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听從安排。」
「我,喂喂喂……」
拿著嘟嘟嘟響的手機,敬拉氣得腦門沖火,死娘炮又把她賣了。
不干就不干,愛誰誰。
少許,她平復下來,悶悶的腦子理清了根源,暗暗猜測肯定是那死****故意的。
拳頭攥緊又松開,深深地吸了吸氣,調整好情緒。
她又走了進去,臉上已然沒有了不平,換上一副淡如水的深情。
「我就說了嘛,現在的年輕女孩一個個妖精似的,這種近水樓台的機會怎麼舍得放過。」李玫瞪著沉默的敬拉,猛翻白眼,像是早就預料到她會回來,眸中溢滿了不屑。
耳朵里還回蕩著 里啪啦的訓斥,敬拉郁悶之極。
看著手里握著的拖帕,氣笑了。
黑漆漆的幾根布條,還臭得要死,這玩意兒能拖干淨?
她一邊咒罵,一邊屏息在水池里洗拖帕,沒辦法,不想走就得干。
汗水打濕了劉海,順著臉頰流淌,一到三樓是公共區域,人流量很大,衛生間一會又得拖,有的還又髒又臭。
杵著拖帕,敬拉在男廁所門口守望了許久,見許久沒人出來了,立馬提著桶竄了進去。
啊,一聲尖叫。
不過是渾厚的男聲。
敬拉目瞪口呆地定在原地,一雙清水雙眸亮晶晶地瞪著,憋了幾秒吐出兩個字,「好大。」
「****。」
正在方便的男人略帶憤怒的呵斥,清瘦的臉爬滿紅暈,頓了幾秒,轉過身手忙腳亂地拉著褲鏈。
此時不溜等待何時,敬拉向利劍一般跑了。
站在女廁的洗手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腮暈通紅,尷尬地捏了捏臉。
「女****。」
听著外面罵罵咧咧的男聲愈漸愈遠,她松了口氣。
透亮的鏡子里,一張帶著碩大蒼蠅眼鏡的臉越來越近。
敬拉眸光微移看了幾眼,默默評價,這女人挺漂亮的,腿好長。
采兒慢悠悠地走到敬拉旁邊,優雅地把手伸到觸感水龍頭下面,垂首盯著細細而下的流水。
敬拉自覺地走開幾步,不打擾客人。
環視一圈,她拿起拖帕漫不經心地拖暗白的瓷磚。
倏然,拖帕不動了,一只穿著黑色高跟鞋的腳出現在視野里,恰好踩在拖帕稀疏的布條上。
敬拉娥眉緊凝,手撐著拖帕桿,挺直了腰板。
長腿女人?
采兒透過墨鏡,倨傲地睥睨著滿眸迷惘的她,削薄的紅唇淡淡勾起,突兀地手一揚,一耳光甩過去。
瓖著彩鑽的指甲劃過臉頰,火辣辣的疼痛感騰起。
敬拉在原地怔了數秒,茫然的俏臉一點點布滿寒霜,深潭般黑黝的水眸一簇簇火焰聚集。
采兒鄙夷的容顏冷冷一笑,矯情地轉身準備離開。
啊。
一聲尖叫夾雜著高跟鞋跺地的聲音。
憤怒的敬拉一把拽著女人的頭發,死命地往後拉。
「賤人,松手,活膩了嗎?」采兒瘋了,聚光燈環繞的她何時受過這個待遇,吃痛地咆哮。
歪著頭,轉過身來死死握著敬拉的手腕,墨鏡啪地摔在地上,卻無暇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