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凝蹙地听著電話那頭說著什麼。
倏然,眉梢一挑,奐宥雲听到氣勢如虹的腳步聲。
「等下給你打過來。」
說完匆匆掛斷電話,走到床邊,想把敬拉弄醒。
可怎麼搖,這女人也只是蹙蹙眉眨眨眼皮。
該死的,關鍵時刻不听話。
奐宥雲怒了,深潭般幽邃的眸子微微眯起,起身走進浴室。
下一秒,薄唇間含著香煙,雙手端著一盆冷水走出來。
站在床邊,唇角邪惡地上揚,眉梢一挑,潑了出去。
啊。
本能地尖叫,敬拉渾身一個冷顫,牙齒磨得咯咯作響。
迷離渙散的水眸漸漸睜開,又閉上,再睜開。
模糊的視線,慢慢清晰。
腦子一下子靈光了許多,心里恨恨地咒罵。
賤人馮飛揚,他嗎的糟蹋人就算了,還變/態地想玩**?
老娘不是暈了嗎?
人渣敗類,難道是不想玩木魚?
頓時,各種淒慘悲傷的情緒縈繞心間。
可印入她眼簾的,卻是奐宥雲含著煙,酷酷又俊美的臉。
怎麼回事?
她不相信地眨巴著大眼楮,又迅速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好眼熟?
這……這不是那家伙的臥室嗎?
「你救了我?」
敬拉不可置信地吐出幾個字,一字一頓,她可是連怎麼死都想好了。
她一定要先閹了馮飛揚那混蛋,讓他痛不欲生,再一刀刀割下他的肉。
然後……然後她再找條深一點的打一點的干淨一點的河,一頭栽進去。
她最愛最舍不得的媽媽,就只能托付給凌橙了。
奐宥雲看著她傻比的樣子,嫌棄地點點頭。
頓時,敬拉就淚流滿面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叫著恩人,口口聲聲地要死而後已。
奐宥雲無語地把盆子一扔,把唇間的香煙夾在指尖。
一步上前,單膝跪在床上,身軀俯下。
兩人面對面,四目相視,能感受到彼此溫熱的呼吸。
敬拉眨了眨眼楮,睫毛上懸掛著的水珠忽地滴落。
一種不好的預感,隨著冰冷的血液侵襲全身。
她緊了緊濕透的床單,看著他不羈的眸子,弱弱地出聲,「你想干什麼?你救了我,不代表可以胡作非為。」
奐宥雲陰郁的俊顏驀然一僵,仿佛受了無與倫比的侮辱。
十分鄙夷地撇嘴,「胡作非為?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比豬還丑,閉上眼楮,我都下不了手。」
啊?
尷尬得腮暈通紅,敬拉嘴角抽了抽,她有這麼不堪麼?
只是身上的痛感越來越清晰,讓她受不了。
「死丫頭,敢質疑我的品位,給我叫,大聲地叫。」奐宥雲深幽的眸子微微眯起,威脅意味十足地威脅。
「什麼?叫?大晚上的叫/春嗎?」
敬拉此刻只能想到這個事,也怪馮飛揚太禽/獸,讓她草木皆兵。
可我們的奐宥雲,居然認真地眨了眨睫毛。
「神經病。」
敬拉像看白痴似的,賞了他一個超級大白眼。
然後身心疲憊地閉上眼楮,頭歪到一邊,裝睡。
「我數三聲,你不睜開眼楮,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