天上還下著雪呢,湖水那麼刺骨,我腦子又不是壞了。」

「苦肉計才會讓人更加信服啊,誰知道呢。」

她現在沒穿衣服,不好對付她,等到她一會將情況弄明白,楊姨娘絕對不會好過。

「鐘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把你推下水根本沒有任何好處不是嗎?你那麼聰明的人,肯定想得通的。」

楊姨娘歉意得眼淚都掉下來了,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她讓丫鬟送來的衣裳還整整齊齊的擺在床頭的案幾上,不由得著急了,她費了那麼多的心機,甚至不惜搭上她自己,不就是想讓鐘晴穿上這套衣服嗎?她不穿,她所有的一切不是白折騰了嗎,這怎麼可以。

「得了,是不是故意我會查清楚的,你也別一副委屈的樣子了。」鐘晴不耐煩的說道,心里忍不住嗤笑一聲,這是意外,蒙誰呢?

「我讓丫鬟去熱一些姜茶給你去去寒,你先把衣服換上吧,鐘晴,我是真的覺得很抱歉。」楊姨娘抹了一把眼淚,轉身走出去。

鐘晴徹底將她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她才不會傳楊姨娘的衣服呢。

等到楊姨娘親自端了姜茶進來,看到鐘晴依舊裹著被子不願意穿上她準備的衣服時,整個人不由得急了,「鐘晴,你還是快點將衣服穿上吧,省得凍壞了。穿好衣服來喝姜茶,總是這麼裹著被子也不是辦法,王爺看到了會笑話的。」

「你似乎很想讓我穿上你準備的衣裳呢,楊姨娘。」

鐘晴眸光變得愈加銳利,意有所指的說道。如果她只說一遍,鐘晴不會放在心上,可是看到她又一次強調,她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這套衣服有問題。

楊姨娘心里一個哆嗦,緊張得差點沒有辦法呼吸,尷尬的扯了扯唇角,「你想太多了,我就是覺得不穿衣裳有點不太好。」她心髒都快要蹦出嗓子眼了,真的好害怕。

鐘晴這個賤人怎麼眼楮那麼厲害,差點將她看穿。

「那就謝謝姨娘的好心了,不過不要緊,王爺已經讓人回去將我的衣裳拿過來了,所以就不勞姨娘費心了。」

鐘晴無辜的笑著說道,想要再陷害她,門都沒有。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我再讓人去弄點熱湯來給你喝。」楊姨娘差點哭出來,整個人都快忍不住了,她一定是看穿她的陰謀了,才不肯穿上她給的衣服。怎麼辦,那她吃的苦頭不是白費了。怎麼辦?

鐘晴沒理她,看到她出去之後,將那套衣服拿了過來,里里外外的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她依舊不相信,直接拿出匕首將棉襖挑開,果然在棉花里面看到了膿白的液體,她神色一凝,嘴角露出了嗜血的笑容,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想要用水痘和天花病毒害死她嗎?楊姨娘啊楊姨娘,你還是那麼惡毒,那就等著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她直接拿著那套衣服扔進火盆里,衣服很快就冒起了滾滾濃煙燒了起來。

南宮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渾身充滿了凜冽嗜血的殺氣,猶如魔鬼一般的盯著火盆出神。

「怎麼了?」

他走過去隔著被子將她抱住了,擔憂的問道。

「楊姨娘給我準備的衣服里面沾染了很多的水痘和天花病毒,想讓我沾染天花死去,好歹毒的心呢。」

「我去滅了她!」

南宮墨火冒三丈,騰地站起來就要沖出去,賤人,竟然敢這麼對待鐘晴,他怎麼可能放過她。

「先不要!」

鐘晴攔腰抱住了他,不讓他去,「你不要沖動。」

「可是她竟然用這麼惡毒的方法來陷害你,這樣的女人留著做什麼,將她弄死算了。」南宮墨怒火難平,惡狠狠的說道。

「留著她我還有用處,暫時不要殺她。墨,你看我像是肯吃虧的女人嗎,殺了她讓她痛快的死了豈不是便宜了她,我會讓她痛苦不堪的死去,你等著瞧吧。」

南宮墨被她溫柔的語調撫平了脾氣,「那好,交給你解決,總之絕對不能對她仁慈,她那樣的人根本就不配。」

「我什麼時候善良過了?你放心吧,我不會的,害我的人我從來都是千百倍的報復回去,她一定會為現在的事情後悔的。」

鐘晴眼底冷得沒有一絲溫度,表情猙獰,像是從地獄里面歸來的惡魔一樣。

她換好了衣服之後走出房間,楊姨娘剛好端著參湯朝著她走來,笑容不變,只是在看到她穿的不是她準備的衣服時手背上青筋暴漲,「喝點參湯讓身體暖和起來吧。」

鐘晴笑容絢爛如花,語氣溫柔得讓人骨頭都酥了,「楊姨娘,你知道為什麼鐘磊變成太監之後,我爹只是憤怒了幾天,根本沒有悲痛欲絕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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