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煙里的那些事兒 第二十章 情深意切,滌除囹圄(二)

作者 ︰ 夜聖月

「你還在想什麼?」末然上前撞了他一下胳膊,玉玲道,「沒啥可想的,只是我家那二母,我需得去養她

「直接接回來不就得了末然直接肯定地道。

「我倒也想,就是來了這兒,也只怕是冷眼相對

「怎麼會呢?你是少女乃女乃,這里誰敢與你有半點不尊重

「那也只是你口中的而已,至于其他人,我斷不敢保證,就怕你那三女兒,對我又是一頓冷眼

「哎,涵涵也只有十六歲,人有點極端,你切莫怪她,當初和她的媽媽來我這兒的時候,她也只有十歲而已,就看到自己的父親活活死在鬼子搶下,人也就開始變了

「怎麼?這丫頭片子不是你親生的

「不是,他們我也算對不住了,當初只是為了可以繼承遠方親戚一財產,所以草草跟她登記,本來想試著了解一下,不知,一年前她給幾個偽軍糟蹋之後,人就瘋癲了,命,不好!」

玉玲倒是知道真相了,心中一陣一陣的怪異叫聲,現在那三女兒對末然的感情非女兒親情,多了一點**之意,卻又克制得相當得當,深怕自己稍有不慎,家,便沒了。她也不再多問些什麼,也可體諒這對母子,回想一下,這外面的留言斷然不可隨意取信。

而在這幾天,末然也需要去外地做點生意,可能只是做做場面,敷衍了事一些東西,然後就回來,那天晚上,玉玲本來想要給他整理行李,他卻說,沒必要帶那些衣服和東西,去了那邊買就好,省得一路拎著這些玩意兒,煞費功夫。玉玲偏執,多多少少還是給他準備了一些應急的物件。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黎明將至前的夜色最是深濃,有點悶熱的空氣里有一股黏人的潮意。夜空中濃雲壓得很低,隱已听見些許雷聲。

風聲嗚嗚,一陣急似一陣卷過——

總覺得玉玲自己的靈魂被這個身體束縛住,怎麼也掙月兌不掉,只能在這微小的空間里面來回轉悠,原來,不屬于自己的軀體,是那麼沉重——

听到這身體均細的呼吸聲,細細辨認,卻可以驚恐的發現呼吸的空氣流入鼻腔,然後呼出,這不是她在呼吸嗎?她躺在了末然旁邊,什麼話也沒說,她並不想這樣做,可是身體卻不听使喚地睡在他身邊,然後憑借著均勻的呼吸,慢慢閉上雙眼,身體很松軟,完全沒有入洞房前那一刻的窘迫和無奈。

四下萬籟無聲,窗外夜幕沉沉,全無一點亮光,平日那動人的星光,今晚也由于陰天而概不露面了,壓抑心底的期望在這一刻沖破理智牢籠,玉玲想起一句話,既然做了別的馬前卒,就得干馬前卒的事,如果最終事情難以挽回,那就不妨努力為自己的將來或者我們幾個人的將來多撈一點勝算。

或許末然離開的這些天,她得做點什麼,至于是否得當也全然由她自己決定和判斷,「如果我想做一些自己做得事情,你是否答應?」

「嗯末然的雙手架在玉玲的肚子上,低沉地回應,「你可以做你想要的,我沒想限制,這很無謂,你都是我的人了,我應當給你自由,幸福的話,我不敢保證!」說著,身體向前挪動,臉貼在了玉玲身上,而她卻絲毫未動,眼楮一直閉著。

隱約玉玲有些不屑的聲音。

似乎有人默默地背負著這樣一個越來越重的殼,感覺到心髒已經不能負荷的痛,可是卻束手無策,也無能為力。

她其實很畏懼,每次看到末然的時候,總會產生很大的不安,她在想︰是不是以後的生活就這樣了?未來沒有?理想談不上?

因為他那雙圓眼楮有時候那麼的怨憤,讓她覺得喘不過氣。憤怒有時候就這樣戰勝了遺忘,最重要的是替代了回憶。

末然慢慢睜開眼後,看著末然神情溫和且哀戚的笑臉,自己的眼楮卻不由自主地四處張望,強忍著自己的情緒,她的手像爪子一樣卡住了自己干瘦的喉嚨,這時候,內心的她全然安靜了,可她一整晚都沒有睡著。

歸根到底,末然沒有作出這些避重就輕、不痛不癢的回答,因為它們只不過是逃避性的遁詞,兩人所認識的時間並不短,玉玲緊張地思考著,感覺心怦怦直跳,最終,她選擇了自以為的冒險,「末然,我可能會選擇不一樣的方式去生活,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是自尊自愛的人,任何人追求成長的方式都不一樣,你努力追求上進,怎麼可能是無藥可救的表現?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現在的我和以後的我都是一樣的,所以你認為現在的我無藥可救,就不要對我的未來有任何的期許,你也有資格得到我的尊重,甚至在未來——而且和你度過那樣的人生實在對于普通人來說很難遇,但光看表面不行,也不好!」

末然微微仰首,專注凝望,仿佛全世界的光彩都只在他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上,或許玉玲每一句話的潛伏性都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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