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僧侶、驅靈人。♀
「校長先生還真是請來了不少人來呢。」陪著大河一起巡視校舍一層的谷山麻衣細數著被請來舊校舍的人,她轉頭對正將黃符貼在教室內的大河問道︰「說起來,那魯應該算是?」
「ghosthunter,就是捉鬼隊的意思。」大河說著用黃符封鎖上內外都有貼著符的教室,然後繼續前往下一間。
谷山從剛才就注意到,她幫忙拿著的符跟大河手中的有點不一樣,出于好奇谷山問道︰「這兩種黃符有什麼區別嗎?都能除靈?」谷山拿起一張符翻來覆去的研究了一下。
大河低頭看了看手中其實沒那麼厲害的符開口道︰「除靈是做不到的。」頓了頓,大河解釋說︰「貼在外部的是單向封鎖,貼在內部的是強力的束縛,就像是漁網跟魚的關系一樣。」
「是進得去出不來對吧?!好厲害。」谷山看著手中也就比塔羅牌大上那麼點的符,沒想到這個居然有這樣的能力,「這是犬神醬寫的嗎?」
「不。」大河否認了,她毫不介意的說︰「這是我從家里偷拿的。」
「哎……?」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的谷山只能看著豆丁封鎖好最後一間教室。
之前被松崎氣走的黑田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她看著正手牽手往二樓走的兩只問道︰「你們兩個在干什麼?」黑田看到大河有些怕她的往谷山的背後縮了縮。大河怯生生的眼神讓黑田很不爽,她大聲的說︰「你們不知道這里很危險嗎!隨便亂跑會被靈盯上!」
黑田的聲音和話,把大河和谷山都嚇得哆嗦了一下。
大河抱著谷山的大腿小聲的抱歉道︰「對不起……是我好奇在亂跑,麻衣姐姐很快就會把我送出去了。」
谷山把嚇壞的大河拉進壞里,黑田看著哼了一聲走了。
將臉整個埋進谷山胸前的大河抬起頭來,她看了一眼上了二樓的黑田輕聲在谷山的耳邊說︰「這里沒有靈喲,大姐姐。」
「哎……?」谷山吃驚的看著一點也沒事的大河,想要出口詢問時,豆丁對她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啊————!」舊校舍的二樓突然傳來松崎的大叫,大河跟谷山對視一眼跑向二樓。等她們趕到的時候,川、涉谷和約翰都在。
「開門,快開門。」松崎被關在教室里敲打著門大喊著。
川發現門沒有辦法拉開的時候對松崎說︰「讓開點兒綾子。」
「別隨便叫我名字!」
川一腳踹開了教室的門。
被救出來的松崎一臉劫後余生的坐在椅子上,開始陳述她被關的經歷︰「在教室里看了一圈,突然間門關了起來,想打開卻打不開了,這里果然有什麼東西存在啊。」
「不,沒有,因為這里什麼氣息都感覺不到。」繼驅靈人約翰之後,校長先生又請來了電視上有名的靈媒師,原真砂子。
「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啊,居然連這等名人都叫來了。」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川都有點麻木了。
松崎倒是還跟之前一樣對所有人的靈能力保持著懷疑的態度,她一如既往的惡言道︰「什麼嘛,不就是個臉蛋長得稍微漂亮了點兒,不就是個在電視上被吹的玄乎其玄的無能靈能力者嗎。」
原看著松崎毫不在意的說道︰「承蒙夸獎,光榮之至。」
松崎瞬間被噎住了,「你……你這個小妞。」
原將視線移到看著挺眼熟的涉谷身上詢問道︰「我以前曾經見過你嗎?」
「不,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
「是嗎……」原注視著涉谷那張眼熟的臉,總感覺哪里有點奇怪。
「總之這里確實有靈,我覺得大概是這片土地的地靈、精靈搞得鬼。」被關起來一次的松崎有了自己的說法。
而川則覺得,「我倒覺得是地縛靈,這棟校舍以前大概曾經發生過什麼是吧。」
「你說的是那種在某個地方被殺害了,然後就一直被束縛在哪里的靈嗎?」谷山不確定的向川詢問道。
「沒錯,我覺得是因為那家伙害怕失去棲身之所,所以就妨礙了施工吧。」在川解釋的時候,被忽視的大河看到涉谷手中拿著一根長釘。
涉谷注意到大河在看的時候對她點了點頭,然後詢問站在不遠處的人道︰「約翰你怎麼認為?」
「我不太清楚,不過一般房門緊鎖的原因大概是ghost或者spirit。」在約翰說這句話的時候,涉谷注視著手中的長釘解釋道︰「spirit……生靈嗎,ghost是幽靈。你有沒有在听麻衣。」
「什麼嗎,突然間叫我大名。」莫名其妙被點名突出,讓谷山覺得自己很無辜。
「你剛才也叫過我的吧。」涉谷理所當然的理由讓谷山反駁無能。
「夠了,快點把靈給去除掉,我可是要回去了,我可沒工夫在這里糾纏不清。」松崎不耐煩的說著往外走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黑田擋在門前嘲諷道︰「你能驅除得掉嗎,這里的靈可是很強力的靈哦。」
松崎看著黑田,伸手推開了她,「麻煩你讓開。」
大河沒來得及拉住谷山,讓她靠近了跌倒的黑田。坐在地上的黑田徐徐道來她剛才在外面發生的事,「我被襲擊了。」黑田的話拉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繼續說︰「是真的,我在走廊走動的時候,有人用一股很強的力量拉住了我的頭發,我想逃跑,可是脖子卻被掐住了。」
大河走上前蹲在黑田的面前,她伸手撩開了黑田的雙馬尾,伸手模到了她的脖子說︰「如果我是那只嫌棄姐姐你礙事的惡靈,大概會用上能掐死你的力道,想必會留下很嚴重的掐痕。♀」
「啪」的一聲,大河的小女敕手被黑田一巴掌揮開,黑田捂著脖子一臉厭惡的看著大河。
大河捂著被打紅的手,她抿著嘴站起來往回退了一步,然後轉身跑著撲進了涉谷的懷里大哭了起來,「哇啊啊啊啊啊啊————!」
黑田也被套上了「欺負小孩子」的頭餃。
童言無忌什麼的,大家也都沒管,涉谷詢問了黑田的遇襲地點,抱著趴在他身上哭的稀里嘩啦的大河,單手調出黑田在二樓時遇襲的錄像,畫面中,當黑田到達二樓的時候,攝像機突然無法正常運轉,什麼畫面都沒有被拍攝下來。
「如果靈出現了的話,機器就會無法正常運轉,這到底是哪一種情況呢?靈的干擾?電波障礙?還是說……」懷里抱著個小豆丁的涉谷陷入了深思。
「肯定是靈!我可是被襲擊了啊,就在那里。」黑田堅持有靈的理由已經非常充分了。
谷山看了看還趴在涉谷肩上低聲抽泣著的大河說︰「但是原小姐說過這里沒有靈……」
黑田反而質問道︰「這個人是否真的有靈感?」
「女性的靈媒,一般都是高幅長的波比較強烈,即便現在她沒能感覺到,也不能就斷言說沒有,如果你說的是事實的話,或許這里的靈和你的波長非常吻合。」涉谷用了模稜兩可的理由解釋了靈感。
听到涉谷的解釋,黑田的表情緩和的不少,「或許是吧。」
松崎換上巫女服準備開始除靈儀式,呆在教室內的人相繼離開去看,涉谷送走了所有人後,才看著教室門低聲問道︰「有嗎?」
剛才一直在抽泣中的大河突然噤聲,她抬起被壓紅的鼻子一點都沒有哭過的樣子,大河捂著壓疼的鼻子輕聲回答道︰「沒有。」
涉谷哄著拍了拍大河的後背,他想起剛才大河走到黑田那里,模了她的脖子,說了那樣的話後才被對方發現是在刺探,涉谷不僅感慨道︰「小孩子真是很好的掩護呢。」。
「我也這麼認為。」剛才故意裝哭的大河默默抬頭看著天花板回答。
涉谷按下大河的腦袋讓她繼續裝哭,抱著她去看了松崎的除靈。
除靈結束,松崎準備離開的時候,舊校舍大門的玻璃突然碎裂,來看除靈儀式的校長受傷被送去了醫院。
救護車離去。
留在教室內的黑田諷刺著身邊站著不說話的松崎道︰「什麼這樣以來就不必再擔心了哦啊,你根本就沒能完成除靈嘛,而且還讓校長受了傷。」
「那是場事故。」同樣留下的原說道。
「是啊,我可是完成了……」
「我這話的意思可不是說你已經完成了除靈了哦。」原打斷了松崎的話說︰「因為這里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什麼靈的。」
「有啊,我也確認到了啊。」黑田始終堅持有惡靈存在。
除靈後發生這樣的事,確實有夠靈異。谷山在檢查監控的時候,發現昨天放置攝像機的一間教室並沒有椅子,但是監控中卻有椅子的顯示,而且從昨天到今天為止也沒有人進過這間教室。
涉谷將大河放在桌子上,將監控錄像退回到除靈結束後,大門玻璃還沒碎掉前。
畫面中,從玻璃破碎松崎大喊開始,這間教室的椅子從旁邊一點點移動到了它最後呆著的位置。
一把椅子自己移動位置這事太嚇人了!
「這是……怎麼回事。」谷山被嚇得臉色煞白,坐在桌子上的大河當仁不讓,臉色比谷山還白。
挎包里的小黑狗鑽出來,湊過去舌忝了舌忝大河的臉頰,安慰她。
「大概是pist吧,德語中吵鬧之靈的意思。」黑田很冷靜的扶了一下眼楮解釋道︰「靈會移動物體,發出響聲來。」
「知道的真不少啊,但我卻並不如此認為,吵鬧靈動過的東西,感覺應該會有些溫熱的,但是那把椅子卻看不到溫度上升的現象。」涉谷打開紅外感應器,暫停的畫面里,椅子的顯示並非紅色而是藍色。
吵鬧靈曾經被做過分類︰物體的震動、開關門扉、雜音、敲打等總共九個項目,套用這些︰門自己關閉了起來、物體自己移動、再加上玻璃破碎,就有三項符合了。
涉谷的分析貼合著吵鬧靈的項目,讓麻衣都不得不相信有靈,「那麼襲擊黑田同學的……」
「是那一位的錯覺。」原出聲打斷了麻衣。
黑田看著原大聲反駁道︰「你是不是也差不多該承認了啊,這里確實有著不好的靈啊。」
原沒有搭理黑田,只是說了她要再去看看,沒過多久,眾人所呆的教室上方突然有 嚓 嚓的聲音,原因為接近了釘著擋雨用的柔軟的膠合板從東側教室牆壁掉了下去。
這是一場事故。
接二連三有人被救護車拉走,不管眾人各執一詞討論有沒有靈,舊校舍現在很危險這一點不會改變,討論過後,涉谷決定改變調查方向。
中午,大河用了川的電話打給了林,告訴他會晚一些回醫院。
吃過午餐,大河拎著路邊撿到的小木棍跟小黑狗一起站在舊校舍門前不知道在干什麼。
路過的川看到大河用小木棍在地上畫著雞蛋圓,出于好奇他停下來詢問道︰「喲,小不點你在干嗎呢?」川想起眼前這只豆丁之前很嬌氣的哭了一上午。
大河揉了揉被沙迷了的眼楮回答說︰「陣法。」
川看著地上歪七八扭說雞蛋不是雞蛋的陣圖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你的陣法是雞蛋嗎?」看不過去的川伸手拉住大河,「拉好我,把握著小木棍的手垂直放下踫觸地面,然後轉一圈。」
一個方方正正的圓在川的幫助下新鮮出爐。
「好了,繼續吧。」不打算離開的川,看著有模有樣在畫陣的大河又問道︰「說起來,小不點你跟在那魯的身邊還會陣法,你的職業是?」
「陰陽師。」低頭畫陣的大河悶聲回答。
「好厲害啊,五歲就已經是陰陽師了嗎?」川完全是陪著孩子玩的心態在看著豆丁畫陣法。听出來的大河沉默的拿著小木棍走到川身邊,以他為中心畫了一個中間大圓四周有小圓的大陣法。
川看著腳下的陣法,抬腿……
「哎……?」站在陣法中的川發現他的腳重的根本抬不起來,但是上半身卻還是可以隨便亂動,突然想到腳下是大河畫的陣法,他猛的轉頭看向這只外表軟而易捏的小豆丁大喊道︰「喂!小不點快點解開!」
大河拎著小木棍沉默的看著川,又低頭看了看陣法。
川瞬間明白了大喊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質疑你的職業!拜托放開我!」
大河嘴角一翹,用腳擦掉了陣法的一條小邊,川終于能動了。
「小不點沒想到有兩下子。」川算是徹底敗給大河了,他看著大河擦掉讓人雙腿動不了的陣法問道︰「你是被今天那把會動的椅子嚇到了要畫除靈的陣法嗎?你一個人做不完吧,我幫你啊。」
一下午,川跟大河在舊校舍的周圍畫滿了各種各樣的陣法。
下午換了衣服來做驅靈儀式的布朗路過,他看著一地陣法好奇道︰「哎……?為什麼舊校舍門外有魔法陣。」
往前走了幾步,布朗突然停下指著一個六邊形內部復雜的陣法大喊道︰「這個我知道!這是煉金陣中禁忌的人體煉成,之前電視節目里有演過動畫——!」
「真的假的,這些怎麼看都是驅靈的陣法吧!」正在幫忙畫陣的川一听,立馬轉頭叫已經畫完的大河,「喂,小不點說點什麼啊!這陣是你畫的啊!」
布朗看到拿著小木棍的大河,他快步走過去說︰「這些全部都是你畫的嗎?真厲害啊,這麼小的年紀就能記住這麼多煉金陣。」說著用手揉了揉大河的腦袋夸獎她。
「布朗桑你也認識煉金陣?」看到有理解她的同道中人,大河很開森。
總感覺有那里不對的川打斷了他們要友好交流經驗的氣氛問道︰「等等!你們先別聊,小不點你老實說這真的是煉金陣?」
「是啊。」大河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擦!我忙了一下午就是給你畫這些沒有用的煉金陣嗎。」在內心中咆哮著的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開口問︰「你剛才不是還畫過有用的陣法嗎?」
「那個啊。」大河想起剛才鎖住了川的陣法,她老實的回答說︰「那是我會的其中一個。」
總感覺不太妙的川問道︰「你……會幾個?」
「兩個。」大河對著川比了個二的手勢。
川突然覺得他好二怎麼辦!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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