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馮飛揚故作優雅地倒滿兩杯酒，遞過去，「好同學。」
哼，敬拉頭一偏。
「昨天幾個同學和何老一起吃飯，還提起你呢。」馮飛揚不緊不慢地絮叨，抿了一口酒。
頓了頓，眸光凜冽地一凝，「你說，如果我告訴她，她的得意門生在夜總會賣，她會不會很失望？」
「你……」敬拉顧不得痛，遽然站起身，怒指著他。
馮飛揚淡淡掃了她一眼，突兀地打開她的手，音色瞬時冷了幾分，「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
敬拉定在原地，牙齒恨得咯咯作響。
最後，心一沉，一字一頓出聲，頗有豁出去之意，「你要做什麼，隨便你，老娘不奉陪了。」
馮飛揚冷冷挑眉，搖了搖頭，自顧自地喝著紅酒。
還沒邁開步子，敬拉就覺得頭越來越暈，身體襲來一股無力感。
「這是怎麼了？」她喃喃自語，娥眉糾結地凝蹙，思維有些遲鈍了。
倏然，腿一軟，跌坐回沙發，雙手不舒服地猛揉腦袋。
303包房。
火夫人從瓜果間出來，就急沖沖地過去。
還在門口，就听到里面喧鬧的爭執，和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這是怎麼了？」她理了理情緒，笑容盈盈地走進去，「喲，是張總和強哥啊。」
妖妖一見她來了，就立馬迎了上去，貼在她耳邊比手畫腳地說著什麼。
火夫人始終神色淡淡，余光瞟到一邊的凌橙，發絲凌亂，臉頰清晰可見的指印，裙子幾乎都要被撕破了，縮著身子靠在牆角。
然而，她在看到嘴角淤青、溢出絲絲血腥的瀾澤，被強哥手下鉗制住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愕然。
妖妖還沒說完，就被她拍拍肩膀推開了。
眉宇間縈繞著風情萬種的笑意，火夫人小心避讓著地上四處散落的酒瓶碎片，款款走過去，挨著強哥坐下來。
縴縴手指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下，「張總，強哥，這杯酒算是我給你們賠罪了，今晚的單算我的。」
「錢我有的是，但那個臭娘們掃了我兄弟的興，就這樣算了，我哥倆的臉往哪兒擱？還怎麼在道上混？」張總肥臉陰沉，粗短的手指在臉上拍了兩下，囂張地和她對視。
而所謂的強哥，黑著臉斜靠在沙發上，眯著眼楮，慵懶地抽著雪茄。
「是啊，火夫人，凌橙得罪客人，就是在砸夜都的招牌，不能就這麼算了。」妖妖非常不識相地插嘴，她是恨不得凌橙立刻被大卸八塊凌遲處死。
可在看到火夫人飄過來的警告眸光時，她害怕地閉嘴了，但心里的怨恨成倍數增加。
「凌橙，過來，給張總強哥道歉。」火夫人冷冷地看向凌橙，不容置喙地命令。
凌橙薄唇緊抿，手背青筋暴露，倔強地不說話，也不動。
火夫人魅惑如絲的黑眸點點眯起，寒聲重復，「凌橙，我的話沒用了？」
深深吸了口氣，凌橙余光看到滿眸擔憂的瀾澤，雙臂被強哥手下鉗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