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猶如巨雷,炸的易寒的腦子轟隆隆的作響。
如果他剛才沒听錯的話,風傾舞好似問他是誰?
呵……
他是誰?他能是誰?
他是她的易寒啊!她怎可以醒來之後便問他這樣一個問題?
易寒放開風傾舞,兩手死死的抓住她肩膀,輕聲笑了一下,冷意斂然,「你問我是誰?舞兒,你竟問我是誰?」
敢問,世間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嗎?他擔心了她一天一夜,甚至,還忍不住為她掉了眼淚,可是醒來之時,她卻問他是誰?!
風傾舞的肩膀被易寒抓的著實有些疼了,她吃痛的「嘶」了一聲,低聲罵道,「你這人好生奇怪,我又不認識你,你憑什麼這樣抓著我?」
「憑什麼?!」易寒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受傷的神色,「舞兒,你是我的女人,你說憑什麼?!」
他猛地將她擁入懷里,低頭,冷冽的唇落到她的唇上,狠狠的吻咬了起來。
津液,伴著極致的傷痛,纏綿在一起。
一夜了,易寒都沒有睡好,甚至還夢到自己在大仇得報的時候,身邊沒了她。那時候,他的心里是多麼的惶恐和害怕。可是,更可笑的是,夢醒之後,他見到她醒來還未欣喜片刻,就听她問他是誰!
多麼可笑的一句問話啊!
難道,他還是在夢中嗎?如果是在夢里的話,能否讓他早點清醒過來?
因為,他不想他的舞兒不記得他……
吻,越發的深刻了起來,帶著徹骨的冷冽侵入到了風傾舞的唇瓣之間。
風傾舞腦子有些暈眩,她踉蹌的後退了幾步,便一個不小心,身子就往後倒了下去。隨後,易寒也跟著倒了下去。
地上,發出了「砰」的一聲聲響,塵土飛揚,漫漫黃沙迷了她的眼楮。
風傾舞吃痛的擰起了眉頭,那骨頭震在地上,讓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裂開了一般。
剛剛,她只是問他是誰,可為何會招來他的憤怒,甚至……他的強吻……
風傾舞抬手,不斷抗拒的拍打著他的胸口。但這樣,卻招來了易寒更瘋狂的吻奪。
舌頭,在不經意間探入了風傾舞的唇間,他纏繞,索吻,帶著濃烈的痛意在侵蝕著風傾舞唇間的每一寸。
風傾舞在被迫之下,漸漸覺得自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終于,要她抓了一個契機,牙齒緊緊咬住了他的唇。
腥甜的血,瞬時蔓延在整個唇間。
易寒猛的移開唇,他緩緩抬手,一手觸及到自己的嘴唇,感覺到了微微的痛意。
會疼,那說明,這不是在夢境……
易寒臉色煞白,心里除了難受還有不敢置信。
腦中,不斷的響起一句話——易寒,風傾舞忘記你了!
你的舞兒,真的不記得你了!
風傾舞使勁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氣的嘴唇發顫,她狠狠的碎了一口,罵道,「流氓!混蛋!你敢再對我這樣就試試看!」
瞧!她說的多麼憤恨!她的眼楮,也是這般的陌生,好似,他只是一個侵犯他的流氓和混蛋一樣。
易寒自嘲的笑了起來,「舞兒,你是在與我開玩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