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來鬧去,也都是這一桌子人,連翹扶著桌邊站穩,「最後一杯敬大家,我要回去洞房了!」她歸心似箭,生怕飛王跑了似的。
「好吧,趕緊回去看看你的小娘子。」芝靈和玉露把她一下子推到房間里,撞翻了桌子椅子,跌倒在床上。
眾人一哄而散,房間里只剩下連翹厚重的呼吸聲,還有飛王窸窸窣窣的掙扎的聲音。
他的紅蓋頭還在腦袋上,但是人已經被解開了穴道。只是迷藥的藥力還沒過,腦子很清醒,身體卻不听指揮。
連翹撿起掉在地上的秤桿,把紅蓋頭挑開。
也不知道這是誰給他畫的妝,簡直比女鬼還恐怖。她跌跌撞撞的洗干淨手帕把他的臉擦干淨,好不保留的在臉上印了一個吻。
「終于讓給我逮到你!」
這就是飛王新婚娘子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這哪里是她逮到的,明明就是有人把他打包好送進來的。他真的是欲哭無淚啊!想著躲回京城,回到最神秘的凌王府,沒有人敢對他怎麼樣的。千算萬算,沒算計好凌王夫婦沒有手足情。
大婚也就算了,他還被當成新娘子嫁人啊!
飛王現在也只能在心里哭,表情上還是面癱的樣子。
連翹真的有些醉了,靠在他懷里,「終于被我逮到你。」她反反復復的重復這句話,伴隨著特有的傻笑聲,足以證明她現在有多高興了。
火紅的燭火跳曳著,飛王以為她怎麼也會把兩個人的厚重的喜袍月兌了再睡覺吧,沒想到這個醉鬼笑著入夢。他一個人僵硬到半夜,終于在迷藥解開之後可以月兌離她的懷抱了。
飛王剛把連翹推開,沒想到她像八爪魚似的纏住自己,「相公——」不同于以往清脆的聲音,這次是軟綿綿,嬌滴滴的。她紅艷的小嘴近在咫尺,讓他欲罷不能。
「死就死了!」反正都拜過堂了,他這輩子也就算是砸在這小丫頭手里了。
飛王親手幫她褪去繁瑣的衣服,讓她穿著內衫舒舒服服躺在身邊。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連翹酒醒口渴,已經睜開眼楮在看著他了。「相公——」她又喊了一句,然後是豪放的一翻身壓在她胸膛上,「終于讓我逮到你。」
非禮勿視這個道理飛王還是懂的,可眼前白淨的小臉,白皙的蝴蝶骨,都讓他血脈噴張。更何況連翹現在緊緊地貼著他。他就算是柳下惠,面對自己名正言順娶回來的娘子,也不能無動于衷啊!
「連翹,你別後悔。」
他警告她一句,想著,只要連翹有一絲一毫的不願意,他都會停住。
可他沒想到的是,連翹居然雙手主動摟住他的腰,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反悔是傻瓜。」
天雷勾地火啊,這一夜,听牆根的凌王夫婦在睡著的時候,被房間里面的響聲驚醒了。兩個人相視一笑。不過凌王笑過之後,差點兒就哭了。「我的銀子!」
原來,玉露用這件事開了賭局。而凌王則是輸的一干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