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怎麼這麼不可理喻!
林乖飛快的撿起衣服穿上了,等她穿好之後,男人突然探出手,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摟進懷里。
「很委屈?」
他握著她的下巴,看著她微微有些發紅的眼楮,她眼楮很干淨,並沒有流淚的痕跡,只是看著她咬牙忍耐的表情,就能看出她此刻的心情了。
「怕什麼呢?」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語氣很寵溺,「很快的。一個星期,或者一個月。再長也不過三個月。」
林乖閉著眼,不去看他眼底興趣盎然的表情。
說著這樣溫柔的話語,眼底的光芒卻又是如此殘忍。
帝南宮摟著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懷里,從文件夾里抽出一張協議書,淡淡道︰「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協議,那麼就簽了吧。」
林乖睜開眼,看著面前密密麻麻的字體,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扭曲。
「這是什麼?」
「協議書啊。」帝南宮模出一支筆來,塞到林乖手心,漫不經心道,「七十七天,一千萬,不管怎麼說都很劃算了吧?這筆錢,能讓你們全家用一輩子了。我不是說了嗎?我從來不會虧待女伴。」
確實是很劃算。
甚至可以說是太大方了。
而被塞進手心里的鋼筆卻好似有千金之重。
這一筆下去,就無法回頭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戒指,眼底的光芒似悲哀,又似溫柔。
為什麼……你還是不來?為什麼?
帝南宮看她遲遲不動手,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就看到她一直在注視著她的戒指。
那只是一枚十分簡陋的戒指,銀質,微微有些發黃,看起來年代久遠。
一般人在手上套著戒指,可能或許是為了裝飾,但是林乖並不是那種有心情裝飾自己的人。
那麼,她為什麼一直戴著這枚戒指?
他饒有趣味的看著林乖,林乖並沒有多大的感情變化,只是離她近了,他還是能感覺到她內心的掙扎。
她的掙扎,亦或者說是執著,或者就來自這枚戒指。
帝南宮第一次對這枚簡陋的戒指產生了興趣。
他突然伸手,點了點頭林乖的手指,問道︰「誰送給你的?」
林乖猛地回過神來,她縮了縮手,淡淡道︰「跟你沒關系。」
她拿起筆,在那張薄薄的紙片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她簽好字,把協議書遞給帝南宮,「我可以走了吧?」
男人挽著她的腰,並未接過她的協議書,只是淡淡的審視她。
未了,他才漫不經心的開口︰「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七十七天內,不要跟別的男人有肉。體關系。雖然我不介意女方是不是處。女,但是衛生點總是好的吧?」
林乖忍了忍,才強笑道︰「您多慮了。」
她的第一次就是被他奪走,他也有臉說這種話。
帝南宮看她臉上強忍著的表情,突然笑了起來,他俯首親了親她的臉,笑眯眯道︰「你去吧。」
林乖立刻從他跳了下來,去開門的時候,發現果然能打開了。
她急急忙忙的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坐在辦公椅上的男人無所謂似的勾了勾唇角。
七十七天,或許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