奐宥雲俊顏陰沉如墨,一雙黑眸里噙著狼的陰冷與孤戾,站在窗邊,望著外面的燈火,緩緩地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活,小雲啊,你越來越沒人性了。」麥西辰吹著口哨走進來,把一疊資料扔在桌上,不客氣地倒了一杯酒。
奐宥雲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轉身對麥西辰冷冷一笑。
「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那兒,你要找的女人。」麥西辰聳聳肩膀,無視他的臭臉,享受地喝著82年的拉菲。
淡淡勾唇,奐宥雲移開目光,拿起資料,寒聲道,「她就是那天那個女人。」
「果然命大。」麥西辰同情地癟癟嘴,他看得出來奐宥雲是動真怒了,不用想也知道那女人悲劇了。
敬拉,母親精神有病常年住院,屢次自殺導致半身不遂。父不詳。a大化學專業,在楊氏當實習生,一個人租房居住……經濟狀況極差。
「和你姐的小白臉是老相好,攀上你姐後被甩,還真是慘。」麥西辰淡淡地補充。
「我會讓她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悲慘。」奐宥雲冷漠道,恨得牙癢癢。
「這女的有意思,膽子還不小,連奐宥兮那瑕疵必報的娘們也敢打。」麥西辰興致濃濃地八卦。
眸底劃過一抹愕然,奐宥雲陰陽怪氣地笑了笑。
昨晚楊一壹說了加薪水,敬拉那叫一個干勁十足,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和奐宥雲相關的一切,在她看來,只是小小的插曲,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以後應該,不,是絕對不會再有交集。
所以,她並沒有再多想,更因為揍了他而暢快,就連愛情失意的難過也淡了幾分。
「敬拉,有什麼好事,那麼開心。」
陸續而來的同事看到她笑眯眯,都忍不住調侃。
「今天天氣好。」她佯裝沉思了數秒,正經地回答,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事都做完了?」尖銳的冷聲質問。
完蛋了。
嬉笑的眾人身體一僵,低著頭靜靜地回各自座位忙碌起來,生怕被訓。
「部長,您早。」敬拉小臉皺成一團,小心翼翼地招呼。
楊一壹緩緩走到她身前,肅然的臉忽地擠出一絲笑容,柔和的聲音,「早。」
接著胖胖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了幾句鼓勵的話,而後盡直走進辦公室。
敬拉一愣一愣的,這這這……娘炮女王真去變性了?第一次那麼好說話。
不咸不淡地忙碌了一天,她只是一個實習助理,做的都是一些打雜的鎖事。
「部長叫你進去。」秘書走過來叫她。
「知道什麼事嗎?」她黛眉輕蹙,拉住秘書打听。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好事,部長笑來眼楮都成一條縫了。」
難道是昨晚加薪水的事?她暗暗猜測,頓時心中大喜,小跑著奔向辦公室。
「敬拉啊,快坐快坐。」楊一壹看到敬拉進來就眉飛色舞地揚起笑容,那閃動的眼神讓人心驚。
倏然,他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合同,推到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