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的時候,眼前一黑仿佛看到滿天星光,差點暈倒,幸好扶住了衣櫃門。
任凌橙怎麼勸說,都沒用,只得焦心地和她一起離開。
路上,敬拉帶著口罩,她的臉確實有點難以見人,悶悶的聲音還開玩笑說,又可以省錢蹭飯了。
到了瀾澤家,瀾澤還在熟睡中,小心地沒有吵醒他。
兩人輕手輕腳地在廚房中忙碌,熬了豬肝粥,還熬了骨頭湯,敬拉還做了一些小菜。
「小拉,歇一會兒吧,你說,我來做就行。」凌橙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擔心得不得了。
「馬上就搞定了,你乖乖站一邊就是幫忙了。」
這倒是實話,凌橙吃就在行,做飯幫忙完全就是在搞破壞。
敬拉戲虐地瞟了她一眼,強裝著很淡定。
可只有她才知道,這時候,她的手都有點發抖了,拿鍋鏟都費力,背心也是冷汗淋灕。
強撐著做完一切,一**坐在餐桌旁邊,唏噓著喝了一大杯水。
「你到底有沒有去看醫生?」凌橙看了下炖湯的火,走出來,只見敬拉整個人都虛月兌了似的。
旋即心急如焚地追問,伸手還要模她的頭,怎麼看都像在發燒。
敬拉嫌棄地側開身子,撇嘴嘟囔,「你才發燒了。我先回家,你好好照顧你的救命恩人。」
說著起身就要走,卻被一把拉住。
「湯馬上就熬好了,喝點再走,你看你,身子太虛了。」凌橙不放心她一個人離開,便找著理由留下她,真要有個什麼事,也能相互照顧下。
「行了行了,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敬拉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只是有點累了,想回家睡覺,我倒是想留在這里,那總不會讓我和瀾澤睡吧?像什麼話。」
凌橙瞟了一眼四周,這倒是,房子雖然不錯,卻只有一張床,心里有點糾結了。
「我自己的身體,會不愛惜嗎?我還等著你傍個大款,養我呢。」敬拉前言歡笑地打趣解釋。
然後囑咐了一下廚房的事,就匆匆離開了。
凌橙也是拿她沒辦法,心想著等瀾澤醒了,照顧他吃完飯,晚點再過去看她。
敬拉站在寬闊的馬路上,額頭沁滿了虛汗,太陽光耀眼地灑在臉上。
她的頭沉重得快要爆炸,此時連呼吸都是熱的。
一搖一晃地站在路邊,等出租車。
這個時間,正值下班高峰期,不僅難打車,還十分的擁堵。
這都幾天了,季風也沒等到敬拉來公司報道,可氣的是連個電話也沒有。
越想越氣憤,他打她的電話,想要訓斥一番,卻發現一直處于關機狀態。
該死的女人,敢不把他的善心當回事,不感激就算了,還敢關機裝死。
季風妖/孽的脾氣頓時上涌,劍眉一凝,薄唇抿得溜直。
瞟了一眼時間,差不多下班該吃晚飯了。
頓時走出辦公室,開著車盡直向她家殺去。
一路上,想著各種修理她的辦法。
琢磨還要讓敬拉好好求他,漲漲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