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俊逸說︰「已經十一點了,昨天喝多了酒,沒有胃口吃早飯,我們干脆回琳姨家吃午飯吧。」
「好。」那三個人贊同。
于是四個人又開車到凱特琳家吃午飯。
戴宮俊逸載著蘇寒漠,蘇寒漠說︰「南宮俊逸,你覺不覺得,你弟弟和小婕有點怪怪的?」
「哪里怪?」
蘇寒漠說︰「我懷疑他們昨天晚上根本沒有做那事。」
南宮俊逸怕惹著她,她又拿他們那天晚上的事叨叨沒完,裝糊涂說︰「做哪事?」
蘇寒漠瞪了他一眼︰「新婚之夜夫妻洞房花燭,還能做哪事?」
南宮俊逸見繞不開了,只得問︰「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有做?」
「你看小婕今天的表現,沒有一點異常。」
「要有什麼異常?」
蘇寒漠又瞪他一眼︰「如果他們做了那事,小婕會很痛,走路都不敢用力,還敢跑跑跳跳?」
南宮俊逸恍然大悟,說︰「你觀察得真詳細。」
「我需要觀察嗎?有親身經歷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南宮俊逸笑道︰「我也經歷過,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蘇寒漠沒好氣地說︰「你經歷什麼了?你被人破過處?」
「當然,我的第一次是被你破的。」
「呸!不要臉!」蘇寒漠罵道︰「你一個幾十歲的大男人,還處,處你個頭!」
「男人也有處好不好?那天晚上我真的是第一次。」
他原本怕蘇寒漠提到那天晚上,結果他自己卻提起來了。
「你第一次又怎樣?你搞清楚,是你強上的我,不是我強上的你!」
「如果你不服,我可以讓你強上一回,我們就扯平了。」
「你滾!我又沒吃錯藥。」
「怎麼沒有?那天晚上我們都吃錯藥了,如果沒有吃錯藥,這件事絕對不會發生。」
蘇寒漠哭笑不得︰「我在跟你說你弟弟和陽小婕的事,你扯到哪里去了?」
「你不是在說破那啥嗎?我破了你,你也破了我,我們應該是兩不相欠。」
「南宮俊逸,你敢說你不欠我的?」蘇寒漠瞪圓了眼楮。
「好,好,好,」南宮俊逸息事寧人地說︰「我欠你的,欠你的,我承認。」
蘇寒漠仍然不依不饒地瞪著他︰「你這麼大個男人,做了事居然不想承擔責任,你算什麼男人?」
「我說了認帳,我會對你負責,肖大小姐,你消消氣可好?」
蘇寒漠還瞪著他。
南宮俊逸轉了話題︰「小蝶,我特別奇怪一件事。」
「奇怪什麼?說啊!」
「你跟雲兒是雙胞胎,那你也有三十歲了吧?為什麼你還是處?三十歲了還是處-女,你難道不覺得丟人?以後你可以驕傲地對你的朋友宣稱︰本小姐不是處-女了……」
「你好意思說我?」蘇寒漠針鋒相對地說︰「你三十四了吧?你又怎麼好意思號稱自己是處-男?」
南宮俊逸笑起來︰「這麼說來,我們兩個都是異于常人的另類,豈不是天生一對?」
「你是另類,我不是,我是正常人。」
「正常女人有三十歲還是處的嗎?」
蘇寒漠突然伸手,在他手背上狠狠一擰︰「我叫你亂說。」
南宮俊逸嘴里「哎唷」叫了一聲,說︰「輕點,揪紅了,一會兒俊飛看見了一定認為我們在打情罵俏。」
蘇寒漠又狠狠拍了一巴掌,說︰「我跟你說正事,你總扯得老遠。」
「哦,對,你說俊飛沒有跟小婕同房,」南宮俊逸說︰「我問問。」
他拿起手機就撥打。
蘇寒漠沒有阻止他,她也想知道南宮俊飛會怎麼解釋。
南宮俊逸撥通了電話,按了免提,蘇寒漠听見那邊傳來南宮俊飛的聲音︰「大哥,什麼事?」
「你大嫂說,你昨天晚上沒有跟小婕做那……」
蘇寒漠手忙腳亂來搶電話︰「南宮俊逸,你要死了!」
她一把抓過去掛斷了。
南宮俊逸哈哈大笑,說︰「你不是想知道嗎?我幫你問,你怎麼不听听俊飛的解釋?」
「你是個瘋子!」蘇寒漠罵道︰「哪有嫂子問小叔子房事的?你也不怕丟人。」
南宮俊逸笑得更來勁了,能讓冷靜沉著的蘇寒漠手忙腳亂一回,他心里相當有成就感。
前輛車上,陽小婕問南宮俊飛︰「大哥打電話說什麼?為什麼沒說完就掛了?」
南宮俊飛說︰「他跟大嫂開玩笑的,大嫂著急了,把電話掛斷了。」
「哦。」
南宮俊飛知道,這事能瞞過陽小婕,卻瞞不過左雲兒,不過他倒也不擔心,陽小婕很好哄,只要他們假同房的事情不傳到母親耳里就行了。
他相信大哥不會給母親說,而左雲兒也不是一個多嘴多舌的女人。
幾個人到了凱特琳家,她已經在客廳候著了,說︰「你們到了?飯菜已經好了,先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蘇寒漠見凱特琳幾次把話說一半就停下來了,她明白凱特琳對她還是不放心,有的話想背過她說。
吃完飯,一群人回到客廳,她借口上洗手間,卻沒有將門關緊,躲在洗手間里偷听。
果然,凱特琳抓住時機說︰「我現在說兩件要緊的事。」
南宮俊飛和南宮俊逸一起看住她,南宮俊飛說︰「媽咪請講。」
凱特琳說︰「俊飛,你這幾天把公司的事情向你大哥交代一下,過幾天就帶小婕回Z國,她林伯伯說了,他們的身體都不行了,要你們趕緊回去接管公司。」
陽小婕吃驚地說︰「琳姨,我還要上學啊。」
凱特琳說︰「就是因為你要上學,才讓俊飛跟你回去辦這件事,事情談好了,你就可以回來上學了。」
「談什麼啊?我不知道怎麼談。」陽小婕完全一頭霧水。
凱特琳說︰「你現在不用多想,你們回去後,你爸爸生前委托的律師會跟你們談。」
「哦。」
凱特琳又對南宮俊逸說︰「俊逸,俊飛不在家,你對公司多上點心,這是你爹地一生的心血,你一定要好好守住,千萬別被人輕易算計了去。」
「琳姨放心,我會守住的。」
蘇寒漠在心里暗想,凱特琳還是認為她是來弄南宮家的財產的,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哼!她在心里冷笑,凱特琳憑什麼懷疑她?
听她對南宮俊飛和陽小婕說的這些話,明明是她想弄陽小婕家的公司吧!
蘇寒漠想起凱特琳曾經看陽小婕的惡毒的眼神,更覺得她的猜測沒有錯,凱特琳之所以讓南宮俊飛娶陽小婕,一定是為了陽家的公司!
剛結婚就迫不及待讓南宮俊飛去接管,她真夠心急的。
蘇寒漠在心里暗忖,她不知道就不說了,現在既然知道凱特琳的陰謀,她一定要幫陽小婕一把。
從凱特琳家出來,蘇寒漠說︰「南宮俊逸,你要不要請小婕他們到你家去玩玩啊?」
陽小婕說︰「大嫂,大哥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嗎?」
「才不是,他從沒拿我當自己人。」
「這女人,」南宮俊逸伸手擰她的嘴︰「我怎麼沒拿你當自己人了?」
蘇寒漠一步跳開,說︰「看嘛,說打就打,你就是這麼對自己人的?」
「這是打嗎?」南宮俊逸說︰「這是撫模!愛你才撫模你!」
蘇寒漠翻了一個白眼,正要吼回去,卻听南宮俊飛說︰「大嫂變了很多。」
她立刻閉了嘴,現在跟南宮俊逸相處得太隨便,她越來越原形畢露,總是忘了自己在裝左雲兒了。
南宮俊逸問︰「哪里變了?」
南宮俊飛看著蘇寒漠說︰「大嫂剛來的時候顯得特別膽小,我都被她騙過了。
「那時候我想,這麼膽小愛哭的女人,居然有膽量來找我大哥報仇?
「後來我才知道,大嫂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僅功夫好,還會使槍。
「你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在山外山我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蘇寒漠平靜地說︰「我原本膽子是很小,只跟著我丈夫學了一些功夫。
「我丈夫出事後,我發誓要為他報仇,又專門拜師學了功夫和槍法。
「我丈夫曾經說過,我身體里有很大的潛能,但不逼到絕境,發揮不出來。
「他的離開,算是把我逼到了絕境。
「而我到了這里後,你們更是數次把我逼到絕境,逼得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蘇寒漠越說越大聲,控訴一般,眼里含滿了淚水。
她深深地為姐姐心痛!
姐姐小時候受了那麼多的苦,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份真摯的愛情,可嫁給姐夫沒幾年,就從幸福的雲端跌落到了谷底!
姐姐是那麼善良,那麼與世無爭,她只想做一個小女人,安寧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卻被逼得連這樣簡單的願望都實現不了!
如果姐姐繼續留在這里,她也許真的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陽小婕看見蘇寒漠哭了,說︰「俊飛哥,你把大嫂氣哭了。」
她又跑過來向蘇寒漠致歉,說︰「大嫂,對不起,俊飛哥不是有意的,你別生氣。」
南宮俊飛看見蘇寒漠哭,他覺得以前的左雲兒又回來了。
也許是因為大哥對她太嬌寵了,她才變得強勢和任性了?
但再強勢,她還是那個愛哭的女人。
南宮俊逸看見蘇寒漠掉眼淚,心里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蘇寒漠的指控似乎沒有錯,他開始的確把左雲兒逼得很慘。
如果不是他逼她,她不會咬傷他的嘴唇,如果不是他逼她,她不會在他面前嚇得發抖,還掉了那麼多的眼淚。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