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擾後,就這麼離去?你這個女人,當真沒有心麼?」易水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他的聲音很小,幾乎是在耳語一般,送行民眾的竊竊私語已經轉換為熱火朝天的八卦模式,姑娘們更是夸張的尖叫著,恨不得立馬跟那白衣女子做個交換。
畢竟,宮宴上的事情,民間還真沒多少人知道。
即使听到一些傳聞,也只是當做傳聞而已。
原來,如今寒王,已經願意接近女子了,甚至,是這麼近的距離,那麼,不就代表,她們就有機會「一親芳澤」了麼?
想法一致,幾乎所有的適齡女子都開啟了女漢子模式,推開前面的漢子們,沖到了城牆下,甚至帶頭的幾個,已經開始往城牆上沖了。
守城門的官兵明顯已經擋不住了,玄劍不得不從不解的迷惑中抽出,派兵前去阻攔,一時間城門口,亂作一片。
「心?」子若淡笑,扯到了臉頰傷口旁的肌膚,下意識的咧開了嘴,避開了寒王的視線,「早就遺留在那個地方了。」
目光望向遠方,盡管她知道,就算望盡天涯,也望不到朝思暮想的他。
身旁的人,終究只會是她網住的替身。
易水寒的桃花眼眯起,不知是陽光太強,還是想從子若被面紗遮住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最後,他的目光漸漸放柔,慢慢抬起手,食指輕輕觸踫子若的臉。
確切的說,是臉上的傷口。
子若吃痛,身子往後移。易水寒伸出另一只手攔住了她的腰,斷了她的退路。
人群里,再次發出女高音的集體合鳴。
「你干嘛?」計劃雖在子若的一部分,但她也表現出了真正的驚恐,與迫切想要月兌離禁錮的情緒。
畢竟,他不是他。
他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伸到了面紗的邊角,他的目光一直集中在子若面紗下若隱若現的暗紅上,沒有注意到子若眼中竊喜的神采。
白紗飄飄起舞,大自然的追光燈打得正好,旋轉的時候,不知又從哪里來了一陣風,推著它往遠處去了。
夏天的風,總是來得這麼突然,和不知所措。
正如易水寒眼中,子若的心思。
子若捂住自己的臉,卻不得不屈服在易水寒的大力下,暗紅的傷口翻著肉,斜跨在子若的臉上,強烈的陽光揭開了臉上紅潤的偽裝,偽裝下的這張臉,蒼白無力。
易水寒高大的身子擋住了圍觀者的八卦目光和愛慕者的狠毒目光。
不過,這些都沒有耽誤他憤怒的爆發‘
「誰干的?!」字字咬牙,字字痛切。
子若偏頭,不說話。
電視劇里,似乎都是這麼演的。明明知道一定會告訴對方,卻還要先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讓對方繼續逼你,表示自己最後是不得不說的。
現代的電視劇,真是個好東西呀!
易水寒伸手捏住子若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同樣暗幽深沉的墨色眸子,在對視的那一刻,畫面定住了。
墨色瞳孔,清楚倒映著對方的眼眸,熟悉的眼眸。能看到對方眼眸里,印著自己的眼。這樣的感覺,很奇妙。
同樣的桃花眼,同樣的墨色瞳孔,明明是和水寒一模一樣的臉,為什麼以前我沒有發現?