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早已經是了……」他低喃一聲,低頭含住她的唇瓣,含糊不清的念道,「舞兒啊舞兒,你只是我的了。」
易寒一直都是個孤獨的人,很早以前,他便在想,當自己的雙親死于刀劍之下時,易寒便是一個人就那麼一路咬牙挺過來的。每每面對那殺父仇人,而自己還要俯首稱臣時,他心里說不出的苦澀。心里那一處干涸的地方在歲月的流河中,早已變得荒蕪不堪。所以,他的心從此冷的不近任何人。
只有一人是例外,那便是如煙,那個女人,在他最悲愴的時刻,搭救了他一把。也許,她永遠都不會記得曾經有那麼一個人,在她的無意相救之下,心再次變得柔軟起來。但易寒永遠會記得那一日,就因為記得,他在醉煙樓之時,忍不住的就出面了,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記了自己的責任,腦子里只想起了風傾舞(這里前後名字不同,是因為本身就不是同一人)的那句話——答對的人,她將會成為對方永遠的女人。
很幸運的是,易寒答對了,于是,風傾舞成了他的女人。至今,他都不曾後悔那日的決定,如果不是那次的沖動,何來今日的心動和歡喜?
吻,不覺間加深,易寒那細長的大手將風傾舞的身體禁錮在了懷里。
風傾舞淡淡一笑,沉浸于他的吻中。許久,當易寒感覺到風傾舞的呼吸有些不順時,方不舍的放開她,他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腦門說道,「都這麼長的日子了,竟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風傾舞對著他吐了吐舌頭,然後斜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這樣的日子很愜意,可是,風傾舞並不知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依稀記得,陸承曾說過易寒會離開這里。而她,雖來這個世界已經兩個月有余,卻還是不了解外界的大概狀況。所以,她仍舊猜不到易寒的真實身份,但更或許的是,風傾舞不敢猜……
驀兒,她突然轉頭問道,「易寒,你什麼時候會離開?」
「……」易寒怔愣了一下,緊緊的攬過她的肩膀,沉聲說道,「我何時說過離開。」
風傾舞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不想說便算了。但易寒,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風傾舞,是不會離開你的,除非……」風傾舞頓了頓,眸光閃授,沒有再說下去。
易寒忍不住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有一天,我成了如煙,易寒,那時,說不定我便不再是你的舞兒……」風傾舞抬眼望向夜空,笑的風輕雲淡,心里卻是一片茫然。她的靈魂來自于未來,現在,她只是暫居于這個身體。風傾舞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會一直留在這里,倘若有一日,她忽然夢醒,回到了現代,那又該如何是好?
這樣的狀況,風傾舞實在不敢想象。雖說如煙是跳河自盡導致了她可以魂穿這里。可是,在那個世界,她畢竟是一覺睡到了這里。如今,若是又一覺睡了回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舞兒……」風傾舞明顯的感覺到身側的人聲音微顫,流露出了些微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