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說了讓你換個工作,錢雖然少點,但……」敬拉凝眉白了她一眼,又目不斜視地盯著腳心。
「死丫頭,別說這些沒用的。」凌橙不耐煩地打斷,她最討厭敬拉的說教了,吸了吸氣緩緩道,「這幾天住你這兒,誰知道那死賤人會不會帶人來看我笑話。」
「隨便你。」敬拉嘆了嘆氣。
咦。
發泄完,凌橙這才注意到好友地不一樣,驚訝地開口,「你什麼時候有那麼漂亮的裙子,看上去真不便宜,還灰頭土臉的狼狽樣。喲喲喲,滿頸的吻痕,敬小拉,難道是被原配抓個正著?」
「閉上你的烏鴉嘴。」敬拉實在听不下去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她也難得解釋。
慢悠悠地穿上拖鞋,扔下一句話,「我去洗澡。」
滾燙的水打濕腳,好疼,可她還是站在花灑下,任憑熱水的沖刷,她好累,好想哭。
就連他?那個向她許諾一生的人也不在了。
明天,也許什麼都沒有了。
「敬小拉。」凌橙瞄了瞄時間,擔心地叫道,她感覺到了好友的異常,但聰慧的她沒有尋根刨底。
沒一會,敬拉擦著頭發,一瘸一拐地走出來,神色平靜,「你去洗吧。」
凌橙放下手里的冰袋,走進浴室的瞬間頓了頓,懶懶道,「餓死了,弄點吃的。」
洗完澡,頭發還滴著水的凌橙,狼吞虎咽地挑著碗里的面,雙目可憐巴巴。
「從來沒覺得方面便那麼好吃,就是太少了,還有沒有?」
一旁的敬拉,淡定地端起面碗,喝了幾口湯。
扁扁嘴,意猶未盡地抿唇。
「你沒吃?」凌橙懵了,「不早說。」
滿眸透著心疼,語調放軟。
「別婆婆媽媽,我在外面吃了的,趕緊睡,要累死了。」敬拉佯裝沒好氣地反嗆。
點點黯淡的星光射進漆黑的房間,靜得能听到窗外風的聲音。
兩人背對背,平緩的呼吸,卻各懷心思沒有入眠。
天微微亮,敬拉就再也睡不著。
輕手輕腳地爬起來,失神地坐在桌邊。
楊一壹要的簽字是沒指望了,她挖空心思也想不到補救的方法。
輕嘆一聲,換好衣服,還去小區門口買了早點。
一切收拾妥當,她出門了。
「怎麼搞的,奐氏的投資擱置。」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有何用?」
十三樓公關部人人自危,楊一壹的怒罵聲余音繚繞。
敬拉一言不發,垂首抿唇,身子一直默默側移,她實在受不了唾沫撲臉的感覺。
「太讓人失望了,楊氏可不是慈善機構,不養閑人。」
楊一壹蘭花指橫飛,怒目圓瞪,那模樣恨不得把她撕了,眼看到手的大生意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
終于,可能是罵累了,他喝了幾口水,陰鷙的眸光瞟著敬拉,冷笑道,「說吧,怎麼回事?」
輪到她了嗎?
敬拉咽了咽口水,卻不知道如何解釋,難道說是她得罪了奐氏大少,所以泡湯了?那娘娘腔不得殺了她?
算了,還是沉默吧,該咋的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