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會覺得時間是停留過的。
他的唇離開我的唇,眼楮滿是淚水,「楚涼信從一開始見到你我就覺得你極度惡心,但是我卻又如此的喜歡上了這樣惡心的你。那天在街上,就算你沒有拿我擋子彈,我也會替你擋子彈!不管你信不信!」
我迅速推開了他,以最大的力氣,冷笑著說,「你不要開玩笑了好嗎?如果當初的你是真的喜歡我,那麼那個時候是你最好的告白時機,為什麼你最後的遺言不是你的告白,而是你所說的那還沒有著手的大事。你不要可笑了好嗎?」
我用手,大力地擦了擦嘴。
「為什麼?為什麼我說得話你就是不信呢?」林浮透的淚水滑落,在臉上留下一道細長的淚痕。
「現在的感情戲,已經沒有任何的作用了。」我說。
林紳起和林眠熠在一旁,好像對這場愛情,沒有太多的驚訝。也罷,他們畢竟也有喜歡的人,只是她們都已經死了。
林浮透用手背擦了擦淚,帶著隊伍,又往城市的中心走去。
我走在最後面,刻意地和他保持了距離。
一路上,也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懷揣了各自的心事。
而我的心里,怎麼也放不下舒琰,腦子里全是和他當時說過的話,那些話回想起來,都顯得太可笑了。
我們最後落腳的地點,是一棟現在已經很少見的瓦房了,牆面上寫了一個大大「拆」。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拆」字,讓它免于毀滅。
我們走進的時候,卻看到了許多的人,他們看到我們後背上的槍,又開始四處逃竄。
人群散去,我們到覺得清靜許多。
六月份了,還真是不想和這麼多的人擠在這麼狹小的地方。
阿起看了看我,然後又笑笑,「我還以為你會追上去和他們解釋呢!」
我不語,我連「為什麼」都不想問了。當然,問與不問也不會有差。他一定會說,女孩子都比較溫柔啊什麼什麼的,他也一定會拿我和林仰雪作為比較。
阿起四處看了看,「這個房子還是兩室一廳,附帶廁所,就是有點髒了。對我們而言應該沒差吧。」
林浮透說,「你還有心情去管這些嗎?現在我們要做的應該是去找爸爸吧,我們跟爸爸的聯系居然失去了半年,不知道爸爸現在怎麼樣了。」
林眠熠別有心長的看看了林浮透,又看了看阿起,他沒有看我,然後拿著槍去了外邊。
阿起跟在後面大喊,「林眠熠你想去什麼地方?」
林眠熠頭也不回地說,「既然聯系都失去半年了,以我們當時的情況來看,沒準爸爸已經當我們死了。」
「哦?原來你是想要逃跑啊,」阿起靠在門框上,「我原以為在這種情況之下,第一個想要逃跑的人會是我呢!」
阿起轉過身,拿起槍跟了上去。
林浮透見此狀況,也拿著槍跟了出去,朝著天空開了一槍。但是那兩個人並沒有因為槍聲而停止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