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卷住她發絲的手指,微微用力,對于她的反應很憤怒。
「丑得跟豬似的,還遮什麼遮?」
話語間的調侃、鄙夷溢于言表。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好像某變/態也說過。
此時,敬拉已經想起昨天的事,她渾渾噩噩地從凌橙那里回來,在快到單元樓的時候,就突然眼前一黑,支持不住暈倒了。
難道又是他救了自己?
這可怎麼是好?欠他的越來越多,她要怎麼還?
哎,敬拉嘆了口氣,理了理思緒,喃喃出聲,「謝謝你。」
「只是謝謝嗎?大爺我可是花了很多銀子。」季風打趣地眯起那雙懾人的墨眸。
啊……求,洗完澡吃了早飯,準備補眠的葉離打了一個大噴嚏,疲憊地揉了揉鼻尖。
要是讓他知道季風如此月復黑,敲詐無知的小白兔。
他一定會哭暈在廁所,哀嚎冤枉。
他可是一個子都沒見到,倒貼不說,還要看臉色。
敬拉愁得小嘴都嘟起了,這廝是在和她算賬嗎?
憋了半天,說出的一句話噎得季風瞬間暴走。
她可憐巴巴地張口,「大爺,我又沒求你救我,你這只能算是不求回報的做好事。」
敬拉這是想清楚了,就算是耍賴裝傻,也絕不能再把自己套進去。
找她要錢,不就是在要她的命嗎?
可惡的女人,欠修理。
季風眉眼彎彎的俊顏,遽然陰沉下來,唇角也是邪邪地上揚。
「要不,你哪兒撿的我,再把我扔那兒去?」敬拉見他怒了,也是有些懼怕地急急解釋。
卻無疑是火上澆油,讓季風的臉更黑了。
「你還要不要臉?」他的嗓音瞬間冷了幾分,一字一頓。
敬拉吞了吞口水,委屈地澀澀道,「我沒有錢。」
「工資里慢慢扣。」季風恨恨地冷哼,真的是被她弄郁悶了。
「你還打算請我?」敬拉黯淡的眸子,霎時晶亮,那張傷痕累累的豬頭臉,幾乎感動得淚牛滿面,「今天才發現,你是個大好人。」
一邊說,一邊激動地伸出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袖扣。
她以為,他會生氣地不雇佣。
沒想到,真是萬萬沒想……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是好人?」季風有種受內傷的幻覺,暗忖這死丫頭會不會說人話。
深幽的眸子一諳,垂睫危險地看了眼被拽住的袖子。
敬拉一個激靈,趕緊賠笑著松手,「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今天偉岸的形象,尤其地高大,讓人仰慕。」
這馬屁拍得……季風哭笑不得。
修長的手指,狠狠掐了她受傷地臉蛋一下,驀然起身,森冷地吩咐,「明天就給我去上班。」
敬拉吃痛地搓著小臉,不敢怒也不敢言。
其實,她好想說,能不能再多寬限幾天,她這幅模樣真的有點嚇人,去公司上班會不會太影響形象了?
「你這樣子當門神,效果應該不錯。」
季風宛如洞曉的她的心思,盡直在傷口上撒鹽,嗤笑道。
嘴角僵硬地抽啊抽,敬拉被打擊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