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面色一黑,抬手抓住那個向他飛來的枕頭,沉聲問道,「舞兒,你不是腰疼嗎?竟還有這樣的力氣?」
「不是……」風傾舞嘟嚷了一聲,轉身又要躺下時,就听自己腰間「咯吱」一聲,便再也無法動彈。
風傾舞疼的眼淚飛起,「小春……」她淚眼婆娑,哀哭道,「我的腰這下真完蛋了。」
小春一驚,人剛要走過去,就感覺自己身旁一陣風吹過,然後便是易寒坐在床榻邊,緊張的問道,「舞兒,怎麼了?」
風傾舞哭喪著臉說道,「好似閃到了腰,怕是更嚴重了……」
「小春,」易寒沉聲道,「還不過來看看?」
小春抿嘴,淡淡說道,「公子,傾舞姑娘這腰傷我早已傷了藥,歇息幾日就好了。只是公子以後怕是要節制著點了,若是需要的話,小春希望您可以回到淵雪國時再繼續。到時候,公子怎麼樣小春都會支持公子的。」
一連串話下來,風傾舞著實被驚得膛目結舌,就連易寒也被說的嘴角抽動,他冷哼了一聲,說道,「小春,你當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公子,還不是您一路的無節制,所以這才讓小春決定就算是冒死也要提個建議。」
易寒無語,風傾舞更是無語。原本,她只以為小春是在她面前才敢說這些話,如今,她竟是在易寒面前也說出了這樣的話來,真真是有些不怕死了。驀兒,風傾舞垂眸,低聲喃喃道,「易寒,你這主子當的可真是沒威嚴。」
風傾舞本是隨口說說,不想易寒當了真。他咬牙,氣道,「小春,出去!」
小春身體一個哆嗦,連忙抓起藥箱,飛奔出去,走之時,還不忘加上一句道,「公子,切記小春方才說的話。」
易寒臉色微沉,清雅而絕色的容顏上變得有些難看。愛面子的易寒頓時覺得,小春今日真是沒把他當做主子來看待了。往後,他也該是好好休整下他們,免得風傾舞又該說他這主子當的很沒威嚴。(誒,易公子,您何須如此在意小舞兒這一句無心的話?)
小春在走後,易寒小心翼翼的扶穩風傾舞,緩了緩神色,柔身說道,「舞兒,這幾****就不要隨意亂動了,待腰間的傷好了,我們再出發也不吃。」
風傾舞扁了扁嘴,頗為不滿的說道,「你若能控制著些,我也不至于如此了,易寒,你怎賠我?」
听罷,易寒不禁笑了起來,問道,「你希望我怎麼賠?」
「……」風傾舞一時語塞,撇過臉,決定作勢不理。
「舞兒,」易寒為她掖了掖被子,嘆息了一聲說道,「對不起。」
風傾舞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了易寒。
「我明知道你身體受不住,卻還如此,當真是我不好了。可是,舞兒,我多希望你時時刻刻眼里心里想的都不會是那些我的曾經。」
「易寒……」風傾舞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