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采采眼看著沈月就要被抱走了,她顧不了身上的痛疼,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跑上前去拉住那名男子的衣擺,大喊道,「有人要綁架,快來人啊!」
男子見有三名保安聞聲往這邊跑來,驚慌之于,掏出一把水果刀朝著顧采采的月復部狠狠刺去。
「采采!」沈月看著顧采采往下倒的身子大叫一聲,隨後抓住男子的手臂用力地咬了一口。
男子吃痛的松了手,往沈月和那三名保安身上來回瞟了一眼,見沒機會得逞後撒腿就跑。
見有人受傷,兩名保安追著男子跑去,另一名保安留了下來,他急忙撥打了120急救電話還報了警。
顧采采倒在地上,被刺傷的月復部鮮血直流,額頭一直冒著冷汗,臉色蒼白如紙。
沈月跑過去扶起她的身子,看著地上被染紅的血,害怕得大聲哭了起來,「采采……」
听到動靜跑來的芳姐,也被嚇得不知所措,「顧老師,天啊!怎麼會這樣?」
顧采采感到眼皮越來越沉,意識也開始變得恍惚,芳姐和沈月的聲音也變得很飄渺。
芳姐用力地搖著她的肩膀,「顧老師,快醒醒……」
沈月害怕的哭喊著,「采采,你醒醒,你不可以睡……」
救護車很快趕到,醫務人員急忙的將顧采采推到車內,芳姐和沈月也跟著一同上了車。
而那名男子也被兩名保安制服,被同時趕來的警察給帶走了。
凱鑫國際總裁辦公室內,沈烈正在審批文件。
桌上的電話響起,他拿起見上陌生的號碼,疑惑的接起,「喂。」
他的這個號碼除了家人朋友外知道,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電話接後通,傳來了沈月抽泣的聲音。
沈烈听出她的聲音後,緊張的坐直了身子,擔心地問道,「月月,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了?」
「哥哥……嗚……」沈月叫了他一聲,已泣不成聲。
沈烈柔聲安撫道,「月月乖,告訴哥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這個妹妹很少見她哭得這麼傷心過,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才會如此。
「采采她……為了救我受傷了……現在在急救室里……」沈月說完大聲地哭了起來。
沈烈心尖一顫,猛然站了起來,動作太大,桌上的杯子掉到地上摔碎了,沉靜地說道,「你在那里乖乖呆著,我馬上過來。」
「嗯……」沈月抽泣著應了聲。
掛上電話,連一絲猶豫都沒有,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就跑了出去。
總裁辦的秘書們全部都怔住了,她們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向鎮靜如山的總裁大人也有這樣慌張的一面。
沈烈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看著跳動的數字,心里感到異常恐慌。
只要一想到顧采采受傷在急救,心就跟著揪緊,有種窒息感。
他可沒忘記她是特殊血型,萬一有個閃失該怎麼辦?
艱難等待的幾分鐘過後,電梯終于抵達停車場,沈烈沖出電梯,往他的車子方向跑去。
快速坐進車子,戴上藍牙耳機,一邊引擎一邊命令道,「雲清,你立馬去找rh陰性ab型血的人,然後帶到醫院來。」
楊雲清听得出事情的嚴重性,掛完電話後,立即安排人去調查擁有rh陰性ab型血的人。
沈烈再次撥了通電話給醫院的陳院長,讓他動用關系同時搜尋rh陰性ab型血的人。
陳院長跟沈家是世交,自然願意幫忙。
掛完電話後,油門踩到底,一路闖過無數紅燈,引來無數咒罵聲,就連交警也緊跟其後。
這是他有生一來,第一次開這麼快的車和闖這麼多紅燈。
原本需要三十分鐘的車程,他只用了十五分鐘,下車後,便直接往急救室跑去。
來到急救室門口,沈烈看著早在此等候多時的陳院長,焦急地問道,「陳叔叔,情況怎麼樣了?」
陳院長面色凝重,「不是很樂觀,病人月復部被刺傷傷口很深,再加上失血過多情況很危急,再加上病人的血型特殊就怕血液不夠,我從其它醫院調過來的血不知道能不能頂的過,為了安全起見,需要趕緊再去找些血源來。」
沈烈點頭,「我已經安排人在找了。」
現在只能期待雲清能夠找到rh陰性ab型血的人了。
陳院長拍了拍他的肩膀後離開了。
沈烈目送他之後,來到沈月面前將她抱起,下巴抵著她的頭問道,「月月,告訴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知道她肯定被嚇壞了。
「哥哥,是舅舅。」沈月抬起帶淚的眸子看著他,身子有些顫抖,「舅舅想要把我抓走,然後采采上來阻止,結果被他拿刀刺傷了。」
當時雖然很慌亂,舅舅又戴著帽子,但他抓住她時,她還是看清了他的臉。
她不知道舅舅為何要這麼做。
「哥哥,采采會有事嗎?」沈月只要想到采采有危險,眼淚再次留了下來。
她好不容易這麼喜歡一個人,這段時間因為有采采,她才過得這麼開心,不再感到寂寞。
讓她體會到了被愛的感覺。
沈烈眸底閃過一絲寒光,幫她擦拭臉上的淚水,安慰道,「放心,有哥哥在她不會有事的。」
舅舅!竟然打月月的主意。
看來是他太大意了,舅舅當初來找他要錢的時候,就應該叫人盯著他的。
肯定是因為上次沒有拿到錢,而想綁架月月來威脅他。
這次他不能就這麼算了,他不能一直的縱容,不管那人是他舅舅還是誰。
一小時後,楊雲清帶來了三名rh陰性ab型血的人。
做了血液檢查後,三人的血都沒有問題,于是,每人分別被帶去抽了300cc的血。
抽完血後,沈烈給了每人一張一百萬元的支票,並與他們達成協議,只要有必要的時候,必須隨傳隨到。
經過這件事後,他感到很後怕,如果沒有找到血源,他真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所以必須要保證今後有什麼意外時,才能萬無一失。
等待的時間是煎熬的,就連一向冷靜的沈烈,此刻也不免心煩意躁起來。
他緊握拳頭,渾身僵硬的站在窗戶前,任由微風拂過,心中一遍遍的默念著。
她不會有事的!
這樣漫長的等待經過了四個多小時,急救室的門終于打開。
為首的醫生摘掉口罩,宣布道,「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沈烈緊張的心瞬間緩解,急切地問道,「醫生,我們可以見她嗎?」
只要能度過危險期,就不用擔心了。
醫生點頭,「可以,等下病人出來會被送到icu病房里,我讓人帶你們去換上無菌服就可以進去看望了,不過不能待太久。」沈烈讓芳姐回去準備住院的用品去了,他帶著沈月去換無菌服。
倆人換好衣服來到icu病房,望著床上臉色蒼白的顧采采,沈烈緩解的心再次被縮緊。
沈月上前拉住她的手,俯身地她耳邊說道,「采采,你要快點好起來喔!要不然我一個人會很無聊的。」
她已經習慣了跟采采一起,如果采采不在身邊,她會感到很寂寞的,就像回到了以前一樣。
沈烈溫柔地拍了拍她的頭,「月月,我們該出去了,等采采明天轉到普通病房後再來看她。」
icu病房只能呆幾分鐘,呆久了對病人不好。
沈月依依不舍的被沈烈拉了出去,他們從病房出來時,芳姐已經收拾好東西回到醫院。
沈烈讓她帶沈月先回去,他則留下來照顧采采。
第二天,顧采采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但沈烈卻將她安排在了vip特護病房內。
此時,沈烈坐在病床前,凝視著顧采采仍處理暈迷狀態的病顏。
望著她有些干枯的嘴唇,想起了之前柔軟的觸感,情不自禁的俯身上前輕吻。
倏然,病房的門被推開。
沈月被眼前的情影怔了下,隨後傻笑著說道,「哥哥,你繼續……」
咳咳……
她一听到采采轉到普通病房了,就立馬趕過來了。
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就不急著過來了,晚點來也就不會打斷老哥的好事了。
沈烈難得臉紅,掩飾性的用拳頭遮著嘴輕咳了兩聲,「進來吧!」
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才會吻了上去。
竟然還好死不死的被自己妹妹給撞上。
沈月走進去坐在床沿上,嘴角盈著笑緊盯著他看。
剛才的那個吻是不是已經證明了,老哥開始對采采有感覺呢?
沈烈被她看得略顯窘迫,再次輕咳了兩聲,「剛才的事……」
「安啦!我不會告訴采采的。」沈月了然的點頭打斷他,賊賊的笑了笑,「哥哥,你是不是喜歡采采啊?」
沈烈捏了捏她的小臉,「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許多問。」
沈月看了眼顧采采,爾後舉起兩只小手,「如果讓采采做我大嫂,我是舉雙手贊成的。」
俗話說,打鐵要趁熱,剛才哥哥竟然沒有正面反駁她,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表明自己的立場,給倆人的曖*昧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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