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她痛呼著驚醒,吃痛地捂著額頭,恨恨地瞪向坦然自若正解安全帶的****。
來不及斥罵,忙不迭地的跟著下車,頓時咽了咽口水,這荒郊野外的,甚至能听到不遠處蛐蛐的叫聲,可就在這如此荒涼的地方,一座古堡似的別墅孤零零地矗立于眼前,周圍雜草叢生,沒有人進出,就連看門的人也沒有。
倒是裝飾精致質感厚重的大理石門上,素雅的「摘星苑」三個字,很是吸引人眼球。
好有詩意的名字,敬拉暗忖,清亮的水眸四處瞄了瞄,心里卻在發抖,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算被死****那啥啥再那啥啥,恐怕都沒人知道。
「杵在那里等死麼?」奐宥雲蹙眉怒喝,余光瞟到賊兮兮的某人,幽幽地飄出一句話。
噎得敬拉一怔,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兀地驚呼道,「等等我,等等。」
阮珊珊給她配了雙鞋跟又細又高的瓖鑽涼鞋,跑起來很是費力,差點崴了腳。
「想多吸幾口空氣的話,離我遠點。」奐宥雲嫌棄地癟嘴,本能地拉開兩人的距離。
走到門處,大門自動開了。
「哇。」敬拉落眼掉珠地張大嘴。
此刻,她終于深刻地理解了內有乾坤這四個字的精髓。
外面看似荒敗的環境,蕭索古樸的房子,一進門卻是鵝黃色的鵝卵石鋪成的小道,兩邊是木藤做的花圃,種滿了各種珍貴又高雅的花朵,其間還有用珍惜貝殼石搭成的噴泉。
四周散落的蒼翠樹木烘托著中心簡約的別墅,置身其中恍如遠離了所有的都市塵囂。
可敬拉總覺得這個布局有些特別,卻又說不清楚在哪里。
「雲少,天野先生還沒到。」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領口繡著燙金色月字的男人走了過來,恭敬的稟報,又熟練地接過奐宥雲手中的車鑰匙,向門外走去。
看著繼續大步流星的奐宥雲,敬拉沉不住氣了,生怕自己進了前面的屋就出不來了,當即忐忑地厲聲喝道,「等一下,你給我說清楚,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還穿成這樣?」
奐宥雲冷哼一聲,沒有停下步伐,只是慢悠悠地說了一句話,「這不是如你所願麼?對了,這院子里放養了很多條藏獒,我記得前幾天才咬殘一個陌生人。」
啊?敬拉渾身一個冷戰,一下子想到自己缺胳膊少腿的模樣,再顧不得什麼,驚恐地小跑上去。
「不準走出這間屋子,到時候會有人叫你。」
奐宥雲把她帶到一間裝修簡約,一看就是會客室的房間,她瞄了瞄四周,咬唇盯著他。
「不要這樣看著我,這是你自願的。裝什麼清純,這什麼意思還不明顯嗎?」
感受到奐宥雲鄙夷的眸光定格在她的玉頸處,敬拉蒼白的臉上遽然發熱,灼灼的刺痛感,喉嚨滾了滾,終究是沒有吐出一個字。
安靜得能听見呼吸聲的房間,她來回踱步,煩躁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猛灌幾口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