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調查所全員出發去了森田典子的家。
收拾好後,涉谷帶著麻衣先行做巴士走了,而大河留下,坐在車里前排唯一剩下的副駕駛上跟林一起走。
一行人分了兩撥到了森田典子的家。
森田的家很大,裝潢也很有品位,因為涉谷看上去很年輕的關系森田的嫂子,禮美的繼母香奈對涉谷有些不放心,不過這都不是事。
跟林一起晚到的大河抱著小黑狗下車,她一只腳剛踏上地面,一股冷意就從腳腕攀爬到了她的後背,讓她打了個哆嗦,隨後,大河就有一種自己貌似被誰盯上了的感覺。
發現大河有點不對勁的林出聲詢問道︰「怎麼了?」
大河搖了搖頭,打消了想要收腳臥在車里不出來的想法,穿著黑色歌德裙的她把小黑狗塞進背包,從里面順便抽出了一張符折成三角,塞進了袖子口處藏好。
符被藏好的瞬間,大河感覺注視著她的那份視線消失了,終于松了口氣跟著林進了宅子。
整頓好臨時基地,監視屏顯示出宅子里所有房間的數值均為正常。
「森田桑剛才說,自從貼了大河給的符後稍微好了很多,但沒有消失,這個會不會是吵鬧靈呢?吵鬧靈現象的一半是人類所為,森田桑會不會因為跟嫂子相處不來而產生壓力,進而引發這樣的事情。」麻衣很有模有樣的推斷道。
「哦,做調查員挺行的嘛,小麻衣醬~。」不知道時候過來的川跟松崎一起站在門口,但當他看到大河也在的時候胃莫名抽疼了一下。
「小不點也在啊。」川走上前揉了揉大河的腦袋。
滿腦袋毛都被川揉亂的大河呲牙微笑道︰「好久不見川桑,松崎桑。」
松崎對大河點了點頭,又看著一屋子的設備說︰「還是一如既往的大陣勢啊。♀」說完走到監控屏幕前,「讓我看看……,大概是這個屋子的地靈什麼的惹起來的吧。」松崎看了一眼監控屏假定道。
「人為也很有可能啊。」覺得這個可能性也很高的麻衣悶聲說。
「森田桑顯然不符合十三、四歲青春期的年齡,以及……如果是靈感很強的女性,我會試著做那個實驗的。」頓了頓,涉谷又說︰「小大河你還是跟之前一樣巡視吧。」
「好的。」只能做這些的大河點頭應下了。
「對了,這家人有個跟大河差不多大的孩子,你可以找她玩喲。」送大河出門的麻衣說道。
「好的。」大河答應了。
這次不是在舊校舍那樣的地方,麻衣也就沒有陪著大河一起巡視了。
大河放下小黑狗,一團黑的縮在牆角就能忽視的小黑狗在地上嗅了幾下,他扭頭對大河叫了幾聲,然後往前跑了幾步,大河快速的跟了上去。
「啊,那是什麼?」
大河跟小黑狗拐了一個彎,就踫見了這家的孩子禮美,她扎著雙馬尾抱著一只金發洋女圭女圭驚訝的看著跟自己差不多的孩子,和她腳邊一只低著頭轉圈圈的小家伙。出于好奇,禮美又問︰「那是什麼?黑黑的一團還會動。」
「是小黑,我的朋友。」大河用雙手穿過腋下的方法抱起小黑狗舉給禮美看。
禮美湊過來模了一下正緊緊夾著後腿肚皮大露的小黑狗,「好可愛,軟軟的,暖暖的。」說著又在小黑狗的肚皮上抹了一把。
快被人看光光的小黑狗不樂意的掙扎了起來,大河抱不住,只好把他重新放回地上自我介紹道︰「我是大河,你是……?」
還想要模小黑狗的禮美一愣,她為難的看著大河低聲說︰「禮美。」頓了頓,接著說︰「這是米妮。」禮美將懷里的洋女圭女圭抱起來給大河看。
大河看著禮美的洋女圭女圭,突然笑著提議道︰「好可愛,你能帶我一起玩嗎?我的爸爸他們很忙,沒有時間管我,一個人好孤單……」大河可憐兮兮的看著禮美說道。
之前見過涉谷跟麻衣的禮美自動給這兩套上了大河父母的頭餃,而呆在基地里的那兩位,絲毫不知八字都沒一撇的他們多了個便宜女兒出來。
年齡相差無幾的孩子總能玩到一起。
答應跟大河一起玩的禮美拉著對方去了她的房間,一進屋,大河就看見了貼在牆上朝門的符咒,只不過這個符咒……怎麼多了一筆。
「禮美,這是什麼。」大河指著莫名其妙被添了一筆的符咒問道。
禮美看著那張符有些緊張的抱緊了洋女圭女圭,「是姐姐貼在這里的,說是鎮守什麼的……」
大河看到禮美的眼神有點閃躲,明白這符上多了的一筆是誰的杰作了,被擾亂的符已經沒有了鎮守的作用,大河絲毫不在意的笑著提議道︰「我們來畫畫吧禮美,我有帶彩筆。」
大河從她神奇的小挎包里翻出了一盒麻衣給她買的彩筆。
森田跟麻衣來送點心的時候,就看見兩只可愛的小豆丁面對面抽著彩筆研究畫什麼好。站在門口的兩位不僅在心里大喊︰「好可愛!」
「禮美和禮美的朋友,來吃點心吧。」森田笑著對兩個孩子說道。
禮美起身走了過去,而注意力很集中的大河繼續握著毛筆將最後一筆畫完,一只身上長著眼額頭中間也有眼,看著像馬卻有角的動物在大河手中誕生,上古神獸——白澤。
大河捏著白符的手一抖,剛才還垂著的紙迅速繃直。
發覺大河不對勁的麻衣抬頭去看的時候,正好看到白紙繃直的一瞬間,麻衣好奇的走去詢問道︰「小大河?怎麼了……?」
麻衣的這一句話,讓屋子里的人和基地里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大河身上,而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關注了的大河,專注的捏著白符輕聲說︰「神獸白澤,鎮守四方。」
「轟隆」一聲響,禮美的房間被砸了個窟窿出來。
房間里的人,基地里監視著房間動向的人,集體看向從天而降砸穿了房間屋頂,摔得都留鼻血吐舌頭的動物,認識的保持著沉默,不認識的則驚訝的瞪大了眼楮看著這只憑空摔進屋的動物。
大河拿著手中的符,對比了一下摔暈在自己面前的動物,她默默的將符塞進口袋里嘆了一口氣說︰「嘖,一定是剛才念錯了咒語,不小心把白澤召喚出來了。」
這只摔得連媽都認不出來的動物,正是大河剛才畫的神獸白澤。
大河趁著其他人沒反應過來要做什麼的時候,走上前拍了拍蚊香眼的白澤喊道︰「喂,起床了。」發現這麼叫沒用,大河伸手在白澤的身上揩油並感嘆道︰「毛皮好軟,比小黑的模起來舒服多了。」
等白澤慢悠悠的睜開眼楮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小豆丁正跪在他面前用手揉著他的皮毛,被按摩的還挺舒服的白澤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事。
他剛才在桃源鄉制藥來著,但是莫名其妙听見有人叫他,剛扭頭,想要去開門時,腳下突然一空,他什麼都來不及抓就被扯下來了,掉下來的途中,還回憶起了鬼燈當時為了讓他跌進地獄,閑著沒事費了好幾天挖了個深坑的事。
如果不是看到眼前是個小豆丁,白澤還以為鬼燈又閑的沒事挖坑,要坑他呢!
都摔出真身來的白澤晃動了一下腦袋,他剛想問這怎麼回事的時候,大河就捧起了他的頭。
小小的,軟軟的小手把白澤的腮幫子都給擠出來。
白澤看著眼前長開後將潛力無限的小豆丁,他心里正想著自己不會這麼喪心病狂的把這個小不點給迷倒了吧時,捧著白澤腦袋的大河盯著他開口感嘆道︰「這就是神獸啊,看上去吊炸天的樣子,就是不知道攻擊力如何。」說完還抱著蹭了蹭,心中感嘆神獸的毛皮熱乎乎的好舒服。
「老實說,對于我自己的攻擊力,我還是很有信心的。」還維持著真身樣貌的白澤自然而然的回答了大河的話。
在大河握拳砸掌的時候,麻衣驚叫了一聲,「居然說話了!」麻衣快速上前一把將大河給拉回到身邊,然後警惕的看著晃晃悠悠抖著身上廢墟的動物起身。
大伙兒很快就集合在了禮美的房間。
麻衣看到涉谷過來了松了一口氣,結果沒注意手下一松放跑了大河,「啊!小大河——!」麻衣來不及拉住小豆丁,眼看著小不點撲上了那只從天而降的動物。
涉谷安撫的看了看緊張的麻衣,他走到距離白澤三步的位置開口說︰「小大河我們要搬走廢墟,你先把召喚出來的白澤帶到旁邊去。」
死抱住白澤不讓他跑的大河回頭點了點頭,「好的。」
本來想跑的白澤配合的被大河給拖到了旁邊去,曾經有過一次被黃帝抓住,被逼著背叛妖界,畫了好多妖怪的白澤真心對眼前這群人類沒什麼好感。
如果不是白澤好奇眼前的小豆丁是怎麼把他強制性拽下來,還有她身上那隱隱約約傳出的鬼燈身上才有的氣味,他早在能活動的時候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白澤看著靠在自己身邊的小豆丁懷疑的腦補道︰「這孩子該不會是鬼燈遺失在人類世界的女兒吧?但是長得不太像,這孩子看著也不是個鬼族啊,難道是隨了娘親?難道鬼燈的老婆是人類——!」
大河不清楚白澤腦補到什麼程度,她只覺得靠在白澤身邊,這個宅子里沉重的黑暗氣息都淡去了好多,不愧是闢邪的神獸!
很快,男士們就把掉下來的廢墟收拾干淨,還給禮美房間的屋頂擋上了板子,以防止突然下雨漏水,已經沒辦法繼續住在這間屋子的禮美,暫時得跟森田一間屋子。
這些事忙完後,川轉頭看向跟大河靠在一起的白澤。
「說起來,這神獸……要怎麼辦?」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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