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兒,她緊了緊自己拿抓住易寒的手,將頭埋在他懷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易寒,我該怎麼辦,你這般溫柔體貼,我已經完全陷進去了,我……該怎麼辦?」
在21世紀,一直都在孤兒院成長的她,從來都是那麼孤獨,何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得到這樣一個人的極盡寵愛。盡管,這份愛可能並非屬于她風傾舞的。可是,已經獨自享受了這般久的風傾舞,早已無法放開手。
輕柔的風拂過兩人的面頰,帶著些微的瘙癢,風傾舞撩開黏在唇邊的發絲,抬眸定定的看著易寒。
易寒清雅一笑,眸間盡顯溫柔之色,良久,他薄唇輕啟,低笑道,「傻瓜……」
他緊了緊手臂,一腳跨上了馬車,鑽了進去。方才,易寒很清楚的听到風傾舞說,她已經完全陷進去了。那麼,這樣是不是意味著他的舞兒永遠都屬于他一個人了?
唇間的笑意愈深,因為風傾舞的那一句話,易寒的心情突然變得極好。
也許,練風傾舞都不知道,她的一句話,竟可以影響易寒如此之深,是以,小春等人在看到易寒因為風傾舞的一句話救了小紅,才會有那般怪異的表情。
陸承在一旁見到易寒上車了,自己便也重新上了馬,他轉眸拉緊韁繩請示道,「公子,可是要馬上啟程?」
「恩,出發吧。」話落,馬車緩緩駛動。這一路,跟隨的人並不多。陸承緊拽著韁繩,心里因為小紅這般突然的舉動而變得一刻也不敢松懈下來。
現在,在另一輛馬車里,小春也許正按著他們公子的命令正盡力的救治小紅。可是,陸承有那麼一瞬間希望小紅已經斃命,這樣,他也不需要再擔心那麼多了。
轉頭,陸承再次看了一眼馬車,然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就在幾日前,易寒派著小菊去查探那于幾日前突然拜訪的黎公子時,竟發現他是于闐國當朝宰相——岳黎祁!
這個發現,讓陸承又驚又怕。他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是不是被暴露了。但如果他們再待在這里的話,他們無疑會落到最危險的境地。所以,在小菊查探回來之時,他就立即請示易寒回淵雪國。
而為了不讓他們的公子一拖再拖,他還私自修書給戚將軍,說他們不日將趕往淵雪國。
當易寒知曉這件事時,盯著陸承,又氣又好笑的說道,「陸承,沒想到你也學會了先斬後奏的招術,倒是讓人不敢小瞧了!」
陸承當即臉憋的通紅,拱手說道,「公子,陸承這是跟您學的。」
听罷,易寒抽了抽嘴唇,左右走了兩步,這才無奈道,「罷了罷了,我們還是盡快回去吧。」
……
如今,他們當真是出發了,可陸承的心還是沒能安下來。
那個小紅,突然的出現,突然的以死逼迫,讓陸承的心不禁提了上來。他忍不住想,那個小紅以前是跟隨著風傾舞的,那麼,這個待在他們公子身邊的風傾舞,當真……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