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煙里的那些事兒 第二十二章 情深意切,滌除囹圄(四)

作者 ︰ 夜聖月

現在的人流光曼舞,衣香鬢影,掩飾著不為人知的身份與目的,有的以美色為武器,有的以高官顯貴為獵物,倚風月輕生死,成為殘花敗柳的紅粉知己,沒有團結的各為其主的分歧,難道這些東西是我們所遺棄的極端,而那些手無寸鐵的人去只能是兩個字——無歸!

末然不在這兒之後,簫先生來家里更加頻繁了,顯然這林家老太太卻高興得很,對他的嬉皮笑臉,如少女春心蕩漾,她每說一話,手就會在景柳身上停留幾刻。其他人似乎也習以為常了,見者不怪,林家老爺不在的情況下,這騷眉弄眼的嬉笑,一雙沉甸甸的大黑眼楮,碾碎了眾人的情緒,誰都知道老婦人對于簫先生的傾心,真如日月可鑒,這林老爺也萬萬沒猜到這把年紀了,還芳心四濺。不過早些年,也听聞老夫人和一印度富商游過牽引,可最後卻成為她生平的一件得意的事,可能林老爺是她的一些傳奇性中的穿插。

那些奴僕還說了許多旁的話,記不清楚了。

她布巾捂著,笑聲尖銳yin穢,面頰似乎被火給薰紅了一般,站起來月兌了大襖,里面穿一件粉荷色的緊身棉襖,這讓端莊坐在椅子上的玉玲,瞳孔稍微驚訝地張開,可是幾秒之後,她又置之不理,心里卻想︰這老太婆,歲數這麼大了,也沒個分寸,一陣溫風撲到她臉上,膩滯的死去的**的氣味

潑濺,潑濺,又潑又賤。這是玉玲現在對老婦人的心里話,所以弄得她氣得也有一陣頭痛。

周遭的人基本上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老夫人,可惜她不知道何故,自以為是的平添她的受人矚目,對于這個高傲的女人來說,除了不屑的媚笑以外,倒也實在別無其它神情可以表示此刻她的傲骨。

風從窗子里進來,對面掛著的長鏡被吹得搖搖晃晃,磕托磕托敲著牆。玉玲走上前去雙手按住了鏡子。鏡子里反映著的彩色簾子風景畫,望久了,便有一種暈眩的感覺。再定眼看時,簾子的色彩又發生了變化,鏡子里的人也似乎老了十年。

玉玲轉過臉,看見蔚藍的天空已經透出了玫瑰般的紅色,就像嬌女敕的玫瑰花瓣正一片片飄落在地面上。以前的生活被某些山巒限制住了——它們的低窪處就是現實,而身居其中,就得超越成長、超越斗爭。

老夫人一直在和景柳說話,可是玉玲和景柳卻在時不時對視,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對視了幾個回合,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變了。

雨下了又停,剛才的微雨其實挺好的,細細的,涼涼的。

太陽遲疑著從灰色的雲層窺視著大地。走進了,這是兩個人毫無戒備心的親近,至少玉玲現在的心情很美好,沒有之前的憂慮和恐懼,以及擔憂和困惑所交織的混亂思緒。有種感覺,之前瑣碎的玉玲正在慢慢消逝,如同冰雪即將把她的過去鑄成一座跪雕,留作觀賞大概,想這會是一種美好的向往。可惜,現在末然手上沒有筆墨紙硯,要不,這樣一道美人景色,豈不是絕美素材,只不過身邊多了一個陪襯不起的老朽。

老夫人拿了一張椅子,吩咐玉玲幫景柳磨墨,言下之意,是要幫這老女人畫一張圖,向來如此在意自己美貌的林老夫人,曾讓多少畫室在她面前如過針氈。

果然,「簫先生,不要走神!要把我畫好看一點,不想隨意當著眾人的面撕掉你的畫作。」眼楮這會兒里面除了犀利的渴望得到一幅完美的畫作之外,就是迫不及待地期許。

玉玲從矯情的末然眼里看到了某種尋思,像什麼東西壓迫在大腦的某一部位,讓人心煩意亂,這個好像也明白,雖說明白,也是傷腦筋,人家這麼拼死拼活地坐在那里作畫,卻還要遭受這無妄之災(老夫人),心里憋屈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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