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五次被趕,奐宥雲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一股冰涼的冷意彌散開來,削薄的唇角,淡淡勾起。
凜冽的氣息讓人戰栗,敬拉縮了縮脖子,氣勢弱了幾分。
但一想這是她的家,她心虛什麼?便理直氣壯地挺了挺胸。
兩人氣場全開,不示弱的對視。
半晌。
敬拉肩膀一聳,訥訥出聲,「你贏了。」
「餓了,去弄吃的。」睫毛輕扇,掩去了奐宥雲眼中的嘲諷。
啊?
敬拉睫毛忽閃,迷茫地看著奐宥雲,確定沒有听錯,不悅地撇嘴,「我又不是你的奴隸。」
「再說一次?我記得某人還欠……」奐宥雲冷冷一笑。
「得,你是大爺,我去。」****的無下限程度,她是見識過的,現在好不容易撇清楚,她可不想再把自己繞進去,當即走進廚房。
把枕頭墊在身後,奐宥雲頭靠著牆,緩緩閉上眼楮,眉宇間透著一抹憂心忡忡。
沒一會兒,敬拉就出來了,把碗擱在床邊的桌上,陰陽怪氣道,「大爺,您的面好了,趕緊吃。」
幽邃的墨眸閃著精光,奐宥雲斜目瞟了一眼所謂的面條,半點面子不給,「這是人吃的嗎?」
方便面怎麼就不是人吃的?
敬拉黛眉輕凝,用筷子挑了挑,明明色香味俱全啊。
有錢人真不好伺候。
「重新做,我要吃米飯。」奐宥雲不容置喙的命令。
「家里沒米沒菜。」敬拉眼皮都不抬一下,專心致志地盯著那碗熱氣騰騰的泡面。
「出去買。」
「沒錢。」
這女人存心找死,奐宥雲不知道她是真沒錢,還以為她在故意刁難。
沉了沉郁氣,寒聲道,「錢包里,自己拿。」
仿佛沒有感受到某人的怒意,敬拉听話的掏出奐宥雲褲子里的錢包,從里面抽了一百塊。
然後依依不舍地看了泡面幾眼,穿著睡衣就火急火燎地沖出門。
為了錢,還真是什麼都願意做?
奐宥雲鄙夷地冷哼。
屋子里就他一個人,掀開被子,坐到床邊。
熟練地解開纏繞的紗布,看到已漸漸凝固結疤的血痕,神色柔和了少許。
簡單的包扎完,奐宥雲去廁所洗了個臉,忍不住吐槽,「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我們的奐大少看什麼都不順眼,仿佛只要是和敬拉沾上邊的東西,他都覺得嫌棄。
順手拿了條浴巾裹在腰間,奐宥雲百無聊賴地在狹小的屋里晃悠。
余光瞟到桌上的瓶瓶罐罐,喃喃自語,「還會調配香水。」
興趣闌珊地拿起一瓶,在空氣中噴了噴。
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味道清新淡雅沒錯,可依舊不入流。
修長的手指在桌面跳躍。
奐宥雲拿起敬拉的平板電腦,無聊的翻動,在翻看歷史網頁的時候,一怔,隨之一簇烈焰在眸底燃燒。
「又是你。」他一字一頓,語速很慢,卻透著致命的危險。
敬拉提著菜狂奔,真是丟臉丟到家了,穿個睡衣就到處跑,怪不得回頭率那麼高,死****也不提醒她,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