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輕舒了一口氣,也未多想,「小主子真不去見王爺嗎?」
「小春,我不能時刻陪著他的。他是王爺,還是戰神,同樣的,他還背負仇恨。他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要做,所以,我不能黏著他。否則,我就要真的成為戚將軍口中的禍水了……」風傾舞的話里,挑不出任何不對之處,然,小春的心里還是有了一絲的不安。
一旁,小菊低聲問道,「小春,六夫人怎說出這樣的話來了?我怎麼半天也沒弄明白。」
小春抿嘴,不光是小菊听不明白,連她都有些不明白了。明明只是生氣,明明只是因為一個吃醋欺騙引發的小事件,為何就突然引起風傾舞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後來,連續的幾天里,風傾舞仍舊未尋墨元詡。墨元詡在等待之中越發的焦灼,他從未見過風傾舞生過這麼久的氣。饒是他現在還認為自己沒有過大的錯誤,此時也害怕了起來。
于是,在處理了事務之後,墨元詡終究是收整了心緒去見風傾舞。
墨元詡去的時候,風傾舞正在和小春討教醫理。多日的不曾見面,使得墨元詡再見到風傾舞時,心中的思念便猶如潮水翻涌而上。
狹小的營帳之內,因為他的到來,氣氛變得凝固了起來。小春慌忙收起藥箱,和小菊一起很是識趣的退了下去。而風傾舞依舊捧著一本醫書,始終沒有抬眼看他。
墨元詡喟嘆一聲,問道,「還在生氣?」
風傾舞不語。
「舞兒……」他又喚一聲,而後坐到她身側,搶過她手中的醫書無奈道,「你何時對醫學感興趣了,竟然連你夫君來了,也理都不理一下?」
風傾舞幽嘆,「你最近不是忙著嗎?今個怎麼來這了?」
「妻子都不理我了,我如何還能安心做事情?」墨元詡將她輕摟在懷,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輕輕摩挲著,「舞兒,你別生氣了。這回是我錯了,咱們和好,好不好?」
溫和帶著討好的語氣落下,風傾舞心里不由一軟,說道,「我何時說過生你的氣了,只是我現在男兒裝扮,若是時常逗留在你營帳內,指不定會讓別人有所誤會。」
墨元詡挑眉,「你指的是想岳黎祁那樣,被人誤會是斷袖?」
「恩。」
墨元詡又挑了挑眉,「舞兒,你老實告訴我,這回岳黎祁都踫到過你什麼地方了?」
「……」風傾舞扯了扯嘴唇,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其實,她不過是想找個理由搪塞下去。誰知墨元詡竟是順著她的話問她這個問題。
而那些,她能告訴墨元詡這個大醋桶嗎?
見到風傾舞臉上的猶豫,他不由緊了緊手臂,低頭懲罰似的咬了一下她的嘴唇,說道,「我听說你們是如影隨形,飲食起居都在一起,你們,你們還誰一個帳篷?」
墨元詡說著,咬牙切齒,眸色也閃過一絲寒光。
風傾舞干笑幾聲,敷衍道,「其實也沒什麼,他對我也倒是君子,在他營帳內,我是睡他床上,他睡地上……」
「你睡他床上?!」醋桶墨元詡死死的盯著她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