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黎祁澀然笑了一聲,覺得事態已然變得有些可笑。如果小紅當真如此做的話,那他豈不是輸的很是徹底?
但是,倘若小紅當真沒有讓風傾舞服下噬魂的話,那風傾舞又為何失去了記憶。難道,一切的一切,都僅是因為他太過自信,所以事情的發展變得有些月兌離了自己的軌道?
許是剛下過雨一場大雨的緣故,街道上的行人並不是很多,岳黎祁抬腳又走了幾步之後,驀然說道,「如果,事態已經無法控制,那便奪回來吧……」他不信,風傾舞來到他身邊之後,還會一心掛念易寒。
林江抿嘴,低垂著頭,終是沉聲道,「屬下一切听從公子的安排。」
……
夜深之際,樹影浮動,屋瓦上陡然竄入一個黑色身影。他的身形形同鬼魅,以至于在這樣靜靜的夜里,仍舊听不出一點聲響。驀兒,他悄然進入了客棧,然後躍身來到一處房外時,看到那一緊閉的房門,怔愣了有一會兒後,這才輕輕的推開房門。
房內,有些漆黑。他抬腳輕聲走近時,依稀听到了風傾舞那沉穩的呼吸聲。
「岳黎祁……」一聲夢囈從她口中破溢而出,來人怔了一會兒,臉上竟是浮出了意思驚喜。但只一會兒,他又想道,岳黎祁啊岳黎祁,你要記住了,她只是一顆棋子罷了……
一顆,棋子啊……
他悵然一笑,俯身快速的點了她的睡穴後,便猛地掀開被子,將風傾舞抗在了背上。緊接著,他又是身形一動,如同來的時候一樣,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待出了客棧之後,岳黎祁輕吐了一口氣,臉上莫名的浮起了一絲笑意,而這笑意,就連岳黎祁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一路來到另一間客棧時,岳黎祁才將風傾舞安置到床榻上時。林江緊隨其後跟了進來。他輕輕關上房門,看著床榻上的那一人兒時,忍不住抱怨道,「公子,這件事交給我做便是了,您為何就偏要親自出馬?」
岳黎祁嘴角輕揚,眼楮始終落在了風傾舞的身上,「你覺得,以你的功夫,去了那兒,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嗎?」
林江一時吃癟,只得轉了話題問道,「公子,人如今已經在我們手里,公子決定下一步怎麼做?」
「不知道。」
他側身,坐到床榻邊時,手不自覺的抬起,撩開她額間的幾縷碎發,幽幽說道,「那個男子,是一個強大的敵人,我一直以來都存著要與他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較量。只是這一回,他能抵擋的住我日後那突如其來的一招嗎?」
林江皺眉,不由說道,「公子,屬下有時候覺得,公子也可以趁他不備時,殺了他,這樣不是更省事?」
「那樣,不是太無趣了嗎?」
林江的眉頭擰的更深了,其實,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岳黎祁的做法看的並不真切。有時候,他甚至分不清岳黎祁這般做當真只是為了對付易寒,還是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他抿了抿嘴,冷不丁的問道,「公子,您舍得這顆棋子嗎?」
岳黎祁一愣,右手僵在了半空中,他低眉,頓了良久,方又說道,「林江,有時候玩玩,不也是不錯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