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休息。」墨元詡很愉快的放過了她。因為仍舊病著的風傾舞,的確是累了。
不過,他的舞兒這樣子還真可愛呢……
他摟住她,在她額前印上一吻,低喃道,「我的舞兒,你何時才能恢復記憶呢?」
雖然,他曾經怨過她,恨過她,也在洞房之夜說過狠話,但墨元詡的心里,其實更希望的是他和他的舞兒能一直好好的,然後相相扶相持的到老。
這一夜,許是因為墨元詡的存在。因此,饒是外頭仍舊和前一夜一樣,大雨和雷聲不斷,可風傾舞睡的很是安心。
翌日,當風傾舞夢醒之時,已經是接近傍晚的時候。風傾舞舒緩了一下筋骨,腦子便驀的想起自己昨夜在迷迷糊糊之中好像看到了墨元詡。
後來的事情,風傾舞也記得不全,只知好像他一夜都緊抱著自己,半刻也不曾松開過。她不禁有些茫然,納蘭璃月也生了病,為何他是來塵緣閣而非是落香閣呢?
但只片刻,她又立即搖了搖頭道,不對,一定是自己迷糊產生的幻覺。想到此處時,她無奈的嘆了一聲,便一手抵在床上,緩緩起身。但奈何她的身體還未回復過來,那右手竟是一時半會也撐不起她那疲軟的身體。
于是,身體毫無預兆的又摔了下去。
她皺了皺眉頭,一手剛要再撐起身體時,房門就在這時突然開了起來。
小春從屋外進來,看到玉瑤起身的風傾舞,連忙放下手中的藥碗,跑到床榻邊扶起她說道,「六夫人,您還病著呢,起來做什麼?」
「不礙事的。」她輕笑一聲,聲音了帶著濃重的鼻音。
「您看,聲音都變了,還說沒事。」說著,小春墊起枕頭,將她扶好,就有來到桌前,到了一杯水,放在托盤上,將藥一同端到了風傾舞的面前。
「要喝藥啊?」風傾舞看著那一碗黑呼呼的藥,心里忍不住有了強烈的排斥感。
「恩,」小春將水遞到她面前道,「喝藥之前,先喝口水吧。您昨日從落香閣回來之後,滴水未進呢。」
風傾舞擰眉,抿嘴說道,「不用了,還是直接喝藥吧。」說罷,她一臉糾結的看著拿完藥,在表情萬分痛苦之下,端起碗,猛的就灌進了自己的嘴里。
苦澀的藥,瞬間蔓延在整個嘴里,她大咳幾聲,胃一陣翻滾,差點把藥吐出來。
小春掩嘴笑了笑說道,「六夫人果真是怕苦,還好王爺有遠見,提前吩咐我給您準備了蜜線。」
「恩?」風傾舞一怔,就見小春從懷里模索了一會兒,掏出了干淨的白帕,然後攤開,只見上面赫然是幾顆打蜜線。
「這是……」
「吶,吃一顆就不覺得苦了,王爺早些時候就讓我備著的。他說,若是您怕藥苦的話,就讓你吃一顆這個。嘿,我就說嘛,王爺的心里其實還是只有六夫人您一個呢……」
風傾舞腦子轟轟的作響,整個人的心緒也有些凌亂。墨元詡吩咐小春做的盡管只是小小的一件事,卻讓風傾舞感覺到莫名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