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了穩心神,但敬拉的舌頭仿佛打了結,說起話來磨磨唧唧。
「韓小姐,冷靜冷靜,槍很容易走火的,慢慢說。」
敬拉強撐著氣場和韓彩京對視,一臉的真摯和友好。
「韓小姐,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死,也讓我解釋清楚,我和奐宥雲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一點都沒有,我不想死得那麼冤枉。」
「你有臉說冤枉?」韓彩京語氣森冷,手中的槍用力地抵了抵她的太陽穴。
呼吸一窒,敬拉垂在身側的雙拳緊緊攥著,倏然眼楮一閉, 里啪啦大聲道。
「我就是冤枉,奐宥雲那變/態和我毛關系沒有,之前的那些,都是被他逼的,他只是不想和你結婚,都是演戲演戲。」
小心髒砰砰砰直蹦,敬拉等待最後的宣判,一秒宛如一個世紀那麼悠遠。
韓彩京在听到‘不想和你結婚’幾個字的時候,臉色一黯,扣住扳機的手指幾乎在隱隱加力。
深深吸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松開了手指。
太陽穴一輕,敬拉也是心有余悸地深深呼吸。
「繼續。」韓彩京臉色越來越陰郁,冷漠地剮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又坐回椅子上。
火爆美女跟了上去,接過身後黑衣型男手中的貂皮大衣,輕輕地披在了韓彩京身上。
敬拉一邊默默地給自己打氣,一邊懊惱地月復誹,奐宥雲,你未來老婆比你還狠,別怪我。
她素來最識相,如此情形,也由不得她不老實。
「韓小姐,沒了。」敬拉像個做錯事的學生,緊張又不安地搓手。
倏然,好像想到了更有力的證據,她猛地抬頭,把她滿是傷痕淤青的臉蛋左偏右顯。
「你看我的臉,還有,我也被冤枉地修理過好幾次。要是真的和奐宥雲有什麼,何必淪落到如此境地?奐宥雲可是酈城首屈一指的人物,別說他的女人,就算是情人小三也不至于像我這麼慘吧?三兩天就被打一次。」
敬拉越說越委屈,眼淚花還逼真地在眼眶里打轉。
韓彩京出身韓國第一世家,各種勾心斗角也是爛熟于心,可不是好糊弄的角色。
只見她眸光淡淡,沒說不相信,也不說相信,就這麼冷冷地逼視著。
敬拉心里打著鼓,她拿捏不準現在什麼情況。
想了想,繼續澀澀地解釋,「前幾次不愉快的踫面,也是他要求我這麼演的,不然就讓我在酈城活不下去。韓小姐,在你們眼里,我只是一粒塵埃,怎麼惹得起他,即使不願意也只能照辦。」
「真的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韓彩京冷冷一笑,吐出幾個字,「那晚呢?他家里。」
敬拉一怔,腦子懵了一圈又繞回來,腦海里浮現出變/態家里被砸個稀巴爛的情境,頓時情緒有點激動了。
「那晚……那晚什麼事都沒有。我被你……不是,是被有個混蛋算計,然後奐大少救了我。我也是清醒了才知道,他把我帶回了家,第二天才知道你在,當然也是為了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