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開你的手。」季風很討厭別人用手指指著他,當即沒好臉色地寒聲威脅。
女聲頓了頓,氣勢仿佛弱了幾分,但須臾間又怒氣十足地高喊,「敬拉,敬拉……」
房東太太?
正在廁所收帕子的敬拉,背脊僵硬地一挺,瞬間听出了聲音的主人。
頓時臉一黑,暗忖這下完了,還說偷跑呢,怎麼討債來得那麼快。
當听到房東叫囂著要報警的時候,她才沒辦法地出聲應承,「唐姐,我在這兒呢。」
嘆了口氣,隨手把剛從洗衣機縫隙里撿出來的小物件揣兜里。
「叫半天不答應,怎麼地,準備跑路啊?」房東唐姐喋喋不休地諷刺,「看你小姑娘挺老實,才把房子租給你,沒想到這麼不三不四,你看我的房子都成什麼樣了?」
敬拉硬著頭皮賠笑,任她絮叨。
唐姐狠狠瞪了她一眼,一點一點仔細檢查她的房子。
還一邊出聲,「要不是四樓的李大爺給我打電話,我還不知道我房子變這樣了?還一個勁指責我把房子租給亂七八糟的人,弄得鄰里惴惴不安。」
「這房子是不能再租給你了。」唐姐巡視完一圈,發現除了牆壁大門被油漆、血涂花了,屋里原本的簡單家具沒什麼損傷,但還是沒好臉色地瞪著敬拉,「你看這怎麼賠償吧?」
敬拉抿了抿唇,可憐巴巴地討好,「唐姐,你也知道我是個窮學生,沒什麼錢,你看著說個價吧?可多了,就是賣了我也拿不出來,我只有這麼多。」
說著把包包里僅剩了一千塊錢拿了出來。
唐姐睇了一眼沒有接,冷笑道,「你是在開玩笑吧?這房子重新粉刷一次,千把塊哪里夠?現在的人工多貴啊。」
「唐姐,你行行好,我把飯錢都拿出來了。」敬拉都要急哭了。
「你沒有,他不是有嗎?」唐姐眼珠子溜轉地盯著臉黑黑的季風,話語尖銳地嘲諷,「看他穿得人模狗樣的,要是這點錢都舍不得,還學別人包什麼二/女乃?你這樣子也是被正室打的吧?好的不學,學做三。真是晦氣!」
敬拉的小臉頓時難堪得有點掛不住了,當即聲音冷了幾分,「唐姐,不了解情況就不要亂說話,請尊重一點。」
「這麼硬氣,就賠錢啊?做表子還怕人說。」唐姐冷冷一哼,手掌攤平了伸出來。
尼瑪,敬拉氣得咬牙切齒,後悔當初怎麼沒看出來這屋的房東是這種嘴臉的人。
要是她現在有錢,絕比霸氣地砸她臉上,何奈現實太骨感,裝比也要有金錢做後盾啊。
「要是不拿錢,我就報警,鬧到你學校去,看你還怎麼做人?」唐姐的潑勁兒展現得淋灕盡致。
其實也不全怪她,之所以這麼為難敬拉,是因為鄰里向她投訴,說敬拉不檢點,經常有不同的男人出入,最近還有黑社會上門尋仇。
而她是一個本分又全心全意為家奉獻的主婦,這類人最討厭的就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